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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轅門斬兇藏妖邪

  • 大王叫我來封神
  • 十年溫酒
  • 3131字
  • 2021-03-18 11:06:05

那人被衛兵一腳踹在地上,

當下就有各種土塊、青菜雞蛋等物,從下方朝歌百姓手里,砸了上去。

“連孩子都不放過,你不是人子也!”

“紂王愛護子民,我等人人不缺衣食,當感恩戴德,你怎能做出這等事情來。”

“殺了五人,你應該死五次,賠趙明伍一家五口性命!”

“千刀萬剮,把他千刀萬剮。”

民眾呼喊聲震天,群情激憤。

“停。”

領頭的衛兵由著眾人發泄半響,這才擺手,控了場面。

“冤有頭,債有主,人命當用人命還。”

他說著,鏗鏘一聲,就從腰間拔出一柄大刀來。

陽光照射上去,刀片晃蕩一下,閃人眼睛。

說完這句話,他一手將那刀疤漢子拎起,三兩步就走上了衛民處前的一處石臺上。

刀疤漢子身形壯碩,約有兩百斤,他一手拎著,卻是連粗氣都不喘。

可見力大。

石臺高兩米,恰好需要民眾抬頭去看。

來到石頭上,他將刀疤漢子按在地上,右手帶著大刀一個滑動。

一顆頭顱就應聲飛起,帶著血水滾下石臺。

滴溜溜滾到眾人面前,嚇得人們紛紛往后退去。

激動歸激動,憤怒歸憤怒,真見了這等場景,自然還是會怕的。

眾人一退,倒是把往前擠的陳玄和劉三,給凸顯了出來。

看著滾在腳下不遠處的頭顱,陳玄的眼睛,瞇了起來。

“是你二人?”

領頭的衛兵站起身來,手中大刀順著刀疤漢子的衣服劃過,一并將上面的血水擦拭了去。

他居高臨下,手持利刃,和陳玄劉三說話。

“也好,我已經查得趙明伍一家在朝歌城中沒什么親人,既然你們兩個這般關心他,等會就去領了死者留下的雜物,免得日后說我們貪了死者的東西。”

劉三應了一聲,不敢不從。

陳玄卻一步踏出,往那頭顱走去。

人人避之不及的血糊糊的頭顱,被他一把提在了手中。

刀疤漢子雙目圓瞪,并未閉眼。

此刻被陳玄提在空中,血順著脖子下的缺口嘩啦啦的往下流淌。

陳玄卻是不怕,只顧拿著對方的腦袋,在手中轉著來看。

任由那些學滴答在自己衣服上,也不在意。

“你在干什么?”

領頭的衛兵站在石臺上,眼睛瞪著陳玄。

他一開口,附近就有衛兵湊了上來,要來制止陳玄胡鬧。

“這兇人殺了我的好友,我得看清楚了他,將仇人的樣子記清楚些。”

陳玄不想被人打擾,當即隨口答了一句,

“諸位大人在上,還請體貼小民的心情。”

湊上來的衛兵紛紛動容,盡數停了下來。

人群中,自有民眾高呼陳玄仁義,真乃好友也。

領頭的衛兵抓了抓刀柄,見民眾情緒高漲,便不再說話。

“你這樣的一張臉,只要出現在附近一次,劉三就不可能不記得你。”

“如果你沒出現過,那么你在何處,何時,跟趙明伍家,有了那么大的仇恨?要殺他全家?”

“除非,兇手不是你。”

“兇手如果不是你,你剛剛為什么不叫喊哭訴冤情?”

“假如兇手真的是你,面對砍頭的刑罰,你又為何一言不語,連求饒告罪的話,都不說半字?”

陳玄嘴唇微微動著,一些微不可查的話,從他口中蹦出。

他心中,有很多疑惑。

安靜。

太安靜了。

這個兇手從出現,被衛兵一腳踹在地上,接著被眾人打砸。

再到被衛兵提去石臺,刀片臨身,都沒有說半個字,半句話。

這不真實。

沒有道理。

他不信此人會有這等膽魄。

“大人,說是案子查清了,不知道此人跟我好友趙明伍之間,可是有什么仇怨?”

陳玄扭頭看向領頭的衛兵,詢問道。

“我勸你還是不要問這事的好。”

領頭的衛兵張口,卻是看著陳玄,說出這般話來。

此話一出,連著劉三和眾人在內,全是神情一怔。

商朝從來沒有向民眾隱瞞案情的規矩,這話聽著,著實怪異。

“大人因何如此一說?”

陳玄也是不解,追問道。

“呵呵。”

領頭的衛兵冷笑一聲,“我是好言勸你,你若不聽,那也不能怪我。”

“只是可惜你那朋友,死了還要遭此羞辱。”

此話一出,場下有些人眨了眨眼,心中想來是有了猜測,表情有些怪異。

人群也有些議論聲響起。

聽得這些議論,劉三不由得向陳玄看去,

“陳玄,要么別問了?”

然而陳玄卻面不改色,意志堅決,“還請大人直說!”

“好!”

領頭的衛兵抬手將刀收了,往前一步踏出,俯視陳玄。

“那我就告訴你,是為何!”

