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天生媳婦和母親正在臥室和蘆珊商議,母親是一個老實的農民婦女,無論什么事情都聽丈夫蘆建軍的。
天生媳婦當然也為自家妹子著想,他相信公公找來的這位小伙子,目前就看珊珊是一個怎樣的想法。
這時蘆建軍把周晟帶進臥室,讓他們倆單獨在一起說說話。周晟精神煥發似的坐在沙發上。
這時蘆珊咬著嘴唇摳摳手指甲。就在周晟準備起身問候時,緊張的蘆珊突然說起:“你喝水嗎?我給你倒水去。”
只見蘆珊走出匆匆的小碎步從外面倒杯熱水回來。周晟接下水杯說:“謝謝你珊珊,剛剛在外面和你父親說了一會兒,說真的,我沒有想到今天會發生這種事情,我很激動,也很開心,可能事情來的太突然了吧,聽老蘆叔說你才21歲,是嗎?”
蘆珊低著頭回答:“嗯!是的。”
周晟說:“21歲好啊,我比大兩歲,你要比我年輕很多,可以再放松幾年,我前兩年和你一樣,下學之后全國各地到處跑,結果混的啥也不是,回過頭來還是在家打工受累。”
蘆珊問:“你講你經歷干什么,我又聽不懂!我的問題我爸都給你說了吧,你是怎么想的。”
周晟一團熱火繃不住了,撓了撓頭回答:“剛剛老蘆叔把你的情況都說了,叔也非常看中我們,首先我的條件不是很好,跟著我以后有可能會過苦日子,但我有顆上進心,我相信今后會一步步好起來的,至于彩禮車房嗎?你爸說不要彩禮,但怎么著也要意思下吧,車會買的,房子家里也有,我敢保證我是一個過日子的人,不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蘆珊說:“嗯嗯!好,我是第一次相親,你也是我見的第一個男人,剛剛我媽和我嫂子也說了,她們都看好你,不過你得答應我,如果你娶了我,這輩子都不許動手打我。”
周晟挺起胸膛回答:“放心吧,我周晟從不打女人,一個男人的臂膀應該是保護女人的,而不是用它來發泄的。”
蘆珊站起來說:“好!我相信你,居然我們兩個都同意了,那咱們商量下訂婚的事情吧!”
不錯!在我們年少的時候無數次幻想過那位白雪公主,我會或以英雄救美的方式出現,還是會以帥氣動人的方式面對,那些也只是青春的幻想罷了,而真正一個男人找到自己心愛人的時候,有時往往就在那一瞬間,無論周晟前幾次相親失敗,價值觀不同,中間有些煩惱或者默契,到了緣分來的時候,擋也擋不住,緣分也就是那么簡單。
蘆建軍考慮到周晟的家境,考慮的女兒的生活,周晟也在不知不覺中隨著生活環境找到那位守護一生的人,我們的故事是簡單的,我們的生活的平庸的,我們的緣分是注定的,緣分天注定,來吧有緣人。
我的未婚妻,蘆珊!
周晟和蘆珊的意見達成共識后,雙方都很看好對方,周晟需要回家把事情告訴父母,準備婚事。
在平凡的家庭,在現實的生活中,我們常常回想起自己結婚的時候該是怎么怎么樣,隨著一天天的生活,結婚沒有多么好奇,結婚沒有多少激動,它只是一天的過程,只是一輩子的代表,成家立業,往往就是那么簡單。
后來周晟回到碭山工地,把接下來的三天工程做完,隨后周晟收拾東西帶著李超魏帥二人從碭山火車站出發,準備回家。
即將成家的他還在四處流浪,種種因素是家庭環境給他帶來的,他沒有抱怨,而是在這個不起眼的家庭中奮斗,準備白手起家。
那日周晟和李超魏帥三人來到火車站后,離上車時間還早,于是他們仨湊齊了身上僅有的一瓶白酒和一包瓜子,半只吃剩下的燒雞,兄弟三人坐在候車室的角落里,舉起手中的酒,分了剩下的那半拉燒雞,不看周圍人的眼色,為自己而活!快然自足。
周晟一路西進抵達豫東城后,剛進家門的那一刻,青山叔正好在家說話,這次青山叔來的目的還是相親,他這回找了個關莊的女孩兒,可謂是門當戶對,想帶著周晟前去相好。
周晟回到家后從廚房打了碗涼水一飲而下,說:“爹!娘,青山叔,你們仨別張羅了,我找了個女孩兒,這次回來就是跟你們商量婚事的。”
一概不知的父母聽后大吃一驚,兒子才出去沒幾天,說結婚就結婚,父母有點適應不過來,剛開始還以為兒子正在開玩笑呢!
