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終于慢慢悠悠地到來了,嫩綠的小草們終于沖破了堅硬的土地,在早春的和風中搖曳著婀娜的身姿。遠遠望去,藍天和綠地交相輝映,構成了一副絢麗的圖畫。一切都是那么的充滿勃勃的生機,讓人的心里不禁也癢癢的,似乎也要成就出一番事業來。
紀楚遙和秦志揚的感情越發的穩定,而她自己也沒有過多的思考過未來,因為未來對她來說似乎還很遙遠,每天和秦志揚這樣打打鬧鬧的好像很開心。
任靜自從簽了上海的一家公司后,好像和自己的父親鬧得很不愉快。但是,任靜覺得如果現在還按照父親給自己畫的藍圖去走,那自己永遠也不會快樂。所以當公司提出要實習的要求之后,任靜很快便去了上海。
沈夢雨在考研的面試也通過之后,心便安定了下來。也接了一兩份家教的兼職,避免生活過于安逸。
姜曉雯同學覺得自己的大學生活過得過于平淡如水了,她好像有很多事情沒去做。“不如趁著現在,去做一些自己一直以來很想做卻又不敢做的事情。”她對沈夢雨和紀楚遙說。
紀楚遙問:“你想做什么?”姜曉雯說過很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包括把曾經對她態度很不友好的一位男同學的頭上套上麻袋,將他連拖帶拽地帶到一個無人的角落,然后狠狠地揍他一頓。紀楚遙很怕姜曉雯想做這件事情。
但是姜曉雯卻說:“你們記不記得咱們學校主樓的樓梯,我一直一來都很想從樓梯扶手上滑下來。”
在剛剛入學的時候,作為新生,紀楚遙她們在主樓上過幾次課,后來不知道為何就再也沒在主樓上過課了。后來聽說主樓的教室改成老師們的辦公室了。
紀楚遙很明顯地松了一口氣說道:“就這事兒啊,我還以為……”
話沒說完,沈夢雨就接著說道:“我還以為你想把那個誰(就是對姜曉雯很不友好的那個男同學)套上麻袋,在沒有人的角落離狠狠地揍他一頓呢。”
沈夢雨的話音剛落,紀楚遙就哈了一聲:“哈,你跟我想一塊去了。”
姜曉雯拿過面前的鏡子照了照說道:“喂,我的同學們,我像是那么睚眥必報的人嗎?”頓了一會又問道:“你倆到底陪不陪我去?”
紀楚遙和沈夢雨對視了一眼,沈夢雨說:“我們當然陪你去了,但是呢,咱得等到中午主樓那些辦公室得老師都去吃飯的時候再去,行不?”
姜曉雯想了想,點了點頭,畢竟這也不算是什么好事,萬一被人撞見,也怪不好意思的。
隨后,大家便各自在電腦前忙活了起來,沈夢雨也買了一臺二手的臺式機,雖然樣子不好看,但好歹能用。宿舍里一片安靜,出了翻書的聲音,就是手指敲擊鍵盤發出的“噠噠”聲。
到了中午,大家決定早點去吃飯,然后散步到主樓,這樣也順便消化了食物。
到了主樓之后,正趕上飯店,紀楚遙她們現在外面等了一會,因為有老師陸陸續續地從里面走出來。差不多多了二十分鐘左右,基本上沒人了。紀楚遙她們幾個悄悄地溜了進去,就像是做好壞事生怕被人看見一樣。她們爬到了四樓,姜曉雯摸著光滑的樓梯扶手,心中感慨萬千:“天哪,這熟悉的手感,我已經想你好久了。只是可惜,再見又要分別了。”
姜曉雯一邊摸著扶手一邊說:“你倆知道嗎?我在大一的時候就想從這個欄桿上滑下去,但是始終也沒敢,因為我怕掉下去,還怕別人看見。”
紀楚遙眨了眨眼,四下里看了看說:“喂,現在這么晚了,這主樓的人差不多都去吃飯了吧,肯定不會有人看見你的。”
可是姜曉雯看著四樓這么高,心里有點打怵:“哎呀媽呀,這也太高了吧,萬一我摔下去怎么辦?”
