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了熏香,睡著的更快,在他快要睡著的時候,感覺手臂被抱住了,而后挨過來一個溫?zé)岬能|體。
“?”他側(cè)頭看向旁邊。
安可的頭痛幾天沒發(fā)作了,今天終于發(fā)作了。
現(xiàn)在她頭感覺要炸了,不是那種劇烈的,像是針扎似的隱隱約約的,忽略不了,痛感越來越大。
房間里點的熏香現(xiàn)在已經(jīng)緩解不了了,她只能下意識去靠近旁邊讓她舒服的人。
全身無力的她艱難地轉(zhuǎn)了個方向,頭埋在里面使勁鉆,想讓味道將她包圍。
看著她使勁往懷里鉆的模樣,雙緊閉著,滿頭大汗,小臉上滿是難受。
以前的她投懷送抱,他想都沒想就推開了,他以為她想坐實“如夫人”這個稱呼。
現(xiàn)在同一情況,他注意到了她的不對勁,看她鼻子一縮一縮的,稍一思索,前后便串起來了。
垂在小腹前的手動了動,還是把人攬進懷中,讓她靠著胳膊,頭埋在他頸窩里。
香味源源不斷地鉆進鼻子,安可舒服了許多,待身體漸漸有了力量,頭痛緩解許多,舒舒服服地就著這個姿勢睡了過去。
如何看著漸漸安分的人,在心里輕嘆了口氣。
攬著她腰的手動了動,一片濕濡,她衣服都被汗水浸濕了,這么睡的話明天肯定著涼了。
輕手輕腳下床,去衛(wèi)生間裝了盆溫水,用毛巾把她臉上的汗擦干凈,至于身上,他想了想,還是得擦。
于是,從來沒怎么和女人有過接觸的如何,輕輕掀開被子,大拇指和食指捻起她一個衣角,慢慢往上拉,再看到里面一點點粉色衣物的時候驟然停住,然后往下拉一點。
擰干毛巾,一邊給她擦身子,一只手抬了抬擦了下自己臉上的汗。
毛巾沿著白皙的背脊一路向上,修長的手偶爾觸及那細(xì)膩的皮膚,隨即觸電似的收回手指。
簡直給自己找罪受,他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給一個女孩擦汗,越擦他心里的火越大。
好不容易幫她擦完了,如何逃也似的端著盆進了衛(wèi)生間,他再出來時,已經(jīng)是二十分鐘后了,出來時帶著一身水汽。
本來想去客房睡,但又怕她睡到一半又發(fā)作,只好從新攬過人,抱著她睡。
關(guān)了燈,借著微弱的光,他低頭看了看懷中睡得安穩(wěn)的人,睫毛又彎又長,臉上白嫩的像個嬰兒。
第二天,安可率先醒來,掙開眼睛,就感覺身體被束縛住了,眼前是被放大的臉。
“!”她被嚇到了。
什么情況?
應(yīng)該是被她的動作吵醒了,閉眼休息的男人睫毛顫了顫,而后睜開來。
看著眼前一片雪白的天花板,如何眼中有一瞬的茫然,昨晚的事漸漸回籠,然后側(cè)了側(cè)頭,猝不及防對上一對睜的大大的眼睛。
“……”他緩了緩被嚇到的心臟,“醒了?”
“嗯,我,昨天,是不是,對你做了些什么?”她臉現(xiàn)在感覺燙的不行,“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記得了。對不起!”對昨天的事,她沒有很清楚,但也猜了個大概。
看對方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連連道歉。
“沒事,你身體是不是有什么問題?昨天太不對勁了。”他收起逗弄她的心思,認(rèn)真道。
“嗯……這事說起來有點麻煩,我會去醫(yī)院看的。”想了半天,她才說出句這話。
“嗯。”知道她不想說,他也沒勉強,他也不是非得知道,叮囑一句就算朋友本分了。
“對了,你今天不用工作嗎?”安可看他還躺著不起來,箍著被子的手緊了緊,“已經(jīng)快七點了。”
“下午的戲,不急。”說著還是掀開被子去了衛(wèi)生間。
見人終于走了,她松了口氣。
她知道昨天應(yīng)該出了不少汗,一想到他昨天大概干了些什么,她就一陣尷尬。
如何再出來的時候,就看到鴕鳥似的安可把頭埋在被子里,走過去想拉開被子,沒拉動。
“不難受嗎這樣?放心,我昨天只是幫你擦了擦汗。”
“如果這樣可能你接受不了,我向你道歉,對不起。”
聽出他聲音是正經(jīng)的,沒有一絲遐想,她抬起頭,露出紅透的臉,面無表情到:“沒有,你只是怕我生病。是我對不起你!”
一臉的生無可戀,說完又喪著臉埋進被子。
如何沒忍住,不小心笑出了聲,動靜還不小,見對方更不好意思了,抬腳去了衣帽間。
安可平時一副什么都不關(guān)心眼睛無波瀾的樣子,遇到某個點的時候,就格外像個小孩。
有句話說得好:每個人心里都住著一個小孩。
而安可的心里,就有這么一個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