當下,他一番敘述,口中所言,跟人們的猜測不謀而合,大體一致。

越說下去,他越是看著陳玄冷笑。

連帶著四周的人們看向陳玄,也不由得紛紛搖頭,指責起陳玄來。

原來,趙明伍的妻子在去年和這漢子相遇。

對方眼饞趙明伍的妻子美色,就上前搭訕。

一來二去,你有情我有愿,不過數日就睡在了一起。

趙明伍身形瘦弱,不比這漢子。

故此趙明伍的妻子食髓知味,此后每每趁著趙明伍外出做事,就會跟這壯漢交媾。

俗話說,在外吃飽的人不想家。

根據這漢子招供,趙明伍的妻子自那之后,就幾乎不再跟趙明伍同床,只欲跟他一人交好。

尤其是年初那段時間,更是如此。

直到懷上孩子,趙明伍請假在家相伴,兩人這才見的少了。

“你可知,你那好友的妻子,懷的是何人的孩子?”

領頭的衛兵冷哼一聲,表情玩味。

“按照時間推算,正是此兇徒的孩子。”

“他這一生沒有子嗣,心中掛念孩子,近來孩子要生,就冒險來見,不想跟趙明伍撞上了。”

“他乃城西有名的惡人,平日間就頗為暴戾,哪里能忍受趙明伍的辱罵?”

“故此,才有這等慘事發生!”

“是為你那好友慘死,因其妻無德也!”

領頭的衛兵,聲音粗獷。

這一番話,聲傳四面八方,引得圍觀者聽了,又是一番唏噓和辱罵。

唏噓趙明伍死的可憐,不懂事的孩子遭受牽連。

辱罵那趙明伍的妻子,不尊女德,罪該萬死。

“這……那……我……”劉三面色漲得通紅,

“我每去趙明伍家,他婦人里外忙活,手腳輕快,舉止有度,看著著實不像是這等人。”

“怎么?我還能欺騙你不成?”

領頭衛兵嗤笑一聲,看向陳玄,“還不速速將犯人頭顱放下,莫非還嫌你好友這臉皮丟的不夠?”

他一聲嗤笑,陳玄忽的抬起頭來。

睜大眼睛,盯住了他。

銳利的目光下,藏著驚人的鋒芒。

全程聽完領頭衛兵的描述,他沒有要半點打斷的意思,是因為不在乎自己好友趙明伍的顏面?

自然不是。

“大人還不曾解釋,這罪人殺人也就殺了,為什么要掏空趙明伍一家人的心臟?”

“有些人心理扭曲,喜歡做那變態的事情,這我有什么好跟你解釋的?”

領頭衛兵不僅沒有被陳玄的目光嚇退,眼中反而更添了幾分兇光。

能當衛兵的頭,手上早就經了不知多少條人命,膽量非凡。

陳玄當眾喝問他,這無疑是“民與官斗”。

要不是上面傳話,盡快把這件事揭過,他早已將陳玄拿下。

“是嗎?”

陳玄忽的冷笑一聲。

他提著血淋淋的頭顱,竟直接往那石臺上丟去。

頭顱在空中劃過,內里的血被逼迫出來,拋灑向四周。

四周的衛兵紛紛被血染中衣服,面露慍色。

那領頭衛兵則是連退數步,身形矯捷,避開了這滴血的頭顱。

卻是無人注意到,陳玄拋出頭顱的同時,口中快速念了些言語。

“凈心術。”

是《人道道法大全》后半部分的一道法術。

陳玄特地學了,本是用來靜心凝神,修煉用的。

如今他將這法術用在那死去的頭顱上,卻有了奇妙的作用。

只見一道無名風起,吹落在這頭顱上。

一些黑色的煙霧從頭顱上,彌漫開來。

領頭的衛兵剛要呵斥陳玄丟頭顱的舉動,就見了這黑霧,當即神色驟變。

竟一改退讓的姿態,抬腳就往前沖去。

“小天風決。”

陳玄體內元氣調動,小天風決催動,狂風自領頭的衛兵腳下產生。

將其雙腿纏繞。

對方一個不察,摔倒在地,臉砰的一下砸在石臺上。

“大人!”

衛兵們不明所以,紛紛大叫,往石臺處沖來。

只是這沖的快,退的更快。

就見陳玄在剎那之間,連施展數個“凈心術”,拋在那石臺上的頭顱上。

黑霧四起,好似著火一般,濃煙滾滾。

只轉瞬功夫,那人的頭顱竟變成了一個碩大的豬頭。

這豬頭口中獠牙橫生,瞪著一雙死豬眼睛,十分嚇人。

那沒頭的尸體跟著散起黑霧,不一會兒,就變成了豬身。

肥碩的肉將衣服撐的爆開,從裂縫中擠出來。

雖是常吃的豬肉,但是因為穿著人衣,更添恐怖。

陳玄的目光只在石臺上掃了一眼,就看向了那些衛兵。

這些衛兵表情惶恐,不像是裝的。

反倒是那領頭的衛兵,神色異樣,舉止怪異,顯然是對這件事,早有知情。

“拿一頭豬妖變化成人,頂替兇手,匆忙結案。”

“是一向如此辦案,還是替真兇隱瞞?”

在趙明伍家生生壓下去的怒火,化作濃郁的殺意,從陳玄心間,升騰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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