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警局出來的時間已經不早，放在平時姐弟倆已經帶著買好的早餐回到家了，不過還好偶爾，兩人也會有直接在廣場對練導致晚回去的時候，所以顧母那邊習慣了應該不會擔心，沒準兒她已經做好早餐出門上班去了，不需要多做解釋。
“姐，你今天真帥。”
顧零揉揉顧勉嘉的頭，“你今天也很帥，表現不錯。”
“跟姐比還差得遠，不過姐，我會更努力的！”
顧勉嘉有些微沮喪。明明已經和姐學了不短時間的功夫，可差距為什么還這么大？他明明和姐一般大，還是個男子漢，又怎么能總讓姐來保護他？
“別多想，要記得我是你姐。”顧零能看出他的情緒，對他的小男孩兒情懷有些猜測。“練武是個超長期的過程，也許幾年后，你就再不需要姐的保護了。”
顧勉嘉興奮起來，“到時候我保護姐！”
“好啊。”
在外面找家早餐鋪子吃過早餐，兩人回到家，顧零繼續把自己關在房間，實際是意識進入空間里。
“零零，我發現系統空間的模擬情景更完善更生動嘍！”
“哦？”
“你看你看，進入現代戰斗實訓課程情景。”小球光芒四射，四周全部被光芒覆蓋，顧零一下子進入到一個像是訓練場的地方。
這個情景有點兒像是野戰部隊的軍營，周圍有層層密林環繞，遠望處可見重重山影，而且，這里陽光熱烈真實，季節時間似乎與外界一致。整個訓練場大的出奇，跑道、障礙、健身器材、武器一應俱全，一位身強體壯教練也已經出現在訓練場的一棵枝葉繁茂的樹下。
不對！這個教練怎么會這么眼熟……是他！
“大順！出來，他是怎么回事！”
“嗯？”陽光中一個光圈緩緩凝實，“他是這一課程的老師呀。”
“我要你回答的是，為什么這個情景，會把老師的形象構建成徐肆卿的樣子。”
“啊，原來零零是問這個！這是系統的設定呀，每個情景里老師形象的構建，都是系統篩選出的這個世界里在這一方面實力處于巔峰的人的形象哦。”
顧零對著那邊的“徐老師”挑眉，“原來，他是巔峰啊，那，我一定會青、出、于、藍。”她想到那個透著神秘的男人，想起第一次見到他時，他利落的招式和強大的氣場，心中升騰出滿滿戰意。
剛漫步到樹下，斜倚在樹干的男人就突然起身一拳揮向顧零的腹部。
“該死！”顧零躲閃不及，拳頭擦著她的側腰過去，重重的拳風擦得她生疼。
其實前世的軍旅生涯早已讓顧零形成了時刻警惕的習慣，但即使是這樣，“徐肆卿”的拳頭依舊擊中了她的腰部，其速度之快可以想見。
一拳之后，他收回手臂，和顧零相對站定，目光交接。
顧零面色緊繃，冷冷地問：“為什么攻擊我，老師？”
“試試你的實力。”
“呵呵，實力如何？”顧零簡直是被氣笑了。
“不算太差，以后的課程進度可以加快。”男人肯定地點點頭，“叫我教練，不要叫我老師。還有，現在是我的教學時間，不是你的提問時間。”
顧零瞇起眼，壓下心里的不悅，“好的，教練。”
“今天我們先學習拳法，我只做一遍，然后你來和我對打，我會用剛才演示過的拳法回擊，只要你能讓我使出拳法之外的招式，就算你今天過關。”
他開始靜靜演示，拳拳有力而到位，看似每一拳都是最簡單不過的一個動作，但其中的發力技巧和速度、角度等都是一門不小的學問。
顧零進入學習狀態后非常認真，看得入迷。直到男人收式站好她還沉浸其中。
男人沒有打擾她，等她自己回過神來，半晌，她思緒回歸，眼睛里亮晶晶的，涌動著躍躍欲試的光芒。
“來。”男人朝他招招手。
顧零也不客氣，二話不說就一掌襲來，然出掌的胳膊的手腕被男人伸出的手臂一繞，不給她一點反應的時間，拳頭就已經砸在她的肩膀，拳頭上的力道直接把她轟到地上。
“再來。”
繼續跌倒。
“再來。”
又一次跌倒。
“再來。”
……
……
“繼續。”
顧零喘著粗氣，再次慢慢地從地上爬起來。
系統空間里用的雖然不是她真實的身體，但身體的參數和她本身的身體是一致的，模擬情景中的身體感受也是真實的，她現在確實已經非常疲憊了。
穩住身形，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她再度發起進攻！
顧零先是一個直拳帶著身體極速沖向前去，在男人即將接下時，拳頭陡然變了方向，化拳為掌側劈向男人的脖頸，男人剛仰頭躲過，她的腿鞭緊隨而至，腳面直擊男人的頭部。
在男人抬臂擋下這一腳攻擊的同時，她一手已經襲向男人的腰腹，可惜依舊被他即使擋下，不過這時，她收回掌的手已經空閑，又是一拳擊到男人的胸膛，同時用抬起的腿用力下壓，借男人的手臂和肩膀發力，單腳起跳一個膝襲，逼得男人下意識用腿鞭回擊。
顧零被踹飛出去，渾身無力的仰躺在地上，她卻笑得暢快。
“今天的課程，你過關了。”
說完這句話，模擬場景瞬間消失，大順化回光球落到顧零身上。
“辛苦啦辛苦啦，零零多休息會兒吧。”
它將顧零挪到空間變化出來的床上，心疼的在顧零肚皮上滾來滾去，不住地順著安慰的話。
滾到某個地方，大順似乎是察覺到這里異常柔軟舒服，好奇地跳了幾下。
“大順！給我滾下去！”顧零額頭冒出兩條青筋。
“欸？”大順沒搞清楚狀況，但還是乖巧地滾到了顧零的枕邊，只不過看上去蔫吧吧的。
顧零只能嘆氣，揉了揉光溜溜的大順。
“大順，系統空間中模擬出來的老師和現實世界中的人相比，實力一樣嗎？”
“不一樣的哦。系統空間在模擬時會借鑒各個有能力的人在這方面的精華，然后進行數據的綜合梳理再編，只不過最后形象的生成和性格的設定是由借鑒的最多的人決定的。”
顧零心中一跳，暗嘆：“還借鑒了性格設定？這人果然是不好相處吧。”
遠在京城的徐肆卿莫名其妙打了個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