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別人作護花使者,我感覺好幸福!”張小凡悠悠地說,顯得十分理直氣壯,嘴角流露著喜悅之感,質(zhì)樸而純真。
“嘿嘿!”楊依依冷冷笑著,嘴角流露不一樣的情感。
“什么事情不高興呀?遇上困難與煩惱了嗎?”他沒有再興致勃勃,倒有點緊張地望著楊依依。
“當然!我都已經(jīng)習慣了,習以為常地生活在不愉快之中,生活給予一個人的色彩是斑斕的,只是我自己沒有描繪好!”她羸弱桃紅的臉頰淡如指甲花紅,有些黯淡無光。
“哦!是嗎?我怎么沒有察覺呢?”他疑竇叢生,兩眼如電閃爍著光芒。
“是你自己粗心大意,沒有認真對待,生活的步調(diào)是一致的,得看你如何邁步,邁得大一點還是小一點!”她說完,吃力地站了起來,疼痛倒是少了許多,唯有麻麻的感覺。
“那我得加快速度,趕上新時代的潮流,不然要被淘汰了!”他信心滿滿地說,跟著她走出了醫(yī)院大門。
“這個世界沒有誰淘汰誰,只有自己淘汰自己!”鎮(zhèn)定自若,深深地呼吸了一口外面的清新空氣,醫(yī)院里面的氣流簡直是難以言表,令人有些幾乎窒息。
“是啊!有誰愿意進入這道門檻呢?里面的空氣確實讓人有些崩潰,窒息的感覺,可也無可奈何呀!”他抬眼凝望著她,有些凄楚與無奈。
“男人嘛也婆婆媽媽的,怨天尤人,唉聲嘆氣的無病呻吟,不怕人笑話!”她責備似的說,慢慢地邁著步子。
“我……我……”他被她這么一說,臉紅脖子粗的想爭辯,卻又突然泄氣,軟弱了唯有吱吱唔唔地,宛若受過傷的鳥兒,更令人疼惜。
“其實我倒喜歡你著急辯論,你言我語地各抒己見,心里壓抑著什么不愉快的情緒盡管沖破世俗的眼光,奔向自由的天空,那才是年輕的自我。因為時光不等人,要忙碌,要奮斗必須得趁早!”她毫不猶豫地說著,舉手理弄著額前的頭發(fā)。
“年輕時大有作為,如今我仍然是碌碌無為,荒廢了所有青春,空來世間走一遭!”他頗為失望,傷感襲上心頭,有些懊惱。
“人嘛難免有些失落,這個世界本來就是這樣,冗繁而雜亂無章,全部做好人了,壞人又誰去做呢?”她兩眸朦朧,橫掃著周圍的一切,行人漸漸稀疏。
風起了,風在言語,怒吼著,發(fā)脾氣地對著大地說。
秋天走完了自己的旅程,一片黃葉寫滿了生活的日記,封存在記憶中,變成永恒。
風冷冷的,割傷著人的臉,割傷著她的臉,割傷著楊依依的臉。
楊依依戴了一個口罩,遮住了嘴唇,卻依然無法掩飾臉被風割傷的疼痛。手在繼續(xù)揮舞,在墻上揮舞,在她的領(lǐng)域盡情釋放,舞動青春,夢想,她的智慧呈現(xiàn)得體無完膚,所有的辛勞在這片土地上不再斯斯文文。因為,生命勃烈燃燒。
一點油漆掉在了她開始皴裂的手上,有些疼。她咬了咬牙,從兜里拿了張紙巾擦去油漆,哂然一笑,又繼續(xù)忙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