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大貨輪船靠岸,抵達海棠洲。
海棠洲渡口,徐茍和‘蒼白客’的隊伍中多了一個人,那個人叫,雷真。
徐茍抱著一個木箱,率先跟隨隊伍下船,‘蒼白客’同樣抱著一個木箱緊隨其后,而雷真也抱著一個木箱,跟在‘蒼白客’的身后露出苦悶表情。
“早知道就不交你這個朋友了!”雷真苦著臉,背上背著一根魚竿,他后悔道:“這才幾天沒到,你就叫我給你干苦力了,那以后還得了!?”
“哈哈哈!”徐茍聞言哈哈干笑了一聲,說來雷真力氣也不小,十六七歲的模樣,恐怕至少也是特階武者。徐茍沒感覺出他體內有火靈氣。
“我這不是東西太多嘛,我也沒兩雙手,就只能麻煩你幫我搬一下了!”徐茍說道:“渡口這到處都是傭兵團和商隊,我們問問誰去紫獅圣城,給點錢跟著去就好了,不用搬太久的!”
海棠洲是大洲,是發達洲地,該洲地的中心有聚靈陣列,其他洲地的靈氣或多或少都會被吸過來,因此誕生的強者也比其他洲地多,人口密集度也同樣如此。
徐茍從這邊看過去,就能在渡口看見超過二十名已經開始淬煉靈體的超階武者,還有一位疑似‘超一階’或是低階靈王的老者。
海棠渡口人來人往,有商隊押送貨物送上船,也有商隊押送貨物下船,然后裝馬車,送往海棠洲內部,或者其它洲。
徐茍想從這里出發去紫獅圣城,不再需要走水路,所以他得找到前往紫獅圣城的馬車商隊。
跨洲地行程,就不是單獨一個人能完成的,大多數人都是擁有相同的目的、然后成群結隊前往。
因此徐茍想找個幾個送他們去紫獅圣城的幾乎是不可能,所以還是得找上大型商隊,給點錢買通他們,讓他們帶上自己和自己的貨物。
“你好,請問你知不知道這邊,現在有誰去紫獅圣城?”徐茍在一支商隊里,隨便找了一個人問道。
“我們等下就是去紫獅圣城,怎么了?”那人問道。
徐茍一愣,這么巧,一問就問著?徐茍又連忙問道:“我們能不能和你們一起去?就三個人和三個箱子,你們要多少錢,可以說。”
“你去問他吧,我又不是管事的,我就負責搬運東西。”那人說著,指向一名老者,那名老者正是徐茍覺得疑似‘超一階’或低階靈王的那位老者。
“哦哦,謝謝。”徐茍點頭,一只手從懷里掏出一枚千錢紫幣塞給了他,然后向那名老者走去。
“老人家,聽說你們接下來要去紫獅圣城,我們三個也要去,你看能不能載我們一程?”徐茍看向老者問道。
“徐茍!”
誰曾想那名老者見了徐茍卻是極為激動,甚至還一眼就認出他來,叫了名字。
“額……”徐茍一懵,他完全不認識這老者。
“你想去紫獅圣城?沒問題!”老者急忙說道:“我們都是紫獅圣族的成員,在外理應互相幫助。”
原來如此!徐茍也沒想到竟然遇到了一位自己的族人,別人認識他,他卻不認識別人,徐茍難免有些不好意思,他問道:“嗯,紫獅圣族就應該團結一致,不知你叫什么名字?”
“我每次都只能在家族聚會的天才比武上看到你,你不認識我也很正常。”老者聽了徐茍的話也不覺得尷尬,說道:“我叫徐驚鴻!”
“哦哦!”徐茍點頭,只覺得徐驚鴻這個名字非常霸氣;同時又有些不甘,自己父親當初怎么就給自己取了個徐茍這樣的名字?叫徐傲天,或者徐天霸什么的,不很好嗎?
