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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上)

  • 金玉雕全傳
  • 坤明VIP
  • 3091字
  • 2015-01-28 13:05:08

金玉雕龍鳳呈祥,二龍圖恩仇難休。

君子洞里十寒暑,斷腸崖頭兩春秋。

城門向東快活林,關山朝北風雪樓。

日破濃霧風光好,月透重云自在游。

第二十九回夜行刺敗走深山上香火大戰道觀

只道夜深人靜時候,上官湘正欲寬衣入睡,忽然見到兩個明晃晃的黑影從窗前閃過,嚇得她大聲驚呼,抓起劍來沖出房去,大喊著木巢。

不知木巢是聽到了上官湘的呼喊,還是早已發現了黑影,他從后方翻躍過來,正好落在兩個人影的前方。似乎有多余的力氣,用力轉身,左手握緊拳頭,右手四指抱拳,出食指直指對方,大聲喝道:“來者何人,膽敢夜刺我百刀王木巢。”

一個黑衣人道:“百刀王,出刀必見血。只可惜你此時無刀在手。”

正說時,木巢左側的上官湘道:“木巢,接刀。”將那把短闊大刀扔了出去。

木巢和那說話的黑衣人同時縱身上躍搶刀。正當那黑衣人伸手接刀時,木巢飛身左腳踢開他伸出的右手,順勢一腳正中他的下巴,黑衣人重重的摔在地上,發出啪的一聲巨響,仿佛一塊重石頭掉到地面上。另一黑衣人忙將他扶起。木巢勝利接過刀來。

木巢甩出大刀,擺開陣勢,道:“夜幕之中,你眼力竟如此之差,可見你是位老者了。”

另一黑衣人道:“少廢話,木巢,束手就擒吧。”

木巢坦然道:“聽你的聲音就知道你和我大約年紀。——既然都是江湖中人,何必暗來暗往。不妨扯下蒙巾打個痛快,豈不更舒服。”

二人既已蒙上面巾,當然不肯自己摘下。木巢懶得理會這些,舞動大刀,使出刀中絕式亂神刀法。頓時,一道閃電般的亮光破天而降,又化作十道寒光,直撲過去……黑衣人揮劍護體,甚難招架,連連后退,好在沒有受傷,但是臉上的蒙巾早裂成七塊八塊的掉在地上。

木巢定身一視,大吃一驚。未料,來人卻是安道樂和任福。木巢驚其來此更驚其之如何來此,道:“原來是安大俠和任少公子。幸會幸會。——居然有雅興深夜來這鬼都不來的地方。”說罷揮刀殺去。

安道樂與任福也絕非等閑之輩,出劍相迎。漆黑的夜幕里,刀光劍影不斷。二劍一刀撞擊不止,迸發出刺眼的火光。火光飄在空中,落在地上,很快又消失了。木巢使一式刀斬乾坤,他二人雙劍并駕,擋住這一刀,又出劍破長空。

木巢再使出絕招亂神刀法。頃刻,大刀在他手上旋轉不停,愈轉愈快。剎那間,變成無數的刀在轉動——當然在這黑的夜里,只看得見無數道紫綠色的光影。

任、安二人無法招架抵擋,不住的退卻。木巢騰空躍起,單手舉刀從半空中向下劈去,仿佛是在劈柴。安道樂忙出連環劍相迎,卻沒能恰到其處,自己反倒被這巨大內力沖倒在地。任福吃力的刺出一劍,卻休想擋住木巢的大刀,也被打倒在地。

木巢安穩落地,以刀指其二人,道:“我還未打過癮,你二人如何就倒下了?真實掃興。”

安道樂爬了起來,拍拍身上的塵土,道:“百刀王木巢在江湖上久負盛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方才的亂神刀法著實高人一籌,真是大開眼界,老夫領教了。”語氣里似乎無限感慨。

木巢道:“是嘛?安大俠不也身懷絕技,譬如方才的連環劍。”見安道樂不再言語,顯得十分寧靜,又道,“這夜讓我占了些便宜。二位深夜造訪究竟為了何事?”

安道樂要挽回面子,大話道:“若是白天,恐怕兩個木巢也未必是我的敵手。后會有期。”說罷便和任福攙扶著朝門外去。

未料,上官湘執劍橫欄住去路,厲聲道:“想走?可沒那么容易。”

任福早按不住心中的火氣,剛要出劍,卻從旁側傳來一女子的聲音,道:“上官姑娘,有句話不知你是否聽說過,叫‘得饒人處且饒人’。”

眾人一齊向旁看去,來人正是巖達和韓倩。不必多言,方才說話者正是韓倩。

任福歡聲道:“巖達,你來的正好,快過來,我們一起殺了他們。”

巖達道:“少公子,這……連安前輩都不是他們的敵手,我又有何能耐呢?豈不是蚍蜉撼樹,白白送死。我去替你說說情,讓他們不要趁人之危,放了你們回去。”

