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祁瑾宜順著樓初夏的余光看去,他方回房取了這東西,剛好命人送來了早膳,這才打算要用,就瞧見了夫人回來。
也不知道夫人有沒有用過早膳,就順口也問了起來,“一起用吧?”
“好。”
樓初夏雖然已經(jīng)用過了早膳,但是作為妻子,再陪夫君用一次早膳也無妨。
兩個人的早膳用得有些沉悶,在旁侍候的元秋跟越澤都有些擔(dān)心了起來。
“將軍可知我名,姓,還有來自哪里,家住何處?”
樓初夏先是打破了這份安寧,主動搭話。
祁瑾宜搖搖頭。
他也是昨天才了解了她的存在,就連她的畫卷也是母親命人送去了婚書才拿給自己看的,等他想要回來勸母親的時候?yàn)闀r已晚。
“我名叫初夏,姓樓,是江南伏安縣樓家人士,家中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商戶罷了。”
“我叫祁瑾宜,以后,你大可叫我名字。”
見她主動將自己的身份背景跟自己闡述,祁瑾宜也回了過去。
聽到“祁瑾宜”三個字的時候,樓初夏似乎覺得這個名字甚是耳熟,仿佛在哪里聽過般。
好像……好像是在說書先生那里聽到過。
無非?無非自己眼前這個就是她一次不落去喜春來酒樓聽的那段佳話中的鎮(zhèn)國大將軍?
“你是鎮(zhèn)國將軍?”
“是。”
祁瑾宜回答得干脆,她不會不知道自己嫁的到底為何人吧?朝中的將軍也就屈指可數(shù),除了自己,其他的將軍都已經(jīng)成了家,倘若她被其他將軍娶了去,不就成了妾室?
樓初夏驚然,這也是好巧不巧。
“有什么問題嗎?”
些許是這樓初夏一直盯著自己,讓自己渾身不自在了些。
“沒沒……”
這次陪祁瑾宜用膳,樓初夏怕是午飯也吃不下去了,可偏偏這祁瑾宜一直不停的給她夾,她不得不咽下去。
而且給她的理由極其荒謬,“我看你們這南方人生得嬌巧,你這得在將軍府補(bǔ)回去”。
祁瑾宜去了練武場,越澤自然是跟了過去。
想來也無事,樓初夏便想在將軍府上好好熟悉熟悉,于是叫陳婆子陪著她。
陳婆子在將軍府是老人,從太夫人是家中主理人起就一直到現(xiàn)在,在將軍府的了解也是了如指掌。
說起這將軍府,可比樓宅氣派許多,就連花園都是由專門人護(hù)理,池子里的海藻都要定期撈出,就更不用說那宅亭閣樓了。
“陳婆,既然將軍府這么大,難道就只住將軍跟太夫人嗎?”
逛了大半天,也沒有見到些個什么主子的。
“實(shí)不相瞞,夫人,這先將軍戰(zhàn)死沙場,只有我們將軍一個子嗣,而且先將軍生前只有一位夫人,子嗣怕是單薄阿。”
這么說來,太夫人為將軍娶妻,最大的目的不就是子嗣這個問題了?可是,她跟祁瑾宜兩人除了生辰八字相合之外,什么都沒有合過,怎么會平白無故的就誕下子嗣。
如果不是這個目的的話,這種能跟將軍府連親連別人做夢都不敢想的好事,怎么會落到她江南縣城里一個小小的樓家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