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他們會變成小星星嗎?
- 整個修真界都想偷走我
- 火鍋烤肉
- 2028字
- 2021-03-26 16:31:08
金家?
寧軟軟突然覺得有些熟悉。
上次突然出現將自己抗走的幾個哥哥姐姐,好像就是說帶自己去金家玩來著。
寧軟軟看著陸挽燈的臉色一點點變得慘白,小心翼翼地問道:“金叔叔是壞人嗎?”
可是她明明記得,每次金家主見到爹爹時,都十分熱情地和爹爹打招呼呀,雖然爹不怎么搭理他就是了。
“當然!你以后離金家的人遠點。”
寧知春知道她想起了什么,有些慚愧,但想到這次的云錦村事件可能又和金家有關,又不禁怒上心頭:“這個金家,怎么總是陰魂不散,上次的帳還沒跟他算呢!”
寧知春只想金家早點滅亡好了。
“金家和我們這么多年交鋒,也看得出來金家那老頭子的心眼越來越壞,上次竟然干得出派人綁架軟軟,只可惜手腳太快,清理地干凈,竟然沒讓我們抓到一點把柄!如果這次的事情又和他有關,他……”
寧知春雖然痛恨金家,但此刻也猶豫了起來。
“真的會有人對自己領地里的百姓下手嗎?為了什么呢?”
身為庇護一方的世家,都會收到該地百姓的愛戴與擁護,甚至有些富庶的地方還會上貢歲銀和土產,將自己領地里的百姓煉成那種不人不鬼的怪物,那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
寧軟軟忽然想起來,以前聽元衡講上古的故事時,元衡提到過一個陣法,能夠吸收生人之力以供陣主延壽,名為祭魂陣。
寧軟軟抬頭看了一下面前的幾個哥哥姐姐,心里想著,要怎么把這件事告訴他們呢?他們會不會覺得軟軟很奇怪?
寧軟軟心里有點沒底,但沒一會兒,就聽到身邊的沈星移說:“祭魂陣。”
“聽先生講,只要沒飛升,人的生命都是有限的。金家主會不會是想用祭魂陣,來延續自己的壽命?”
寧折枝若有所思:“那你為何又能確定是祭魂陣?”
“祭魂陣能主動吸納生物,而且……相關陣法,四公子只教了我這么一種。”
沈星移微頓,將責任都推到了寧如華身上。
那幾日,寧軟軟雖然認真,但也改不了一上課就容易犯困的毛病,也不管自己有沒有聽到寧如華講這個陣法,當下只努力點頭:“軟軟也覺得是這樣。”
寧無珩不悅,不懂老四為何要教兩個小的這么邪門的陣法,但此刻也不好說什么。
最重要的是,應該如何解決云錦村的事。
這原本應該是金家自己的事,只可惜現在云錦村攔在他們眼前,讓他們不得不去解決。
修士洗精伐髓,身體素質早與常人不同,到寧無珩這個階段,只要解了尸毒,等到恢復靈力,他就能立馬上戰場。
陸挽燈也是,只不過因為云錦村的事,她的臉色一直不是很好,現在已經確認金家知道陸挽燈在神女廟養了殘魂,之后便是要看看金家的老東西,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了。
寧軟軟因為祭魂陣而悶悶不樂。
如果云錦村里的真是祭魂陣,那村里的村民,甚至連來生都不會有,他們的魂魄,早就化成了某個人腐朽卻也綿長的一生了。
“金家主真該死。”
寧軟軟說。
就是因為自家小妹共情能力超乎常人,寧家的幾個兄長不愿自家小妹見到這世界殘酷黑暗的一面。
軟軟曾帶給他們光芒,他們也想把這世界最好的一面展現給她。
可是現在看來,是不太可能了。
寧折枝哄女人一套接著一套,可那些艷麗俗套的法子不適用于自家妹妹,在哄妹妹這一方面,他跟其他幾兄弟一樣,是笨蛋。
他們只會送各種小玩意,有用的話一個都說不出口。
沈星移半夜里沒睡,被幾個想哄妹妹的哥哥拎起來,去給寧軟軟講故事了。
寧軟軟不困,躺在被子里,她看著有些局促的沈星移眨了眨眼睛。
“沈哥哥,我們去看星星吧。”
于是兩個小的裹著被子坐在了房檐上,軟軟的懷里抱著縮成一團的咕咕,不遠處站著化成夜梟的寧無珩。
寧折枝假裝路過,對沈星移說了幾句唇語,最后比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這一切,沈星移全都忽略,他只是陪寧軟軟看星星而已。
寧軟軟看著天上的星星說:“小主人,你以前告訴我,人死了三魂中有一魂會變成星星看著最重要的人,可是云錦村的人都沒有魂魄了,他們會變成星星嗎?”
對于寧軟軟時不時會稱呼自己為主人的事,沈星移自己想出了合理的解釋,他覺得這是軟軟小朋友太孤單了,自己臆想出來的。
她遇到的自己,恰好與她臆想中的人貼合。
沈星移很樂意陪她將夢境延續下去,所以他已經不會反駁自己不是元衡,而是坦然地順著她的意。
沈星移說:“會。”
“真的嗎?”
“真的。”
寧軟軟得到答案并沒有滿意,而是用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盯著沈星移,沈星移沉默了半晌,忽然想起了某個人設。
那個元衡,應該是會給寧軟軟講解的,例如先生那樣。
寧軟軟并不知道自己正在給沈星移出難題,她捧著腦袋,精心等待,沒有什么時候比現在更認真好學了。
于是沈星移開始編:“其實不是三魂,是牽掛,他們的意識還沒有完全消失,變成了天上的星星……”
到最后,沈星移已經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了,不過幸好,寧軟軟也睡著了。
看著寧軟軟的睡顏,他本想觸碰,結果寧無珩出現,在他的視線里,將寧軟軟抱走了。
……
長夜孤立,沈星移看著頭頂的那輪圓月,猛地吐出一口血來。
他知道,他的時間到了。
“這次的解藥。”
“你究竟是誰?”
沈星移打落了那人手中的玉瓶,一臉恨意,他明明只是想活著,像個普通人擁有家人和朋友,為什么就有這么多人妨礙他?
他的神情變得猙獰起來,好想就這么跟著本能,歇斯底里地發泄一場。
那人突然笑了起來:“入魔了?”
“那正好,我告訴你,你的生父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