沈夢雨說:“確實有點高,我這恐高癥快犯了。要不咱們去二樓吧,就算真的掉下去,也不會有什么大事的吧。”
她們三個人便又靜悄悄地從四樓下到了二樓,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地,生怕哪一間的辦公室突然開了門,并探出一個腦袋質問她們在干什么。
到了二樓,姜曉雯看著不那么高的樓層,二話沒說便已爬在欄桿上了,當然是頭在上腳在下。
她發出了一種滿足的聲音:“啊,我終于可以從這上面滑下去了,就像個大俠一樣。楚遙夢雨,快看我的漂移神功。”話音剛落,就松手往下滑,還伴隨著衣服和金屬欄桿摩擦發出的嘶嘶聲。
紀楚遙和沈夢雨見姜曉雯滑得還挺嫻熟的,也沒再說什么。只是看到姜曉雯滑到底端的時候靜止不動,感到有些奇怪。她倆快走幾步來到樓梯下,看著姜曉雯滿臉憋得通紅,卻不知為何。
姜曉雯抬頭看到紀楚遙和沈夢雨好奇的面孔時,臉上浮現一絲希望,繼而又變為不好意思和尷尬。
沈夢雨問:“你怎么不動了?”
姜曉雯說:“快幫幫我,我的腿卡在欄桿上了。”
紀楚遙和沈夢雨一看,果然,姜曉雯的一條腿卡在了兩個立柱之間,另一條腿已經落地了,這個樣子活像是在和欄桿做殊死搏斗。紀楚遙和沈夢雨一下子沒忍住,哈哈大笑,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這是,姜曉雯哀怨地看著她倆:“喂,喂,小點聲啊,你們倆。哎呀,別笑了,別笑了,笑夠了沒有啊。笑夠了趕緊救我下來呀。”
紀楚遙和沈夢雨好不容易止住笑,把姜曉雯的一條腿給拽了出來。
重獲自由的姜曉雯和看了半天笑話的紀楚遙和沈夢雨,在快速逃離了主樓之后,在空空蕩蕩地小花園里笑了大半天。
姜曉雯做了個暫停得手勢:“停,別笑了。“
紀楚遙說:“曉雯同學,我也不是單單在笑你,只是剛才也想起了一件高中時候發生得糗事,所以越大得忍不住了。”
這話立馬激起了姜曉雯和沈夢雨的好奇心,她倆七嘴八舌地問道:“啥事,快說說,讓我們再高興高興。”
于是紀楚遙回憶道:“高中的時候,我們上晚自習。教室外面有個水房,只有兩個水龍頭,給大家洗手用的。平時看上去挺正常的,但是有一天水房里的燈壞了,里面一片漆黑。我正好想要去水房洗個手,可是里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見。本來吧,如果我沒有強迫癥,也可以洗手的。但是那時候覺得不洗手,我好像什么其他的事情都干不下去了。正好我高中同桌陪我一塊,她說那么黑她還是在門外等我好了。我尋思著這么黑,里面肯定也沒人,于是便伸手一邊摸索著一邊走了進去。我感覺自己走了好久,也差不多走到水龍頭跟前了吧。于是便放低了胳膊,準備去找水龍頭。誰知道,我這手剛伸出去,便摸到了一個硬硬的渾身長著刺一樣的東西,而且這個東西還是活的。當時嚇得我大叫一聲,身體也不由自主地完后跳了一大步,腦袋差點磕到門上。里面那個奇怪的家伙也大叫了一聲:‘啊,誰碰我的頭。’我一聽這聲音挺耳熟的,好像是我們班的化學老師。后來,我倆在水房外面的走廊上四目相對,都有點不好意思。”
紀楚遙說完之后,所有人又大笑了起來。姜曉雯摸著笑疼了的肚子說:“哎呀,不行了,太好笑了。”
沈夢雨說:“我感覺自己的午飯都消化光了,竟然覺得有點餓。”
紀楚遙說:“不如咱們去買點零食吃,下午寫完論文一邊看電影一邊吃。”
“好呀,好呀,好呀。”在一片附和聲中,她們三個人肩并肩地離開了小花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