氣色恢復紅潤的長空宇神色淡然地站在廣場邊緣,周圍聚集了不少欲圖來巴結他的人。
閻凌也借這他的名頭將他們的產業發揚出去,一時間竟是賺了不少。
正在他們風光的時候迎面走來一位動人的女子,她站在閻凌他們面前,好看的柳眉微顰有些嗔怒道,“你們得意得太早了,我定要你們好看。”
說完這一句沒頭沒腦的話后便翩然離去,閻凌茫然地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爾后才看著長空宇,“這人誰啊,我們招他惹她了?”
長空宇搖頭道,“恐怕是惹了,此人叫簫晴,是殷公子的青梅竹馬,同樣是靈榜的高手,排名五百五往后。”
“才五百五往后,比那殷公子都還弱,連殷公子都不少二哥的對手,她有什么資格來叫囂。”長空月瞪了簫晴離去的方向一眼,聽到長空宇的講解她仰著腦袋道。
閻凌同樣也點點頭,但此人既然敢來他們面前叫囂定然是有依仗的。
果不其然,長空宇繼而道,“別太小看她,其實根據他們以往對戰的表現,很多人有都猜測,簫晴要比殷公子強不少,是因為顧及殷公子的顏面才有所保留的。”
不知為何閻凌突然有種酸溜溜的感覺,他立馬拍了拍臉將不好的回憶清空。
不過現場臥虎藏龍之輩不在少數,那簫晴能不能晉級都還難說,當然要是對方執念相當深,他也不介意幫她松松筋骨,順帶做他的踏腳石。
反正剛才看長空宇的樣子是挺帥的,他也不介意來這么一出,一戰成名什么的他也想試試。
接下來就剩閻凌和長空月的比試,他們在等待的途中也反生了一些插曲,他們的生意被本地‘幫派’盯上了,要不是借著長空宇剛才打出來的名氣,他們說不定還會丟失所有產業,現在只不過是多了幾個競爭對手而已。
戰斗進行地很快,此刻長空宇正一臉嚴肅地叮囑長空月,馬上就要輪到她了,而長空月也一臉嚴肅地聽著。
閻凌也實在是不懂,長空宇怎么會允許長空月報名的,這么小實力能強到哪里,他問過長空宇,但長空宇跟他說這么做是有目的的,他要讓長空月多多經歷戰斗,這眼前的而劍域召集的青年一輩交流大會正是最好的機會。
他本想說長空月現在還小,要熟悉戰斗的感覺有的是機會,但他看長空宇似是很憂慮的樣子便沒有說出來,畢竟這也是他們的家事。
看著眼前躍躍欲試的長空月閻凌頓時覺得自己的擔心可能多余了,但這小丫頭還只是附靈境的小修士,縱觀整個廣場就數她修為最低。
思忖了片刻,他從小乾坤袋里拿出了一串手鏈,上面串了九顆珠子,每顆珠子都被閻凌附了魔,是精心制作的產品。
“諾,這個給你。”閻凌偷偷將手鏈塞給了長空月,“關鍵時刻用,這玩意兒只能用九次,別浪費了。”
長空月眼睛一亮,立馬將其戴在手上,臉上笑嘻了,長空宇則搖了搖頭,轉而對閻凌道了聲謝。
隨著擂臺長老的呼喚,長空月小臉緊繃,一臉嚴肅地走上擂臺,由于過于擔心,他們倆連割韭菜的心思都沒了。
“喲,小妹妹。”長空月的對手是一艷麗的女子,她盯著長空月嬌滴滴地笑道,“小妹妹,你還是下去吧,姐姐不想傷你。”
長空月板著臉,冷哼一聲道,“廢話少說,看招!”
