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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上)

  • 金玉雕全傳
  • 坤明VIP
  • 3102字
  • 2014-06-23 15:53:05

金玉雕龍鳳呈祥,二龍圖恩仇難休。

君子洞里十寒暑,斷腸崖頭兩春秋。

城門向東快活林,關(guān)山朝北風(fēng)雪樓。

日破濃霧風(fēng)光好,月透重云自在游。

第八回武林府深山秘謀計小茅屋避雨喜相逢

清玉酒樓的老管家盡管上了年紀(jì),但腿腳利索,早趕到了武功山,入了武林府,幸而離得也不算太遠(yuǎn),慌慌張張的向任福報告了巖達(dá)伴著崔錕到清玉酒樓打鬧之事,居然沒有落下關(guān)鍵的話,“那人自稱是崔錕,還讓我快快來報呢。”

老管家還沒講完,當(dāng)場的任福、楊一魂、安道樂三人俱是驚訝不已。想十二年前的崔錕,那時只是個孩童,明明跌落懸崖粉身碎骨了,如今卻死而復(fù)生的尋上門來,真是噩夢不醒,正商量著如何了卻此事。任福已不再是那時的青幼,早過了弱冠之年,只問老管家還能否認(rèn)得來人,快快抓來。

這時,武林盟主任血英從偏門而入。十幾年已去,其年早過半百,卻依舊是艷裝盛服,拂風(fēng)鉆袖,好不氣派。才一進(jìn)堂,便直問道:“管家可以確定他就是崔錕?可知他去了何處?”

老管家道:“肯定,我肯定。他自說的,叫崔錕,從什么山莊來的,他說的很快,我聽不大清楚,耳朵不好使,不過崔錕這兩個字我可記得實在。”管家早已記不得“隱士山莊”四個字了,“去了哪里我就不曉得了。”

任血英提示他說:“是不是從隱士山莊來的呀。”

“對對對,就叫隱士山莊。他就是從那來的。他親口說的。”

老管家的確定肯定讓眾人有些不安定。尤其是楊一魂,此刻他只覺得臉上一陣發(fā)燒發(fā)紅發(fā)燙。他記得,當(dāng)年是他一時失手,才留了隱士山莊的唯一幸存者,一個小孩,也就是現(xiàn)在的崔錕。似乎沒有趕盡殺絕也是一種罪過,楊一魂心里臉上羞憤難當(dāng)。

任血英朝門外的青天嘆道:“正所謂斬草除根方免后患。”仿佛沒有斬草除根都是老天的錯。楊一魂聽得這話,心里不亞于任血英當(dāng)眾人面給了他一記耳光。

其子任福接過話來,道:“什么患啊,是福,是上天給我們機會滅了隱士山莊最后的傳人。讓‘隱士山莊’四個字從此在江湖上永遠(yuǎn)消失。”

“什么福啊禍的,我一點也聽不懂啊。”老管家在一旁嘟噥。

任血英這才記起老管家還在一旁,揮揮手讓他回去,又命楊一魂去探個究竟。

任福說:“明察還不如暗訪。別忘了十二年前的二龍秘笈藏寶圖。先得到它,再除崔錕。這可是我們十幾年的心愿啊。”

另三人一聽,點點頭,頗覺得有些道理。任福又道:“有一個人可以助我們了卻心愿。”

“誰?”楊一魂仿佛是快死了的人突然喘氣,又好比是落水的人抓到了一段樹樁。

“你們忘了老管家的話嘛。”任福道:“他——”不及他說明白,楊一魂連忙又點了點頭,頗覺得有道理。

俗話說,有其父便有其子,還不如改言道有其父更有其子。乍看這任福,早繼了任父,比其父來,還勝一籌。若及任福四五十歲時,或早完成了其父大業(yè)。不知他說的能助他了卻心愿的究竟是何人。

只道崔錕目送巖達(dá)遠(yuǎn)去,自回首時,唯見城中一片熱鬧繁華,行人如織,攤點如星,唯獨自己這般的孤獨寥落。這里真的很好。然而,卻沒有一樣是屬于他的。可笑!崔錕稍一抬頭,正見兩根樹枝交叉處安穩(wěn)的駕著個草窩。鳥兒都可以在此找個棲身的地方,崔錕卻找不到,不禁又想起了巖達(dá)。可是他已經(jīng)走了,遠(yuǎn)離了自己,這里只剩了自己。

啊,莫不是天有感應(yīng),崔錕只身踱出城外。稠稠小雨姍姍而來,繼而又越下越大,一脈相承。

崔錕透著雨霧,在草木中尋著避雨之處。正見雨霧前處恰有間茅草小屋安然而立,倒顯得格外的恬靜別致,正好可避一時風(fēng)雨。崔錕甚是歡喜,展了輕功,點著滴雨的花瓣草尖輕巧而去。如此迅速,如此優(yōu)雅。

到了屋檐下,崔錕抖了抖身上的雨珠。正欲敲門進(jìn)屋時,無意中目光瞥向那半支起的窗里。屋內(nèi)一個十六七歲的姑娘面向里側(cè)身躺在床上,一襲雪白長袖映花衫,下罩淺褶斜格銀灰裙,一頭黑長發(fā),系著兩根長紅邊絲帶,腳著銀面黑底紅邊桃花筒靴。只見她睡姿輕盈,身段婀娜,伴著停勻的呼吸微微起伏,甚是撩人。

崔錕猛地縮回了手,不敢敲們,怕打擾了女主人,又害羞似的怕進(jìn)去,只得蜷縮在窄窄的屋檐下,左右躲閃著幾滴好惹事被風(fēng)吹過來雨珠。

大約過了小半時辰。那女主人不知怎么的醒來,起床開門,要聞聞新鮮空氣。

女主人才打開門,意外發(fā)現(xiàn)了崔錕,身子不由得一顫,嚇了一跳,受驚道:“你,你是誰?如何躲在我家門前,你要做什么?”