唉,說多了都是淚,徐茍那可是因為名字受盡‘白眼’長大的,他對那些名字囂張夠霸氣的,不免有些心生嫉妒。
“來,我帶你們去放貨,一會我們還有一艘船有貨,等到了后就出發。”徐驚鴻說完,領著徐茍三人就去放貨。
“就放這上面吧,你們也坐坐,我先去等貨,貨到了我們就可以出發。”徐驚鴻指向一輛馬車說道。
這輛馬車比徐茍之前乘坐的大了整整兩倍,而前面有四匹特階妖獸級的馬匹,它們也比普通馬匹大了近三分之二,就連徐茍的身高,也僅及它們的前肢高,腦袋連脖子都夠不著。
這種馬匹才是真正適合遠行的馬匹,無論是耐力還是力氣都比其他馬匹優秀太多,跑起來也跟鋼鐵洪流一般,在戰場上也極為適用,重重一腳就能踢死人族特階武者。
不過馬匹馴服后就不會隨便踢人了,像這種專門培養用來拉馬車的更是如此,不具備什么戰斗能力,就單單是身體強壯四肢粗大。
像這種馬車總共有二十輛,排成一條長龍,每輛都有四匹馬,這便是徐驚鴻的整個商隊了。
“沒想到你還是紫獅圣族的人。”雷真說的是很意外,但他臉上卻沒有任何動容。
“紫獅圣族人很多,有我一個也不算意外吧?”徐茍反問道。
“紫獅圣族人數雖多,但天下人更如塵土,你好運投胎到紫獅圣族……”
“好了好了,我知道!我相信!”徐茍立刻制止了雷真,他也是真的服了這個神棍,動不動就相不相信的。
半個時辰后徐驚鴻再次回來,在他身后有近十名超階武者正在般貨物,還有大量特階武者向這邊聚集,應該都是徐驚鴻商隊的成員。
徐茍這個時候才發現,原來整個渡口過半的超階武者,基本都是他的人。
“我們馬上就出發,徐茍你們還有什么遺漏或者還需要帶的嗎?”徐驚鴻問道。
徐茍回答道:“沒有了,就這三箱。”
“嗯,那你們坐好,我們很快就出發。”徐驚鴻點頭,然后看向那些搬貨裝車的人。
“徐驚鴻,你們這裝的都是什么?”徐茍好奇問道,他能聞到一種刺鼻的問題。
“酒,各種各樣的酒,全都是運往皇宮的。”徐驚鴻回頭說道。
紫獅秘境內紫獅圣族過年有家族聚會,而徐圣帝國皇族過年自然也有他們的慶祝。這些酒水,正是送去皇宮過年的。
“嗯,好像有很多種?”徐茍又問道,這刺鼻味很復雜,是諸多味道的夾雜體。
“十四種!都是其它洲運來的,也基本都是百年老酒,你看我這二十輛馬車里面裝的酒,價值都超過一億紫幣!”徐驚鴻介紹道。
這些都是好酒,價格自然也及貴,畢竟是皇宮里要用的,不可能是劣質酒。
“這么貴?”徐茍一驚,這二十倆馬車雖大,但能放的東西也就這么多,價值一個億,有點夸張了,現在酒都被抄得這么昂貴嗎?
“我們這種還不算貴,有些酒幾百萬紫幣才一瓶,一瓶還只有巴掌大點,真不知道里面究竟是什么瓊漿玉露,能賣這么貴!”徐驚鴻呵呵說道。
徐茍聞言也算是長見識了,這酒,十有八九也是給傻子喝的,不然這么貴,誰會買?都是些騙人的把戲,不過有些人錢多沒處花,就喜歡整這些花里胡哨的。
“驚鴻姥爺,酒都裝好了,我們什么時候出發?”裝好貨后,有一人跑來詢問徐驚鴻。
“現在就出發。”徐驚鴻道,然后看向徐茍:“徐茍,我在前面,一路上要是有什么需要,盡管來跟我說。”
“好,你忙。”徐茍點頭,目送徐驚鴻離去,隨后不一會的功夫,馬車動了。
“徐茍,你既然是紫獅圣族的人,那你應該知道徐圣帝國最近,為何會全國妖獸動蕩吧?”在路上,雷真突然冒出這么一句話來。
“什么!”徐茍聞言大驚,他連忙追問道:“你說徐圣帝國現在,全國妖獸動蕩?”
