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子揚勉強地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站在一片廢墟之上。兩邊是土色泥磚壘起的磚墻,許多磚塊已斑駁脫落,而他就立在一米多寬的土路中央,面對著一座高大的拱門。拱門的邊緣有幾道粗糙的弧形裝飾,拱門之上則是夯實而高矮不齊的城墻,在土路上投下厚重的陰影。
自己為什么會在這個地方?我是怎么來的?樂子揚在心里問自己。午后發紅的太陽炙烤著他的側臉,不過他此時終于已適應了光線,于是將目光眺向遠處,那里似乎有一叢叢的綠色,好像是長得旺盛的棕櫚樹。
“因為我吸引著你。你天生就被危險所吸引——被鮮血和死亡所吸引。所以你的一生,才被鮮血和死亡陪伴。”一個聲音從前方冷不丁響起,好像聽到了樂子揚心里的疑問。
他循聲看去。一個身影正站在拱門的陰影里,背著手面對他。他看不清那個人的臉,可是這個聲音,卻很熟悉很熟悉——
他突然就想起來了。
從小劇場的地下隧道里出來,他剛坐上Abu al-Qadi的車,忽然從后面襲來一只手勒住他的脖子,接著一條毛巾捂住他的口鼻,然后他就迅速地失去了意識。
直到他在一片漆黑中再次醒來。樂子揚發現自己躺在一截臺階上,剛睜開眼一不小心往下滾了幾截,終于站住腳之后看看左右,只見有微弱的光從臺階的高處照下來。他理所當然地向著光的方向往上走,走上了二十幾截臺階就是眼前的景象——荒廢的泥磚墻、熾烈的驕陽、還有這條路盡頭的拱門。
樂子揚向前跨了兩步,和拱門保持著一個警惕的距離。“這是什么地方?你帶我來這兒要干什么?”他揚聲問。
“公元前1700年,巴比倫第一個王朝的第六個皇帝漢謨拉比擴張了帝國、修建了這片城市核心。”拱門里的al-Qadi答非所問地說,“1100年之后,尼布甲尼撒二世帶領他戰無不勝的軍隊攻陷耶路撒冷,徹底摧毀了異教徒人的城市。不過巴比倫自己也終于緩慢地沒落,直到幾十年前,這里才被總統重新選中,重建成他自己的行宮。”
“你說的總統,是薩達姆*侯賽因?”
Al-Qadi點頭,接著目光看向拱門的高處。“薩達姆*侯賽因是一個偉人。他是一個卓越的領袖、一個成功的獨裁者。但他終究只是一個世俗的領袖,他不是安拉選中的人,所以他的統治才無法長久。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為真正的哈里發奠基。”
哈里發是***教法里神定的最高統治者。樂子揚冷冷一笑,“那你認為誰是真正的哈里發,是你么?”
“哦不,當然不是,”Abu al-Qadi謙遜地稍稍低頭,“我只是哈里發的仆人。真正的哈里發,還在到來的路上。”
“我沒空和你打啞謎,”樂子揚不愿在口頭上繼續糾纏,轉而單刀直入,“你答應給我看的東西呢?我父親留給我的東西。”
“都在這兒,一切都在這兒呀!”對面的al-Qadi用一種理所當然的語氣大笑了一聲,接著忽然轉身,背向樂子揚就要離開。
“你別走!”樂子揚高聲喊時,Abu al-Qadi已消失在拱門的盡頭。他快步跟上,拱門有兩三米長,他穿過拱門,卻發現面前是個路口,向前、向左、向右三條完全一樣的路,曲曲折折的泥磚墻如迷宮一樣聳立,而al-Qadi已經不見蹤影。