任福聽了這話大概眼珠都迸出來了吧,只可惜這夜太黑了,總不想讓人看清。安道樂更是糟糕,他知道自己對付木巢不是難事,但剛才的失手造成的丟人現眼落下了話柄,心中雖有無限感慨,但一句也說不出口,“技不如人有何好說,不如沉默著離開”,他這樣想著。

“好,看在巖達的份上,這次就姑且饒了你們。”上官湘收了劍,“不過,下次就沒這么好了。”

任福邊走邊道:“不錯,下次就沒這么好了。”

木巢大聲道:“有種你再說一遍。”果然,任福沒再開口,同安道樂悄然離去。

這次安道樂和任福夜闖大宅院,木巢倍覺驚奇,心中疑惑不已:他們緣何來此?莫非知道了我們的住處?又是如何知道的,“武功山離這里少說也有一百里”。木巢講出了這些疑惑,上官湘,巖達紛紛點頭,“沒事了,不早了,大伙都去休息吧”。臨行時,木巢故意再看一次韓倩。韓倩也正轉頭看著他,臉上似乎有些尷尬和害羞,仿佛在怪木巢如此看她。

待眾人散去,木巢才叫住上官湘到自己房里去。二人進來關好門,圍著一張圓桌坐下。桌中央正燃著紅蠟燭。蠟燭發出樹葉形狀的火焰,和諧的映照四壁。沒有風,燭火很穩定。

木巢覺得韓倩有些奇怪神秘,問上官湘是否也同樣覺得。上官湘不明白他的意思,“什么怪怪的?沒看出什么來啊。”

木巢說:“你以前見過她沒?我總覺得好像在哪里見到過她一樣,只覺得她很面熟。”

上官湘側著臉,歪著嘴想了一會,還是沒想起來,端正了臉龐,沖著木巢嘻嘻的笑,要他直說。

木巢直說道:“還記得那次舞花燈么?在余氏酒樓,和任福在一起廝混的那個青樓女子,是不是和韓倩很像,我覺得就是同一個人……”

上官湘恍然道:“記起來了記起來了,原來是她。”

“我懷疑就是她下午跑去武林府報告了我們的行蹤,她今天第一次來,白天借故出去了一趟,很晚才回來,晚上任福他們就來了。——那么,巖達要么就是不知內情,要么就是……”他沒有說出就是什么,又道,“我懷疑韓倩會武功的,可是巖達告訴我她不會功夫,路上遇到歹徒行兇,是他出手相救,兩人才認識的。”

“巖達既然都肯告訴你,那說明巖達他根本就不知道你說的這些事情。不過,也許她真的不會武功,你可能猜錯了呢。”

“或許巖達根本就是在說假話也未可知。會不會武功,一試就知道了。”要木巢就那么容易的承認自己猜錯了,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巖達畢竟是崔錕的結義兄弟。他才回來就來看崔錕,他是不會出賣崔錕的吧。”

“這正是我擔心的,你也不要忘了他畢竟是武林府的人。崔錕都兩三個月沒見人影了,會不會跟這有關?”

“如果這樣想起來,事情就復雜了。”上官湘讓木巢說的開始擔心起來。

木巢知道他的猜測讓上官湘擔心了,趕忙哄她,“我也就是猜測而已”。二人又說笑一番,上官湘才露出笑容,木巢放心的送她回房休息了。

明天早上,木巢特意起了個大早,在院中操起他的寶刀來。上官湘從房里出來,看他甩刀,偶爾拍手叫好。木巢放下刀在旁邊的石桌上,叫她不要大驚小怪,大聲驚呼,“你以為大街上看雜耍呢”。引來上官湘更大聲的笑,拱手作揖回敬他,“你比街上的雜耍還是要強一點的”,渾身找錢要給他捐兩個子兒,可惜沒有。

正當這時,韓倩從門外纖纖走來。只見她身著淺藍色長裙,一頭烏黑的長發,很自然的垂落在背后,步態輕盈,身姿曼妙,一點也不像習武之人。

木巢看一眼便收回,對著上官湘使個眼色,道:“那我就再給你露兩手叫絕的如何,準備好你的碎銀子吧。”

順手拿起桌上的大刀,耍了兩式,卻失手拋了出去。那動作雖是故意,但十二分的自然,比起很多人的真失手還惟妙三分。

韓倩早已瞄到了右側飛來的大刀。大刀飛一般的速度襲來,正要穿其臉頰而過,說時遲那時快,韓倩機智的將頭向左微偏,大刀不偏不倚從她鼻尖處滑過。看得人心驚肉跳,上官湘不禁失聲尖叫。不過,有驚無險,韓倩倒毫發無損。大刀落了個空,深深的扎進木柱里,震動了幾下便動也不動了,發出幾聲堅實的聲響。木巢全看在眼里,想如此沉穩的心態和精巧的躲讓絕非普通人能所為,對韓倩測試的結果不言而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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