泊刻城出現妖獸,徐茍沒當一回事,邊喏城傳聞妖獸吃人,徐茍也權當是邊喏城和泊刻城距離不遠,在一個風波內,但星火城還出現妖獸,他就有些懷疑了。
沒想到現在雷真又說,徐圣帝國全國妖獸動蕩!這已經不是什么一地一洲的小事了,沒有什么驚人的原因,妖獸為何會如此大面積動蕩!?
‘蒼白客’看著雷真,這個叫雷真的少年他極為看不透,身板看似軟綿無力,卻是能輕易將一箱霉豆腐抱起。
同時,他覺得這位少年有些眼熟?好似是在什么地方見過,但已經完全沒有印象了,可能只是他對雷真的好奇,才生出的幻想?
雷真露出極為吃驚的表情,問道:“怎么,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啊!”徐茍他基本門都不出,甚至泊刻城邊喏城星火城三大城池附近鬧妖獸都只是他親生經歷和耳聞才知曉的,徐茍連忙問道:“是發生什么大事了嗎?”
“我也不是很清楚。”雷真搖了搖頭道:“我游歷四洲耳聽八方,聽到一些荒謬的傳聞。”
“聽說,有能口吐人言的妖王老龜說,徐圣帝國內部出現了一種令所有妖獸都畏懼的恐怖氣息,這道氣息的源頭不知道在哪,但卻覆蓋整個徐圣帝國,令徐圣帝國內所有靈智未開的特階妖獸和超階妖獸都認為它就在自己身邊,都在恐懼它的氣息,于是各種妖獸暴動的情況出現了。”
徐茍蹙眉,他隱隱感覺自己身邊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各種詭異橫生的事都發生在自己身邊,如那‘夢’,如那疑似兩千年前的‘鬼少女白磷’,甚至就連這雷真,都神秘莫測!
一個個都接踵而來,甚至如今整個徐圣帝國,都出現莫名恐怖氣息,令所有靈智未開的妖獸惶恐。
“妖王級妖獸靈智大開,它們能夠分辨恐怖氣息是否在身邊,所以不會變的暴躁恐懼。”雷真繼續說到:“但妖王級以下的妖獸,除了一些聰明的類似狐妖的超階妖獸外,就都無法辨別恐怖氣息在哪,都認為在自己身邊。”
“如果不找到源頭,和解決問題,恐怕以后徐圣帝國都將妖獸橫行。”雷真繼續說道:“這些都是我聽說的,具體情況是不是這樣,我不得而知。”
“聽說的么?”徐茍喃喃自語,心中有諸多想法不斷碰撞與碾壓,他說道:“聽說的不一定是真的,但寧可信其有,也不可信其無。”
“這么大的事,你們紫獅圣族的強者,應該會出面想辦法解決吧?”雷真問道。
徐茍回答道:“他們肯定會出面,不可能讓妖獸動亂一直持續下去的。”
“嗯。”雷真嗯了一聲,便沒再說了。
“號外號外,‘蟒山森林’東區邊防告破,大量超階妖獸妖王涌入人族領域,所有臨近守山洲的洲地、城池,將隨時可能遭受妖獸侵襲!”
“收到消息的所有人,請迅速轉告親朋好友,在紫獅圣城未下達命令之前,不要孤身在城外走動,同時所有貿易來往,能延后的延后,生命第一,金錢第二!”
