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話什么意思,難道她病了就給將軍府丟了臉面嗎?可這也不怪她,這人吶,做事情一到一種境界就會身不由己。她查賬目到睡著,也是她意料之外的事情。
“將軍說的哪里話,世人都知將軍府富甲一方,更是得當今圣寵,連府中的下人們穿著都設有專門的繡衣坊定制,怎么會怠慢一個將軍您當著眾人面八抬大轎娶來的夫人呢?倘若有那一天,大家都只會猜疑是將軍夫人自體弱罷了。”
樓初夏委婉地反駁。不過,自己說的話也是句句屬實。
這一大段話堵得祁瑾宜啞口無言,他神色平靜,只勾芡出一抹笑意,不再說話。
“將軍不用擔心,我會照顧好自己,不會給將軍您和太夫人丟臉。”
“嗯。”他淡然。
隨即,他環顧房間,她進門也就兩天,倒是添置了許多東西。
“今天晚上我會命人將我的東西搬到側臥,以后我就在那里睡吧。”
說罷,他頭也沒回,徑直往外走去。
越澤看著自家大人都離開了,也只是行色匆匆朝著樓初夏道然,“夫人,小的也先行告退了。”
話落,大步流星去追祁瑾宜。
兩人的背影漸漸消失在夜幕之中,樓初夏才反應過來,剛才祁瑾宜是說,他要自己搬到側臥去睡?他堂堂一個大將軍,該去的人也應該是自己……
不過這也好,兩人也未同夫妻之事,睡一起也不方便。
沒過多久,就來了人將房中祁瑾宜的東西收拾好,當他們要送到一旁的側臥時,樓初夏也跟他們一同前往。
推開側臥的門,迎面撲來一陣悶潮的氣息,一個丫鬟先行進入,將里面的燈點起,昏暗的視線這才慢慢清晰了起來。
“夫人,您未入門之前,這京城已經下了數日的雨,側臥又常年沒有人居住,這才悶了些。”
一個丫鬟上前解釋。
樓初夏仔細打量了這側臥,雖說是側臥,卻跟正臥相差無幾,一樣的寬大,擺設簡陋但無傷大雅,無處不散發著簡樸典雅。
她命人在香爐內點上了祁瑾宜平常用的檀香,再自己動手擦干凈了家具,擺了些花草添了幾分生氣。
要知道她來的時候,院子里僅僅只有幾棵盆栽,還是現在多了些花草好看點。
精心收拾好了房,樓初夏甚是滿意,他為了自己都甘愿搬到側臥睡了,這點小事不足掛齒了。
想著,回房后自己也就能安心休息。
這幾日,天有好轉。除了每天早晨正常給母親奉茶之外,樓初夏就是在房中學習女紅,兩個人僅隔了一個院子,可自從上次見到祁瑾宜后,她也再沒見過他了。
元秋匆匆忙忙從外面跑來,嘴里叨嘮著,“夫人,好事,好事。”
瞬間,平靜的院子里滿是元秋的聲音。
“什么事,這么慌張?”
什么好事讓元秋從剛進院子就一直興奮到現在,這不禁讓樓初夏百般好奇。
看著大氣喘喘的元秋,樓初夏先是笑了笑,給她倒了杯茶讓她緩緩,“慢點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