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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追加最終特典12 一生無言

  • 七情沙
  • 陳施豪
  • 1515字
  • 2021-03-15 11:54:37

小向最喜歡的三個時間:過年,廟會,爺爺生日。

每到過年家里要備很多好吃的,譬如會蒸上各種口味的包子,糖餅,棗糕,會去城里打年貨,備一些瓜子、糖果、花生等,家里還會給三小只買新衣服。

臘月底,父親會套上騾子,趕著馬車去城里磨面,磨好的白面就是年前用來蒸主食所用。這時候,馬車上三小只會坐得整整齊齊,規規矩矩,跟著父親去城里見世面,進城后父親會給他們買上村里沒有的吃食,有時候是甜油餅,有時候是炸血糕。

看著曲折幽遠的路,小向常常會恍惚,許是夢境里經常出現的緣故。

隔天父母會帶著幾人到縣城趕集,父親打年貨,母親去買過年的新衣服,商場里的新衣服花花綠綠恍著人眼,小向他們通常就鉆在衣案下研究過往的行人,有時候研究他們的腳有時候研究他們的衣服,也有時候對著行人的小孩招手玩鬧。

過年的煙花是一種奢侈品,但是每當過年的時候村里會挨家挨戶收取煙花費用,收到的費用或集中購買煙火,然后到正月十五的時候在城隍廟前集體點燃,整個村子的人甚至于鄰村的人都會聚過來一起看煙花盛會。

廟會是每年的收麥前一個月,這時候不冷不熱,農活不忙,村里廟會剛好可以互通貨物,也可以娛樂一番,廟會時會請上幾天戲曲表演,也有各路雜耍,街上到處是販賣各種物事的商販,有賣服飾的,有賣農事的,有賣各種小吃的,有買各種活物比如金魚小兔子等的,小向就是時常喜歡和妹妹躲在巷子口看著攤販子擺弄那些個玩具。

約莫在小向4歲時,跟在母親身后趕集的小向在人群中與母親走散。大致經過是這樣的,小向在商販子的吆喝下,看到了新奇的花草。于是蹲在花販子的攤位前觀察花。母親在身后的攤位看碎布,準備挑撿幾塊好看的花布給孩子們抐幾雙布鞋,母親看完布跟著一起趕集的鄰居趕往下一個攤點,年輕的母親沒有注意小向早已松開了她的衣袖,小向看完花草轉身去看母親時發現原來的位置沒有了母親,此時小向心里是慌張的,更多的是奇怪,人怎么就不見了呢?東西看完難道回家了嗎?還是往前走了呢?

在千思百轉之后,小向決定往前走下去,想著也許媽媽是被人流擠過去了吧,于是邊走邊看,邊看邊走,觀賞了花草之后,看到了各種農具,還看到了各種動物,最后停留在一個小飾品攤位前看起了花花綠綠的飾品。當小向盯著一個水滴狀耳墜看時,滿頭大汗的母親趕過來,大約是訓斥了一頓,小向委屈的哭了,然后被母親強硬的拉走了,回程的路上,小向一直在哭,她覺得委屈啊,母親突然不見了,為什么又這么訓斥自己?最主要的是,母親這么生氣回家會不會打自己呢?于是一路上小向哭哭啼啼,無奈的母親往小向手里塞進了一個小巧的盒子,半是哄半是威脅的扯著小向胳膊回了家。

回到家中,母親似乎忘記了不快,于是小向躲進了昏厥幽暗的西廂房,趴在炕上觀察起小盒子來,這是一個紅色的四方形的盒子,看起來很精致,小心翼翼打開后,里面靜靜的躺著一對水滴形耳環,白色透明的耳環中間有一絲紅色血線一樣的花紋,很漂亮。咦,這不是在集上觀察的小飾品嗎?母親為什么要給她這個?于是接下來的日子,小向總是偷偷把盒子打開看看,然后又偷偷放起來。

這個小向珍愛的小飾品在兩年后的年底被大十幾歲的堂哥弄壞了。那天小向高興的陪媽媽去大伯家幫忙蒸饅頭,農村里的風俗臘月二十以后要蒸很多包子饅頭留著來年正月吃,大約意思是說正月里不干活不蒸饅頭。

堂哥是獨生子女,大約是覺得女孩子帶著耳墜很是稀奇,像研究一下沒有打耳孔的耳環是怎么戴在耳朵上的,于是掰來掰去就將耳環夾子掰斷了。小向哭了,大約是這么多年來最傷心的一次罷,此后多年,小向再也不給堂哥看自己任何珍愛的東西了。

爺爺生日在九月初,這天姑姑,大伯。一大家子都會聚在一起吃飯,堂哥表哥門也會一起來。于是很多好吃的也可以放開了吃,最主要的是能吃到甜甜糯糯的蛋糕,還有能看到爺爺的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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