七日后,徐驚鴻一行商隊在守山洲,聽到一個足以震撼整個徐圣帝國上下的消息。并且他們路過的守山洲個個城池,都在加固城墻,城外更有軍隊駐營。
“‘蟒山森林’怎么可能會告破!”
這是徐茍聽到消息后,第一句忍不住說出的話。
妖獸有智慧,紫獅圣族與‘蟒山森林’和‘萬瘴谷’里面真正的王者都有口頭約定,人族不會對它們趕盡殺絕,而它們也不能踏足人族領域,更要約束手下不準踏足人族領域!
妖族的王權比之人族的王權更加血淋淋,不服從王者的命令,無論是誰,哪怕是其子嗣,都將死路一條!
徐圣帝國哪里涌出妖王都有可能,唯獨‘蟒山森林’和‘萬瘴谷’幾乎不可能!
首先它們有自己的王者統領,其次徐圣帝國對這兩大禁區都有大量超階武者和靈王鎮守!
“‘蟒山森林’的特階妖王與紫獅圣族有協議,它們不會輕易踏足人族領域,更不會讓手下出來鬧事!”‘蒼白客’也同樣驚愕。
“你們說,覆蓋整個徐圣帝國的那個恐怖氣息的源頭,會不會就在‘蟒山森林’內?”這時雷真問道。
徐茍眉毛一挑,如果真如雷真所說,那也不是不可能,只是‘蟒山森林’的妖獸王者與紫獅圣族有約,又怎么可能放任手下竄出來?
“難道真是‘蟒山森林’出現了什么變故,那些特階妖王無法再壓制自己的手下了?”‘蒼白客’摸著胡子思索道:“還是說有妖獸突破超階妖王,直接成了‘蟒山森林’的皇者,然后要毀約,侵占人族領土!?”
徐茍聽了‘蒼白客’的話大驚,他恐道:“那徐圣帝國出現恐怖氣息,令大量普通妖獸感到不安而惶恐暴動就說得通了,不會真是這樣吧!?”
“應該不會,紫獅圣族有好幾位超階靈王,它們就算突破超階妖王,也不敢造次。”‘蒼白客’卻是否認道:“恐怖氣息的存在說不通,‘蟒山森林’里的特階妖王突破了,也根本不敢出來惹事。”
就在徐茍和‘蒼白客’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雷真又開口了,他道:“會不會是因為,那個恐怖氣息的源頭出現在‘蟒山森林’,然后令那些妖王也畏懼,然后逃離‘蟒山森林’?”
“你的意思是說,那些妖獸不是想侵占人族領土,也不是想要毀約,而是害怕繼續呆在‘蟒山森林’!?”徐茍的目光一凝,這雷真為何總能一語道破玄機?并且可能性還極強?徐茍此刻越加感覺這雷真神秘莫測了!
“或許真實情況比這更復雜。”雷真回答道。
“有特階妖王在,那些妖獸就不可能敢離開‘蟒山森林’。”‘蒼白客’說完,又稍加思索了片刻,繼續猜測道:“難道是那個恐怖氣息的源頭,令‘蟒山森林’的特階妖王都懼怕,于是它們手下的妖獸也盡皆破膽,逃了出了?”
雷真回答道:“有可能。”
就在他們猜測的時候,徐驚鴻過來了,他有些頭大的說道:“徐茍,‘蟒山森林’東區邊防告破,接下來我們只有兩條路可以走了。”
“一是走原定的路,直穿尸鷲山,只是尸鷲山直接連接‘蟒山森林’,走這條路很可能伴隨危險。”
“二是繞路走,但要繞近八個洲,轉兩次水路,原本還剩七天的路程,要被延長到半個月,甚至更久!”
徐茍聽到第一條路時皺眉,聽到第二條路時就直接變了臉色,現在距離家族聚會也就才半個月多一點,這走第二條路莫要說去‘百畫閣’,就連最重要的家族聚會都要趕不上!
