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初夏望他,眼底竟有一絲不一樣的感覺。面前這個人身懷大志,而自己不過是一介平民,又為何敢與他在這里談笑風生。
外面響起了蟬鳴聲,夜,安靜得可怕,樓初夏的內心截然相反,祁瑾宜究竟是什么樣的人呢。
“你吃飽了嗎,如果沒吃飽我讓伙夫再給你做點?”
樓初夏不確定的看著他。
等樓初夏話說完,祁瑾宜將剩下的南瓜餅胡吃海喝的塞進了自己的嘴里,生怕會掉落一些食物殘渣。
見狀,樓初夏趕忙從桌子上倒了一杯水遞給他。
此時,門外一雙眼睛正緊緊盯著他們。
回到了房間后,樓初夏在床上輾轉反側,實在是難以入眠,不知道怎么,心跳的慌。而元秋今日陪自己太累已經睡了,不然此時此刻一定要找個人好好的解解悶。
夜晚的院子里一片荒涼,時不時吹來的冷風吹動著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響,偶爾一兩隊的士兵從院前走過。
實在睡不著,樓初夏簡單批上了一件披風四處游蕩,些許是想要再多了解一下這偌大的將軍府。
不得不說這將軍府真氣派,樓初夏內心感嘆。殊不知怎么地就走到了太夫人的青鳥閣。
雖已是深夜,可青鳥閣依舊燈火通明,這不由得讓樓初夏好奇。
見院長外面無人把守,樓初夏輕邁著步伐到了房門外,只聽見了里面傳來了交談聲。
“太夫人,將軍夫人父親如今病危,是不是應該讓她回去探親,好送人一程?。俊?
說話的是陳婆子,她可不是什么雜使婆子,除了是將軍府的教習婆子以外,也是常年貼身在太夫人身旁服侍,在府里的地位可不低。
“這丫頭雖然是我特易給瑾宜選的,可終究是嫁了人,況且回江南的路少說五六天,多擇十日,如果是走了的話誰來照顧瑾宜?”
太夫人話中犀利,語氣也不如平時的和藹。
聽到父親病危,樓初夏有些按耐不住,眼眶濕潤,眼底的淚水倏的落下,胸口一陣疼痛,她忍不住,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怎么會這樣,明明父親在出嫁前都沒有這么嚴重,這才離家半個月,父親突然病危。
里面似乎察覺到了外面有人,樓初夏迅速的躲到了一旁,這才沒有讓開門觀察的陳婆子發現。
回到了房內,樓初夏終于是忍不住了,她用纖細的手指不斷擦拭臉龐的淚水。難怪父親連自己出嫁前的最后一面都不見,原來是怕自己因為看到他病危的樣子而影響了這次的婚禮。
但也是這次,樓初夏對太夫人有了一絲的改變,原來她選了自己只不過是為了當一個安分守己,為祁家傳宗接代的工具罷了。
這不是她想要的,她要回去,她要回去見父親。
想著,樓初夏將在睡夢中的元秋喊了起來,兩個人簡單收了一點行李后打算逃出將軍府回到江南去。
可是將軍府重兵把守,從前門大大方方的出去肯定會打草驚蛇,況且自己雖然是夫人的身份,可是想要出將軍府也要征得將軍跟太夫人的同意方可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