崔錕早聽得開門聲,見了女主人,目光呆滯了好一陣。方才見了睡姿背影,已是萬分迷人。未料見了正面,更是美不勝收。這女主人年紀(jì)雖小,卻長得亭亭玉立,兩只圓眼撲扇著躲在四片又長又密的睫毛里,像是在和人捉迷藏,微挺的鼻子下是一張紅唇櫻桃嘴,微微張著,露出幾顆如云如雪的牙齒,仿佛有千萬言正要涌出,一眼就知道能說會道。嘴角往右邊稍斜,就是不笑的時候,臉上也掛著動人的笑容,讓人看了就樂呵,心生愛憐。

“你做什么?這般看我。”聲音如鈴鐺在風(fēng)中搖曳,微怒中稍帶些撒嬌氣。

崔錕這才回過神來,小聲道:“哦,我路過此處,想借貴處避雨。嗯——我是好人。”

女主人見崔錕如此憨厚,天真的笑道:“我又沒說你是壞人呀。進(jìn)來吧。”說罷,獨自個兒向屋里走去。

崔錕也跟在后邊,心依然咚得厲害。畢竟這是他十幾年來第一次和女人獨處,心中狠狠念道:“沉著沉著,心靜,心靜。”

進(jìn)了屋來。屋內(nèi)雖是簡陋,卻收拾的一塵不染。畢竟是少女的香閨住處。

“坐吧,我跟你泡杯熱茶。”

“多謝啦!”崔錕揀了個位子坐下,把劍平放在桌上,放眼看著門外,雨下的正緊。透過濃濃的水霧氣,不遠(yuǎn)處依稀是一片竹林。崔錕隱約記得來時,門前是條羊腸石徑,只是這時已看不清了。

“當(dāng)”一聲茶碗碰木桌聲響,崔錕回了神,只見桌上多了一杯香茶,正冒著騰騰熱氣。彎彎幽幽的上升,卻又升不了多高。起初是厚重的灰色水氣,沒幾下就是青色透明若游絲了。

“打擾了,我只避避雨。雨一停,我就走。”崔錕端起熱茶,正欲喝,卻想著說了這話。

女主人聞聲順口道:“你不必這般客氣的不自在,我又沒說嫌你礙事。我的樣子很讓你害怕嗎?我不會殺你的。”

崔錕聽這個殺字,甚是震驚。未料它會出自如此玲瓏年輕女子口中,而且說的那么自然順口,似乎是日常里的話語。崔錕險些吐了口中的茶水。

崔錕正欲解釋,卻聽得女主人驚道:“哎呀,光顧著說,倒忘了粥。你一個人坐吧。”說罷便快步往后面走去。

崔錕只得道:“女主人請便。”

那小女主人來到后門邊,往左一閃,窺視著喝茶的崔錕,小聲嘟噥道:“偽君子,假正經(jīng)。方才看我的眼神還不是色相一副。”

崔錕見女主人走了,重重嘆了氣,身心放松了不少,大口的喝熱茶。一碗茶早喝完了,門外的雨依然沒有停的意思。崔錕心里焦急,雨何時能停。

這時,女主人端了米粥放到桌上,笑道:“喂,別望了。看來是老天爺要留你在這。”頓了頓,又道:“我們一起喝粥吧。”

崔錕哪還敢和她一起喝粥,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門外,織女的線紗零亂落下人間,道:“我不吃。”

女主人聞聲說:“哎呀,來,來啦,一起吃嘛。”說著便去拉他。可崔錕硬是側(cè)身看著門外,不動筷,道:“不用了,真的不用了。”

誰知女主人似有些生氣,道:“不吃?不吃就出去好了,別在這里。”說時,坐了下來,雙手放在桌子上,嘟噥著嘴。

崔錕果真拿了劍往門外走去。

女主人看著崔錕走近大門,卻突然叫住他,大聲說:“你還真走啊,不吃就算了嘛。”

崔錕聞聲止了步子,稍一想便覺自己太失禮了,占了人家的地方還如此待主人,“讓你吃飯又不是讓你付錢”。再說,這城外荒處,又是雨意正濃,“自己又能去哪呢”。

如此一想,崔錕便走回來,坐回原處,大口大口的吃起粥來,也不顧害羞和尷尬了。女主人見此,倒轉(zhuǎn)怒為喜,也吃起粥來。

崔錕吃得快,狼吞虎咽,吃完了粥,才發(fā)覺口中一股焦味。女主人才吃了兩口,便覺的味道不對,早停了筷子,見崔錕吃完了粥,便笑問道:“好吃嗎?”

這一問,崔錕慌了,不知該如何答復(fù)。說好吧,明明就是不好,崔錕不想騙人,說不好——看女主人笑得如此甜——恐怕又要惹她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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