第二條路沒有任何遲疑就被徐茍忽略了,而現在能走的就只有第一條,直穿尸鷲山了!
“你是打算怎么走?”徐茍問道,如果徐驚鴻走第二條,那么他就只能自己想辦法通過第一條了。
“走第二條我這些酒就不能及時送到皇宮,不能在年前送到,那送過去也沒有意義。”徐驚鴻說道。
他找來徐茍,也是想問徐茍打算走第幾條,如果徐茍走第二條,那他也愛莫能助,只能分道揚鑣了。畢竟他不僅要送酒,還要去參加家族聚會,見一見那半步傳奇境的尊容。
徐驚鴻沒直接說他走第幾條,但意思已經很明確了,徐茍問道:“那走第一條?”
“嗯,我們現在就以最快的速度趕往尸鷲山,在天黑之前穿過去,路上可能會有妖獸,你們自己多加注意。”徐驚鴻點頭說了一句,隨后離去,出了這么大的問他,他忙得不可開交,不僅要詢問徐茍,還要說服商隊的其他人冒險,同時又要出不少錢補貼。
等徐驚鴻說服眾人后,商隊再次策馬奔騰,一路上摧枯拉朽,塵土飛揚,終于在接近傍晚,天空太陽緋紅時到達尸鷲山下。
“要進尸鷲山了,大家注意!”前方傳來徐驚鴻的聲音。
“嘎——嘎——嘎!”
進入尸鷲山后,徐茍就聽見幾聲尸鷲的嘶叫,聲音就像是摩擦聲,聽起來讓人雞皮疙瘩掉一地,難聽至極。
尸鷲是食腐妖獸,每只成年的尸鷲都是特階妖獸,不過它們很少誕生超階妖獸和妖王。
對徐茍他們來說,尸鷲就算會飛也不是問題,但現在‘蟒山森林’邊防告破,那里面的妖獸才是真正的恐怖。
徐茍向車外看去,有三只尸鷲站在樹巔,六只如同落日般緋紅的眼睛盯著商隊,然而徐茍剛看見三只,就又有一只不知從哪里冒出來,讓天空要多了兩顆緋紅的小太陽。
“加快速度,必須在日落前離開尸鷲山!”徐驚鴻的聲音再次響起。
尸鷲在夜晚覓食,現在太陽還未落山,能夠看見和聽見的尸鷲不足真實數量的百分之一,大多尸鷲都在山洞中睡覺,而日落后它們就會接連蘇醒,覓食。
因此如果日落前還停留在尸鷲山,那么便可能成為它們覓食的目標。
“篤篤篤篤篤篤!”
大太陽在緩緩落下,但小太陽卻在不斷升起,一只只尸鷲醒來,一只只尸鷲飛上樹巔。
它們是群居妖獸,無論是覓食還是睡覺都是成群結隊,如果數量不夠它們就不會對獵物發起攻擊,只有數量到達一定程度,它們才會鋪天蓋地的襲來。
“篤篤篤篤篤篤篤篤!”
此時整個商隊都在與時間賽跑,晚了既可能被尸鷲襲擊,造成慘重傷亡和損失。
在商隊離開尸鷲山時,幾乎所有的尸鷲都蘇醒,它們鋪天蓋地出現在尸鷲山的上空,有幾只想要追上來,但后方的大部隊都沒追,于是它們又飛回去了。
“總算趕上了,要是晚幾步出尸鷲山,恐怕少不了一堆麻煩。”徐茍吐出一口氣慶幸道。
“既然過了尸鷲山,那我也該走了。”雷真突然說道。
雷真的話讓徐茍有些猝不及防,他問道:“不是說一起去紫獅圣城的嗎?你怎么突然要走了?”
“我們雖然同路,但各自的終點不同。”雷真看向徐茍道:“如果有緣,我們還會再見。”
說完,他跳下極速奔馳的馬車,穩健的站在了地上,隨著馬車奔馳,他的身影漸行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