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蓉開車的時候就覺得后面有一輛車在跟著她,在到了地下停車場后她感覺已經甩開他了,真不知道是什么人,為什么一直跟著她,她甩甩頭,算了,不管了。
江蓉熄火下車,走沒多久的她覺得后面有人跟著她,她一轉頭,一個白白凈凈,戴著一副金絲框眼鏡的男人在離她不遠處站著。
“江蓉。”顧景奕對她笑,看到她就在自己面前,心情一下變好。
“你是誰?”江蓉有些害怕,她不認識這個人,他卻知道她的名字,而且剛才也一定是他開車尾隨自己。
“你不要怕,我們以前同一所大學的,你可能忘了,我叫顧景奕,只是太久沒見了,想跟你打聲招呼,我怕再不說就沒機會了。”顧景奕邊說邊往她那走近。
“你,你不要過來,我不認識你。”江蓉邊說邊往后退,因為以前遇到過類似的人,而且發生了很不好的事,導致她現在非常害怕。
“江蓉,我找你很久了,你后來去了哪里,為什么你輟學了。”顧景奕記得當時他們說江蓉直接輟學了,不知道原因,他找了她很久,始終沒有找到。
“你能不能站在那說話了。”江蓉盡量緩和一下氣氛,他說話越說越激動,她害怕他情緒失控,做出什么事來。
“你,是怕我嗎…”顧景奕皺著眉,就那么靜靜看著她。“我沒有惡意,只是單純的想讓你認識我,在學校的時候我就挺喜歡你,你現在有男朋友嗎?結婚了沒有?”他對她微微一笑,慢慢解釋著。
“我…”江蓉看到顧景奕身后有一個男人拿著一捆繩子朝他們走來。繩子,她的腦子里浮現出了她被綁在一個黑暗的小屋子里,她很害怕,不斷掙扎。
白蔚秦到停車場看到江蓉和一個男人再說著什么,他一下就松了口氣,可是他發現江蓉不對勁,整個人都在發抖,他快步走到她面前抱住發抖的江蓉“槿兒,槿兒,你怎么了?沒事吧?”
“槿兒,不怕,不怕,是我,你看看我。”他緊緊抱著她,感受她身上不停地顫抖,她一定害怕極了。
“你是什么人!你剛才和槿兒說了什么!”白蔚秦大聲呵斥顧景奕。
“我,我是她大學校友,因為很久沒見了,所以問候一下,我只是問她當年為什么輟學而已,真的我沒做什么,我也不知道她怎么就這樣了。”顧景奕連忙解釋,這個男人氣場太強,他一出現,他就瞬間慫了,而且他也沒有說什么很過分的話,江蓉怎么突然就跟著魔了似的。
剛才那個拿著繩子的男人覺得前面這幾個人是吵架了?他開了車后備箱,拿出一大摞一大摞的舊書本,把這些書捆在一起。
“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白蔚秦緊緊抱住江蓉,不可思議的看著顧景奕。
“我們只是校友,我只是和她敘舊,我真的沒做什么!”顧景奕擺擺手,感覺眼前的男人要暴怒了。
“你說什么輟學!誰輟學!”白蔚秦不自覺提高了聲音。
“江蓉啊,她大學沒讀完輟學了…”
白蔚秦帶江蓉回家后,給她倒了一杯水,感覺她平靜后,他牽起江蓉的手。他還沒開口問什么,江蓉就低下頭輕輕搖頭。他知道她不想讓他問什么,他便也不在問了。
“白蔚秦,我想去泡澡。”她抬起頭對他笑,假裝自己沒事了的樣子。
“要不一起?”江蓉調皮的補了一句,白蔚秦抓住她的手“真的,不要后悔?”
江蓉掙扎了一下“假的,我開玩笑的。”
“我當真了。”白蔚秦沒有放開江蓉的手,而是越湊越近,就在近到她能聞到白蔚秦身上淡淡的香味的時候,白蔚秦放開她的手輕輕捏了捏她的臉“好,去吧。”她站起來,幾乎是逃著去了浴室。
白蔚秦在沙發上發呆,她為什么輟學,他記得她成績很好,那么驕傲的一個人,他想不明白是什么原因讓她輟學。他看了看手表,快一個小時了,怎么還沒出來?
“槿兒,不要泡太久了,已經一個小時了,到時候感冒了。”白蔚秦敲了敲浴室的門,里面沒有回應。
“槿兒?”白蔚秦再次敲了敲浴室的門“你不說話我可進來了。”
“嗯~知道了。”里面傳來虛弱的聲音,接著就是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因為擔心,他并沒有離開,過了好一會兒,江蓉才打開門,臉色蒼白的說了一聲“白蔚秦,我覺得有點頭暈。”后直接暈在白蔚秦懷里。
“槿兒。”白蔚秦把她抱到床上,伸手摸她的額頭,燙的不正常,一定是剛才受到了驚嚇,泡澡的時候又過長,她現在什么也不告訴自己,他想知道太多的事情,離開的6年,到底在她身上發生了什么事,上次在她家里,他們都在瞞著他什么事,之前也并不在意,但是現在事情變得不那么簡單,她到底為什么輟學,她身上的疤,白蔚秦看著躺在床上的江蓉嘆了口氣。他起身去樓下拿了退燒藥,給她喝下,在她身旁躺下。
半夜里,江蓉不斷的說著胡話,白蔚秦緊緊握著她的手,撫摸著她的頭發。
“蔚秦哥哥,你不要走,不要離開行不行,嗚嗚…”或許是太傷心,江蓉在迷迷糊糊中還輕聲哭了出來,一只手緊緊抓住白蔚秦的手。
“槿兒,我不走,你不要怕。”白蔚秦輕輕拍著她的背。
“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要問我,我不會告訴你,他已經走了!他不會再回來了…媽,媽我好害怕,我不要去那里,媽,我不要去,媽,我快活不下去了。”江蓉突然放開了他的手,捂住頭,額間布滿細汗,皺著眉頭,神色充滿痛苦。白蔚秦知道,她現在在發燒,她的意識是處于不清醒的狀態。只是她夢到了什么?還是回憶起了什么?她說的他走了,他是指自己嗎?她在跟誰說話?白蔚秦越來越覺得有很多事情他不知道。
“槿兒,槿兒,我是蔚秦哥哥,不要怕,乖乖睡覺,很快就會好了。”他抱著她不停安撫著。
房間里只有一盞床頭燈亮著,白蔚秦手摸著江蓉的臉,他沒有保護好她。
夜間,白蔚秦隔幾個小時就給她量了下體溫,直到天邊發白,她的燒算是退下了,他才閉上眼睛休息。
白蔚秦休息了兩個小時就起來了,他看了看放在床頭柜上的手表,8點半,江蓉睡的很沉。他又測了她的體溫,36度7,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