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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偷梁換柱以假亂真(二)

是夜,余疏行房里的燈火熄滅得很早,一般這個時候,他都是子時才歇下,今天睡得卻異常的早,讓路過的月如故心里生疑。

心里沒多想,猜測許是這幾天每日每夜的趕路實在累的夠嗆,所以余疏行想好好養精蓄銳,為后面對付穆軒做好準備。

豈料余疏行熄燈早完全就是不在房中。

“一切都安排好了?”

楓橋谷某個樹林角落,本來該早早歇下的余疏行和一個長相平平的對立而站,那個男子就是白天跟在蕭鳶身后的一個弟子,此刻正肅聲問余疏行。

余疏行早已收斂住這幾日的那種冷意,在此人面前顯得小心翼翼,生怕惹怒了這個男子,回答道:“已經安排好了,保證滴水不漏。”

男子道:“那就好,臨時請你來幫忙也是權宜之計,辦完后你有什么要求可以跟我提,我盡可能的滿足你。”

余疏行搖頭,表示自己別無所求。

男子追問道:“你真的什么都不要?能在我手上討到好處的人并不多,你可是有史以來的第一個,確定不要?”

余疏行再次搖頭,其中的堅定決絕很強烈,他道:“江湖十首中我們幾個都是打出來的情義,雖不能有福同享有難同當,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還是能做到的,我出手幫你也是情有可原,再問你索要報酬,實在是說不過去,我心里也不舒坦。”

男子道:“做完這些你打算做什么?回到你那櫻花苑繼續避世不出?”

‘避世不出’四個字在余疏行心里敲出一陣脆響,他原本看著男子的眼神暗淡下去了不少,嘆息一聲,道:“是要回去的,不過不是一個人回去,我還要帶一個人回去,以后我也不打算在櫻花苑避世不出了,有生之年還是要出來看看這大千世界,免得到最后目光短淺。”

他沒說帶誰回去,但男子也猜到了他說的是誰,也覺得他和她之間的事情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清楚的,別人的私事他也不能多說什么。

男子道:“你們兩人之間的事我不好多說些什么,但她等你已經等得夠久了,別讓她空等半輩子了,錯過了最好的年華就是永遠,這個道理你應該懂。”

余疏行頹然的閉上了眼睛,袖子里的手緊緊握緊,重復道:“我知道,我知道。”

男子無奈轉身,道:“罷了,該怎么處理你和她之間的感情問題,你自己看著辦吧。”

余疏行沖男子躬身行了個大禮,道:“多謝指點,我知道了。等整件事情結束后,我會跟她說清楚,帶她離開,但我有一事相求于您。”

男子道:“方才還說無所相求。這么快就改變主意了?說吧,我盡量滿足你。”

余疏行腰彎的更低,道:“我知明日定少不了一場激戰,激戰中刀劍無眼,還請您在明日的激戰中護她周全,我自當感激不盡!”

男子道:“那是自然,她一路上幫了本座不少的忙,護她周全不用你說,本座也會做到。”

余疏行心里一暖,道:“那我就在此感激不盡了,日后若我難處,盡可使喚我。”

男子像是聽到了什么不得了的話,眼睛來回打量著眼前這個余疏行。

余疏行被他看得毛骨悚然,道:“我說這話有什么問題嗎?”

男子勾起嘴角,露出了個值得考究的笑容,道:“這話安從你嘴里說出來,我還是第一次聽見,讓我感到驚奇而已。”

余疏行道:“此話怎講?”

男子并未明言,道:“你還是去問問她吧,讓她親自告訴你好一些。行了,時間也差不多了,你先回去吧。”

余疏行點頭,轉身就要離去,而男子似乎還有話沒說完,又出聲叫住了他。

男子叮囑道:“你小心,穆軒來此的目的是拿著黑箱子的人,在他眼里能帶著黑箱子的就只有你和月如故,所以他定會先出手對付你倆,而你就是首當其沖的目標!”

聞言,余疏行無奈的扶額,語氣中萬般后悔的道:“不是我說,我都有些后悔幫你這個忙了,看來太強也不是件善茬,容易成攻擊第一目標啊。”

男子很不客氣的接受了他這個內涵褒義的夸贊,厚顏無恥的道:“多謝夸獎,等時機到了你就能脫身了,記住!千萬別演砸了。”

余疏行中氣不足的道:“我知道了,你也多加小心。”

說完就瀟灑轉身離去,他走后不久,角落里的男子也一轉身,消失在了濃濃的夜色中,夜再次沉入寂靜。

第二日清晨,宴席還未開始,蕭鳶正坐在休息間里翹著二郎腿無聊的喝茶。

泯了口茶,蕭鳶看向下面坐著的幾個人,道:“離開宴還有將近四五個時辰,你們準備怎么辦?”

月如故看了他一眼,眼神里的意思無聲勝有聲。

蕭鳶一看勢頭不對,趕緊的補了句:“唉唉唉!別在打我的主意了啊!我把一年一次的宴會交給你折騰已經夠義氣了,你們如果還想從我身上榨取價值的話,還請另請高明,我恕難從命!”

自打余疏行回來后,他還真是被這倆人搞怕了,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他辛辛苦苦籌備一年的宴會說拿來布局就拿來布局,一點商量的余地都沒有!要是再把主意打到他身上來,管它三七二十一,先拍屁股走人,他可不想在趟這趟渾水了!