后來周晟把事情的前前后后,因因果果告訴了父母二人,咱們兩家也是門當戶對,人家那邊不要彩禮。
母親問:“晟兒!人家圖你個啥呀,人家大老遠跟你來豫東過日子,又不要彩禮,娘聽著咋還不信了呢。”
周晟說:“媽!你也別低估了兒子,人家一家人挺好的,父母也都是老實巴交的農民,他們那地兒有點偏僻,住的還都是平房,反正人家那邊同意了,我也挺看中人家女孩兒的,這次回來就是跟您二老商量商量,把婚事給定下來。”
父親聽后拍下大腿根子說:“好!這好事兒讓咱家晟兒給攤上了,行!結婚,人家不要彩禮咱們不能不給,面子上過不去,咱就按照六萬六給,至于車嗎?前兩年你不是把駕照拿到手了嗎,去提個車。”
當天下午父親周大山親自來到二爸周小山這里商量家事,周大山把這些年辛辛苦苦存攢的二十多萬拿出來,作為一個父親干了半輩子就為這一天。
他給兒子拿出十萬塊買車,另外五萬塊裝修房子,從周小山那里借來幾萬塊,十萬塊作為彩禮酒宴以備不時之需。
二爸周小山立刻通知人手裝修房子。周晟拿到父親的十萬塊錢后,跟著王凱,張通等人一起去店里看車,原本想買個不錯的汽車,可是加上保險費等等一些列雜物費太多,車本來就是個消耗品,周晟便簡簡單單買了一輛七萬多的車,剩下來的錢留著過日子。
幾天之后,周晟與蘆建軍聯系,帶著父親周大山,母親艷梅,二爸周小山,二媽,家里的青山叔開車一同前往碭山。
來到碭山家里后,父親掏出中華香煙給各位鄉鄰散煙問好!二爸和青山叔把車上的見面禮拿下車,有剛殺的一頭豬,一只羊,十只活雞十條活魚等等各種各樣的見面禮,一共花了一萬三,這作為農村的見面禮顯然很正常。
蘆建軍這邊也沒有丟面子,知道親家要來,一大早的就開始張羅,把家族的父老鄉親,長輩晚輩們都叫過來,前前后后擺了五大桌子酒席。
父母和蘆建軍夫婦二人有說有笑,他們足足聊了一下午。蘆建軍握著周大山的手說:“老哥啊,我就這一個閨女,今后就要嫁到你們家了,這碭山和豫東離得遠,不知道以后逢年過節能不能回來一趟,不過我不后悔,是我把晟兒給領回家的,我相中晟兒這個孩子了,自打從工地見到他那一刻起,我就知道,這小伙子不一般,將來指定有前途。”
周大山回答:“是是是,我們家晟兒打小就吃苦能干,十里八鄉就找不到比他還勤奮的后生,這兩年他外出打工,也沒少吃苦,我呢!兄弟倆,又有倆兒子,家里光景也不好,蘆老弟啊!謝謝你們能看上俺們周家,我周大山今兒把話撂在這里,珊珊嫁到我們家不會讓她受一絲一毫的委屈。”
蘆建軍拍著大腿喝彩:“好啊!這我就放心了,我知道晟兒是個好孩子,咱們兩家光景都不好,現在這社會都說嫁閨女就是賣閨女,彩禮二三十萬,去它姥姥的球子,俺們蘆家是明事理的人,錢都充做彩禮了,閨女嫁過去后還咋生活呢,咱們養孩子這么多年不就是讓兒女們幸福嗎,這彩禮,我蘆建軍一份不要,全給他們小兩口兒過日子用。”
周大山聽后非常感動,隨手打開一瓶白酒給親家倒上,非要再和蘆建軍喝上一杯。
周大山和蘆建軍干杯后說:“親家啊,我周大山雖然不是什么能人,但也絕不會虧待兒子,在我們豫東打聽打聽,咱也是響當當的能干人,年輕的時候我種地是一把好手,這幾年也一直沒閑著,給孩子也攢了不少錢,家里現在正裝修著房子呢,汽車咱現在也買了,彩禮不能不給,到時候結婚那天必須辦的排場。”
父親周大山和岳父蘆建軍聊的不亦樂乎,他們倆在一塊才真的算是知己,父親看起來是一個平庸的農民,他在私下里默默地努力掙錢,省吃儉用為的就是將來兒子結婚能夠拿得出手,父親是偉大的。
周大山和蘆建軍痛痛快快聊了一下午,母親也和親家母在房間說說婦女家的那些事兒。下午他們準備回去的時候,父親和蘆建軍還在房屋說話,聊的不亦樂乎,天生媳婦兒光燒水就燒了三壺。
周晟來到房間說:“爹!時候不早了,咱們該回豫東了。”
父親扭過來通紅通紅的臉龐說:“回去,現在幾點了?”
蘆建軍攔下他問:“大山哥!今天不回去了,不回去了,現在馬上就要黑了,晟兒還是剛提的車,晚上上高速不安全,明天再走!明天再走,晚上住在這里?”
說著說著蘆建軍朝外面大喊,讓天生媳婦兒趕緊備好酒菜,晚上繼續陪親家大喝一場。
母親看到父親醉醺醺的樣子,不省人事,自己非常生氣。這也是父親這么多年喝的最多的一次,這回他是真醉了,如同他的內心一樣,多年的疙瘩解開了。
同時蘆建軍也喝了很多酒,他和父親旗鼓相當,后來周晟沒有回去。蘆建軍晚上又在家里安排了一場,和父親周大山,二爸周小山,青山叔一起吃了晚飯。
父親和蘆建軍喝到夜里十點多才結束,他們倆喝的一塌糊涂,不省人事。隨后珊珊母親在東房整理出房間來,母親扶著父親住在了東房。
西方也騰了出來,讓二爸和二媽住下。但二爸一家子人比較保守,他覺得不太合適,于是帶上二媽和青山叔一起去了附近鎮上,隨隨便便找了民宿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