閻凌扶額長嘆,誰出手前還會提醒對手啊,長空宇說得沒錯,這丫頭的確實戰太少。
一旁長空宇面色也不禁抽搐。
長空月只是附靈境,僅僅只能將吸入體內的生靈氣用于自身,連靈體都未在體內形成,實力低得很。
長空月邁開她那修長的小短腿,注意這不是病句,只是長空月現在還不高,所以腿短,但以身材比例來看卻又是極為修長的。
但她的速度并不快,她的對手后發制人,快步跑到她的面前拍出一掌,但這以掌殺傷力并不大,僅僅只是將長空月推出了數米。
看來她的對手似乎是打著將她推出場外的想法,雖然看相貌是個狐貍精,但心腸確是不錯的,長空宇和閻凌也放下心來。
長空月緊咬著牙,體內流竄的生靈氣沿著她的筋脈奔騰,一時間居然有了奔雷之聲,一道道流光自她的體內流竄而出。
下方閻凌咽了咽口水,這丫頭看起來好像有點暴力的潛質啊。
她的對手也眼神也不禁嚴肅起來,她必須要正視長空月了,她已經感覺到了一絲威脅。
但不只如此,漸漸的長空月的體表除了冒著雷光外居然還浮現出了一層薄薄的紫色火焰。
怎么回事?閻凌一時間有些摸不著頭腦。
高臺上一群長老出于先前長空宇帶來的震撼,對他的妹妹長空月也多有關注,此刻也不禁搖頭感嘆,“雖然比長空宇差了不少,但憑這天劫雷火也能進入靈界天才的行列了,一家雙杰,難得啊。”
蒼玄宗長老更是笑得合不攏嘴,心道,要不是這兄妹倆天賦絕頂,門內長老也不會打起來。
長空月的氣勢越來越強,她的對手不能再讓她繼續下去,她體內生靈氣翻涌,并手如刀,一抹暗淡的銀色光澤在她手臂上浮現。
擂臺之下長空宇眉頭一皺,“金氣。”
臺上銀色的手刀向著長空月的肩膀劈砍,長空月泛著妖異紫色的眼睛閃動了一下,她的身形徒然爆退。
一刀未果,她雙手虛握,就像提著一把大刀,她一改嬌媚的氣質,整個人變得凌厲起來。
她猛踏幾步,雙手接連虛空揮舞不斷向長空月砍去,雖不見刀,但確有刀氣在擂臺上留下痕跡。
長空月接連閃避,聚靈境和附靈境的差距還是很大,附靈境嚴格來講還沒有完全踏入靈修的大門,她能與其抗衡就已經算是天才了。
見長空月如同靈貓一般動作敏捷,讓她的攻擊無果,心中也積壓了一團郁氣。
她停止了對長空月的追逐,站立在原地,雙手合握高舉過頭頂,所有人在這一瞬間感知到她周圍的空氣開始凌亂,但奇怪的是空氣卻安靜地可怕。
她的眼睛泛著銀色的光澤,腳步往前一踏,雙手迅速砍下。
“無名一刀。”
這一刀雖是無形,但所有人似乎都看到一把巨大的大刀在虛空顯現狠狠地砍向了長空月,但再仔細一看卻發現依舊空無一物。
“無名一刀,無名的招式,看來這是他的傳人了,都多少年沒見了,沒想到他都有傳人了。”高臺上有長老認出了這一刀,緩緩道。
“可惜這無名一刀還沒掌握精髓。”最前方劍長老有些可惜。
“這丫頭才多少歲,如此年紀就已能使出無名一刀已經不錯了,無名的招式不是誰都能使的。”劍長老身旁一人道。
一眾長老聞此也贊同地點點頭,就連劍長老也不得不承認,旋即不再說話。
無名一刀劈下,長空月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就在她茫然無措的時候突然想起了閻凌在她上臺前給她的手鏈。
她抱著試一試的想法驅動了其中一顆珠子,突然珠子炸裂一個四四方方的陣法鉆了出來,將長空月包裹其中,陣法上升起一道薄膜,如同倒蓋的碗一般將長空月蓋在里面。
緊接著陣法的四個角又冒出了一陣黑氣,黑氣轉眼見化為了四個獸形身影,一鳥、一龍、一虎、一背著蛇的龜。
“這是什么?!”
“好像是四神獸啊。”
此類的談話在閻凌的耳邊打轉,長空宇也是一臉好奇地盯著他,但他也不打算解釋什么。
長空宇也沒追問,畢竟每個人的秘密是不可深究的。
長老們仔細端詳著這陣法露出驚訝的神色,“這看起來好像是失傳以舊的四方御守陣啊。”
“嗯,看起來的確與記載中的樣子很是相似,可是感覺少了點什么。”
“少了點殺伐的氣勢和威壓,記載中的四方御守陣更是繁雜無比,并且守陣者也是名副其實的四神獸,可不是這等擬態的能量能比擬的。”其中一個精通陣法的長老道出了關鍵。
“就算這么說可這陣法依舊有四方御守陣的樣子,也不知道那長空丫頭是在哪里得來的,等會去問問。”
眾長老點頭贊同,可這時劍長老卻搖頭道,“算了,小輩的機遇我們就別去搶了,丟人。”
擂臺上無名一刀劈在薄膜上,四個神獸奮起反抗手段盡出,最終將那一刀給化解。
閻凌身為始作俑者自然是知道這陣法的能力的,除了防御強一點外并無攻擊手段,所以這一場長空月輸了。
于是他碰了碰長空宇的手肘,長空宇也看清了場面于是傳音道,“你輸了,下來吧。”
長空月有些不甘,于是怒視著她的對手悶哼一聲老實認輸了。
雖然她輸了,但是造成的轟動可不小,要知道她這么小就已經是附靈境,一但進入聚靈境那就是蛻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