該死、他從哪兒走的?樂子揚事不宜遲,隨機選了右邊的路,他沿著泥磚砌的墻往前走,步子越走越快,磚墻上的浮雕和腳下濺起的塵土在飛快地閃過,他拐一個彎、再拐一個彎、穿過一個拱門,面前還是無休無止的磚墻迷宮。
他的太陽穴開始發出隱隱的疼痛。樂子揚稍微放慢了腳步,忽然瞥見身旁的磚墻上似乎刻著什么圖案。他定睛一看,原來是凸起的浮雕,雖然飽經滄桑已經模糊不清,但大概還能看出一點形狀,好像是一匹側面的馬、又像鹿,可是尾巴卻高高翹著,頭上似乎還立著一只獨角。
獨角獸?樂子揚眨了眨眼,接著再往前走,發現這一整面墻上其實刻滿了浮雕,有的像獅子,有的像馴鹿,還有一個前爪短小、后爪卻張大如龍爪,有細長的頸、扁頭、還有頭頂卷起一路毛發如鉤子,想必是幾千年前古老的圖騰。
可是樂子揚沒空仔細欣賞。他匆匆再往前走,前面又是一道高大的拱門,他走進去,空氣霎時涼了一截。拱門伸手觸不到頂,厚度至少有兩米不止,接著樂子揚就發現了一點異樣。
拱門里的左手邊,露出一道小小的門縫。
毫不遲疑地,他伸手去扒門縫處的窄口,磚墻紋絲不動。樂子揚思考片刻,用手摸索著同一側的磚墻,找到離門縫大約70公分處的一條細縫,輕輕一推,一道門頓時被輕輕打開。
一股腐朽、沉涼、微微發霉的空氣在開門的瞬間向他襲來。原來……這就是他們的基地?在一片古巴比倫王朝的廢墟之下,藏匿著世界上最臭名昭著的恐怖組織上弦月兄弟會的大本營?
樂子揚想起自己剛睜開眼時深不見底的臺階,不得不承認上弦月聰明而實際。這里確實是一個非常合適的選址,地上是四千年的人類文化遺產,而地下如果打通了地道、曲折相連……
那就是一個誰也動不得的黑暗世界。
他站在那世界的入口,往下的石階似乎永無止盡。樂子揚摸摸自己上衣和褲子的口袋,沒有手機、沒有手電,所有的口袋空空,這是他早就預料之中的事。可是他的上衣夾克還穿著,襯衫領口的微縮探頭和袖子上的紐扣針孔也還在,樂子揚掰開夾克上的金屬拉鏈,按亮了內置的動能燈。他一手扶著石門,最后回頭看了一眼拱門外的亮光,接著義無反顧地跨入石門。
身后的石門吱呀呀緩慢地關閉,樂子揚乘著微弱的光線往下走。墻壁上依然浮雕各異,他再走兩步,忽然瞥見前面的墻上刻著一朵巨大的張開的花。
一縷縷細而長的花瓣從花根伸出來,蜷曲著向上回收,樂子揚略微一怔,緊跟著太陽穴又開始疼起來,額頭已經結起小粒的汗珠。
尖聲的嘲笑從大腦深處傳來。他緊閉的眼前漫上赤色和黑色交織的霧氣,接著就是暗紅色的潮水,卷成巨浪從遠處打來。墻壁上的獸似乎也開始活動,馬的嘶叫、獅的怒吼,它們狂奔的身形混入巨浪,好像在和空氣里看不見的敵人搏斗。忽然身后一陣轟隆隆的噪音,七八只小型戰斗機從他頭頂掠過,然后就在和那巨浪相接的一瞬,一切嘭地全部炸成了碎片。
幻覺、幻覺,樂子揚使勁搖頭警告自己,可是當碎片散去,地上只留下了一具女人的尸體,是杜若秋。就是她,杜若、杜若!不行,他要救她、他要救她——
轉瞬間杜若秋好像又活了過來,可是只有半張臉,絕望地面對他直視的雙眼,接著面上染上一層灰、更深的灰、接近黑色的灰。她向著黑色的背景迅速消失,樂子揚連忙伸出手要去抓,腳下卻踩了一個空,可底下已經沒有新的臺階。他跌入深潭的片刻身旁的石墻忽然好像裂開一道細縫,細縫里銀光一閃,一顆鐵色的子彈正直沖他的胸口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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