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齊齊向祁瑾宜問禮,樓初夏盯著他深邃漆黑的眼眸,眼皮突然顫了顫。
“夫人。”
元秋上前輕輕拉了她的袖子,示意她祁瑾宜的出現。
想著,樓初夏緩來,匆匆行禮,“將軍,您來了。”
“你我是夫妻,那些繁文縟節以后就不必了。”
祁瑾宜抿了抿唇,他發覺自己出現還是早了些,他應該再晚點,這樣就可以看看他這位夫人會怎么處置這燙手的御賜花品。
“嗯。”樓初夏點點頭。這也合她意了,她總會忘記跟祁瑾宜行這禮。
“既然母親將這事情交給你,那夫人覺得這株蘭花放哪里合適?”
“圣上賜將軍府的,那便是圣物,應當放在顯眼的地方,讓人一進府,就能看到。”
說著,樓初夏看向了正廳中間的八仙桌,那里是春蘭最合適的擺放地方。
“夫人為何覺得?”
樓初夏擺放的地方倒是勾起了祁瑾宜的好奇,他嘴角似笑非笑,眼里滿是期待。
“將軍您想想,春蘭素來就有高潔典雅之意,想來圣上是念祁家對朝中的豐功偉績,所以也說明了祁家功不可沒,在圣上心中的份量極重。”
她小心翼翼的觸摸春蘭葉子,繼而說道,“正廳用來會客,少不了將軍您朝中的同僚前來,倘若這御賜之物擺放在這里,自然也讓將軍您臉上有光呀。更重要的是,其他百姓也會認同我們祁家。”
樓初夏語出驚人,祁瑾宜嘴角的弧度越來越明顯。
他點頭,并示意抱著春蘭的下人按照樓初夏的想法去擺放。
見到祁瑾宜也認同了自己,樓初夏竟然有些開心。她從小到大做事都不被認可,即使是父親,還是會拿女兒身去壓制她所做的一切。
在場的下人們聽得夫人這振振有詞,也見到了平時擺著一張面無表情的將軍終有一笑,都紛紛捂嘴笑了起來。
“笑什么?忙你們的去。”
樓初夏將看熱鬧的下人們遣散,這才轉過身來,“謝謝將軍。”
“不用謝我,只是你這想得也不錯,八仙桌的確是它最好的選擇。”
“將軍,夫人,時辰也不早了,該前往亭臺閣赴宴了。”
越澤準備好了馬車,也見府里的事情也忙的差不多,隨身上前稟道。
兩人坐上了同一輛馬車,在數十名侍衛擁簇下緩緩朝亭臺閣前去。
雖亭臺閣往來都是百花宴的選址,但是每年都是在這里舉辦,它是先帝尋的一位高匠主持的,據說每年暑期先帝都會來此避暑,后來先帝崩殂,當今圣上也不再用此地,于是成為了一年一度百花節的選址。
一路上,祁瑾宜向樓初夏講述了百花節以及亭臺閣的來源,也囑咐了她千萬謹言慎行,宴會上的人,非富即貴。
很快,馬車漸漸停了下來,祁瑾宜先是下了馬車。
待樓初夏掀開簾子要從馬車上下去時,祁瑾宜在一旁伸出了手。
此狀,樓初夏愣了愣,遲遲未有行動。
“沒事,讓元秋扶我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