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中)
- 金玉雕全傳
- 坤明VIP
- 2310字
- 2014-11-05 09:59:17
第十七回任公子陰謀詭計雪姑娘良苦用心
季影開心的笑了,道:“那我要好好留在身邊,也許會為我們帶來更多的好運氣。你還記得嗎?那次在小木屋里,正是看到了桌上的金玉雕,我們才認識的。十多年后我們再次相遇竟然如此巧合,真是天意。你說,怎么就那么巧呢?就在那間茶店外遇上你了。你說這是為什么?你知道嘛,當時你抱住我,我心里,心里好溫暖,臉燙的不行,我臉紅了嗎?你快告訴我。”
崔錕有些煩了,道:“你問題還真多,這哪里還記得啊,都過去那么久的事了,當時你正跟木巢他們打得兇,我哪里有心思看這些啊。哎,我累了,你再說下去,我去睡。”快速的站起來,“我送你回去吧,你也要早點休息的。”
“我還不想睡。”季影坦白的不高興。
“行吧,我怕真的是累了,那,要不——那我先回去了。你早些回屋吧,別著涼了。”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涼亭。
季影眼看著崔錕頭也不回的理她而去,寥寥落落,看得人心生愛憐,形單影只的坐在涼亭里,仿佛世界只剩下她一個人了。看著崔錕的背影消失在黑幕里,悵然若失,突然覺得月光很冷,夜很凄涼,仿佛剛才的美只是一場虛幻,或者剛才說它美的并不是自己。月光照在她的身上,身體的輪廓好像鑲了一道銀邊,格外漂亮,只可惜這里悄然無聲,沒人欣賞,仿佛衣錦夜行。但她的玉顏卻沒有了往日的舒展,緊咬著雙唇,眼里似乎噙著淚水,映著月光。季影坐了很久——也許是一小會,默默回房了。
一向多事的雪精兒,這時候也沒能閑著,居然黑地里看得仔細,暗自替季影傷心,替崔錕擔心,磨磨蹭蹭到了季影房前,邊敲門邊道:“影姐姐,我是雪精兒,你開下門,我有事找你呢。”
季影正躺在床上,聽到是雪精兒,趕忙擦去眼淚開了門,迎她進來,低聲道:“你有什么事兒嗎?”
“影姐姐,你怎么哭啦?你好像有心事。”雪精兒明知故問。
“好好的哭什么。你不是有事么?”季影為自己辯護,不自信的用手又拭了拭眼角,生怕殘留著淚水,落下言栓。
雪精兒揣著明白裝糊涂道:“今天好奇怪哦。大哥哥魂不守舍,還要我把這個交給你,要知道他與你就在咫尺啊。干嘛不直接跟你說。影姐姐,你說乖不乖哦,哎,你也很不開心的樣子。”——取出一紙書函——“你看看這個吧,大哥哥也不知道要跟你說些什么呢。還是木巢大哥和湘湘姐好呢,無憂無慮的,快樂的如兩只鳥兒一樣,同去城里看舞花燈了。——我走了。”自言自語說完輕輕帶上門走了。
季影拿起書函,伸到燭邊,正欲燒掉,忽然又縮回來。她還是打開看了,上書:明早豪杰居不見不散。
薄紙上九個黑字,季影看了又看。坐下來六神無主,居然無視了這不像崔錕的筆記,一個人躺下去又輾轉反側,一會兒高興,一會兒憂傷,決定不了當去還是不當去,一夜睡不好覺。小小紙片居然有如此大的魔力。
早說今晚夜景迷人,在城里更是一片熱鬧。一家姓余的酒樓辦了一場熱鬧的舞花燈。男女老幼,手挑花燈,載歌載舞,歡聲一片。亭臺樓閣,明湖小船,石路玉橋,處處燈火通明,齊放光彩。風吹水動,水動燈移。
上官湘和木巢二人沉浸在這歡樂之中,盡興戲耍一番,正往回趕。就在這時,發現街那邊的余氏酒樓門里進去了一個可疑人物。
原來,他們看見任福進了余氏酒樓。任福本是個狂情*色種進酒樓廝混本不屬罕見,但他為何不去自己的青玉酒樓,反而舍近求遠到了次之一等的余氏酒樓,而且是深更半夜。他要做什么事?見什么人?木巢二人甚覺疑惑,也混進了余氏酒樓,悄悄跟著任福。
任福剛上二樓,就被一個濃妝艷抹的姑娘拉住進了最南端角落里的廂房。木巢和上官湘見了,立即出了酒樓來,施展輕功,二人如風般上了屋頂,摸索到那間廂房上,輕揭了片薄瓦,從房子里透上來一星半點的燭光,屋內的聲響聽得真真切切。
只道這濃妝艷抹的女子其實名叫韓倩,是一位青樓女子,生的嬌滴滴的讓人流口水,任福和她是老相識了。此刻他正摟著韓倩,不住的在她身上亂摸,盡情的享受著她。而她仿佛喜歡這樣,毫不退縮,積極配合,賣力的迎合,任他的手在自己身上上下撫摸,臉上滿是笑容,不住的往他嘴里灌酒。
“不知任公子深夜到訪有何貴干?總不至于只是想我了吧。”
“這事待會再說。”他的手已從她的上褂下端伸了進去,似乎弄疼了她,韓倩一陣嬌聲輕喘。
“哦,聽說任公子對一個叫季影的姑娘感興趣。”韓倩依然不住的給任福灌酒。
任福突然抽出那只伸進她衣內的手,仿佛剎那間失去了興趣,道:“這么點事,連你都知道了。——老實說,我現在沒別的,就一個愿望,讓她來陪我一個晚上。只要一個晚上,她就再也離不開我了。哈哈——”
說時,韓倩輕輕的捶了一下他的肩頭,道:“是是是,我知道任公子是女人的殺手,誰和你過來一個晚上,就要一輩子惦念著那一段的銷魂了。”屋頂上的木巢和上官湘聽得打顫,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韓倩捶了一下,似乎還不能解氣,兇猛的灌他一杯酒,道:“可是,她好像很不識抬舉。”
“不就是因為崔錕嘛。我遲早會殺了他,我們已經在行動了。到那時,季影還不乖乖跳上我的床來。哈哈哈——”——他并未喝醉,只是說醉話——“哎,別說這些掃興話。還是你好,只會服從,今夜再累你一會,服從我一晚上吧。”說罷,二人一齊走向床上,很快床上的蚊帳放下了。人已看不見了,只聽得從蚊帳里發出的聲音:男人的嬉笑聲和女人的呻*吟聲。
上官湘和木巢實在看不下去了,也聽不下去了。上官湘一臉羞色,滿心厭惡,木巢不屑偷看人家被窩里的事,二人輕功一發,離開了屋頂,落到地面,連夜趕回大宅院。
“師哥,你還記得方才那女的說的話么?”
“哪一句?”
“哎呀,就是那女子問任福找他有何事。可惜任福當時沒有回答。”
“就這句,我記得,可是有什么問題嗎?”
“你真不該叫木巢,應該叫鳥巢,你就是個破鳥巢,爛鳥巢,腦袋一點不開竅。你想啊,他們說的事會不會對崔錕不利?”
木巢早已心知肚明了,這時候才故作擔心,說快些回家好告訴崔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