月如故被他這一舉動逗笑了,哈哈開口道:“你想多了,我們知道你做的夠多了,也沒再把主意打到你身上的意思,你就放一萬個心吧。”

蕭鳶這才把懸起的心落回肚子里,喝了口茶壓壓驚,結果看到給他倒茶的弟子時,喝下去的茶差點噴出來!

“咳咳咳!你怎么在這!?”蕭鳶茶沒噴出來,一口茶卡在了喉嚨里,嗆得他喉嚨火辣辣的疼,邊咳邊問那個給他倒茶的弟子。

那弟子就是昨日與余疏行談話的男子,他直接無視了蕭鳶那咳的天崩地裂的聲音,沒上去替他順氣的意思,冷冰冰的道:“我為什么不能在這里?我往哪里走有礙著谷主大人喝茶談心么?”

蕭鳶明顯被嗆得不輕,且被一個弟子嗆了也沒有還嘴的意思,他道:“行行行,沒礙著沒礙著,你想去谷里任何一個地方隨意,我管不著你,愛咋咋地吧!”

那弟子膽大包天的橫了蕭鳶一眼,道:“哼!算你識相!”

奇怪的是,這語氣盡出乎意料的耳熟,惹得月如故不禁側眼看這個敢嗆蕭鳶的弟子。

這個弟子看起來只有二十多歲的樣子,長相平平,樣貌無甚出眾的地方,活脫脫的張了一張不經記的路人臉,只要不用心記,指不定下一刻就會忘得一干二凈,記憶力就像是沒出現過這號人似的。

讓月如故頻頻側目的是,這個弟子說話的方式語氣盡然極其的像身旁的余疏行!!不僅像,聽起來就像是本尊!

“蕭兄,這位小兄弟你不打算介紹一下嗎?”莫晨裘一嘴酒氣的道。

蕭鳶被他問的一愣,隨即哈哈干笑兩聲,道:“啊,他是……是……”

是了半天也沒說出個頭尾來,聽地在坐四人都投以疑惑表情。

就在月如故準備出口說‘不必勉強’時,蕭鳶靈光一閃,改口道:“他叫魚行,是我在江湖中收的一個徒弟之一,性子比較不服管……嘶!”

桌子底下,名叫魚行的弟子腳下不留情的一腳踹在了蕭鳶大腿上,一連串的動作下來行云流水,面不改色——一腳下去他是面無表情,實打實的苦了受他一腳的蕭鳶,疼得眼淚差點沒下來!為了不丟臉只能活生生的吞回去,噎得嗓子眼疼!

蕭鳶剛想瞪魚行一眼,讓他別那么囂張,誰知一抬眼看去,方才站在他身邊的魚行已經閃到了門口。

“我出去逛逛,有事情自己看著辦,別拿來煩我!”魚行語氣輕浮的道,說完沒等蕭鳶點頭就抬腳出了大門,頭也不回的走了。

這可把蕭鳶氣的差點三尸蹦極,腦門子上的青筋都在跳,偏偏拿此人沒辦法,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有苦說不出。

魚行的背影消失,月如故收回了眼神,調侃道:“蕭兄這個弟子挺膽大的,敢當面嗆你。”

蕭鳶那表情比吃了黃蓮還苦,道:“是啊,確實是膽大得很,就沒見過這么我行我素的人,那他沒辦法啊。”

月如故淡笑不語,心里一陣的泛起疑惑,他轉頭看了看身旁坐著的的余疏行,察覺到他的目光,余疏行轉過頭朝他點了點頭,并未多說,又把眼神轉回了對面孔淮的身上,如同一刻不盯著就會看不見似的。

不知為何,這幾天的余疏行總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陌生,做的很多事都和之前的處事行為大不相同,就連一向了解他的月如故都琢磨不透了。就比如說,余疏行之前說過自己不喜歡吃那些甜膩膩的糕點,這幾日卻反常的經常吃糕點,余疏行不會對孔淮靠的太近,更不會沒事就找孔淮閑聊,而這幾天余疏行就像是魂魄被顛倒,老實有意無意的靠近孔淮,說一大堆雞毛蒜皮的小事,曾經那種對誰都生人勿近的氣息也蕩然無存,就連莫晨裘都敢跟他開幾句玩笑。

總而言之就是最近幾日的余疏行無處不透露著反常,仿佛就像是變了個人,完全顛覆了月如故的認知。

反倒是剛才那個叫魚行的弟子,讓他感覺到了幾分余疏行說話的那種感覺,可魚行自始至終都沒有看他們一眼,從頭到尾都在和蕭鳶掐架,掐完就直接走人了,多余的觀察時間都沒給他留。

蕭鳶見他出神,出聲拉回之前被魚行打斷的話題,繼續道:“我看你們就順其自然吧,反正到時候自會有人幫你們收拾穆軒的。”

月如故道:“誰?”

這些計劃除了他們幾個知情人知曉之外,還有誰知道?

蕭鳶一想到自己話里說的那個人,嘴角抽了抽,面色不快的故作啞迷的道:“管他是誰,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現在只用放心就是了,到時候那人肯定會給穆軒一個驚天動地的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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