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程處默說的這么篤定，李世民的好奇心頓時大起。

而長樂公主和高陽公主的心里都緊張了起來，覺得程處默簡直是憨到家了，說話都這么不著調的。

這種事情能可往小了說，都不能往大了說啊，萬一做不到那可是欺君罔上的罪名。

長樂公主輕輕的跺了跺腳，很是想要為程處默找補一下，可是一時間也想不出找補的詞兒來。

有些絕望的長樂公主看向了李靖，希望大唐軍神能夠幫幫忙。

李靖微笑著搖了搖頭，遞給長樂公主一個放心的眼神。

雖然不知道李靖為什么會用眼神讓自己放心，但是長樂公主的焦慮情緒卻緩解了一點。

程處默領著李世民到了天文望遠鏡前，慷慨激昂的介紹起了望遠鏡來。

“陛下，這是微臣打造的望遠鏡，也可以稱之為千里鏡，前面的這鏡頭名為物鏡，直徑達到了二十公分，倍數則是達到了四百倍。”

“你，你慢點說，你說的這些都是什么什么和什么啊？”

一堆從沒有聽過的名詞，讓李世民覺得有點懵，聽完之后都沒有想明白程處默說的是什么。

但是看到程處默說的那么認真，李世民覺得這部分應當是比較重要的。

程處默尷尬的撓了撓頭，這才醒悟到李世民不懂這些科學道理啊。

看來還是要說人話才行，這種科普的活兒可是挺麻煩的。

“簡單的說呢，用這個東西看四百米距離的東西，就像是在一米除看那個東西的感覺一樣。

看四萬米外的東西，就像是在一米百米出看到的感覺一樣，這個倍數就是縮短的距離的倍率。”

程處默艱難的組織了一番語言，盡力用李世民能聽懂的人話來說。

雖然李世民聽的還是一知半解，但是已經能夠明白一部分的意思了。

“也就是說，這個千里鏡真的能讓人看到千里外的東西？”

“這要考慮到一個問題，因為地球是圓的的，所以地面上的東西在超出一定的弧度后就會脫離視野，除非那東西有足夠的高度，才能讓在更遠的距離被看到。”

“·······”

這番像是人話，可是這個時代又沒人能聽懂的話，讓李世民等人徹底沉默了。

簡直是太難溝通了，這還是那個憨子么？

一個憨子嘴里說出這么多讓人聽不懂的詞兒，真的是讓李世民等人的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挫敗感。

“咳咳，程處默，你說地球是圓的？可是古之圣賢說天圓地方啊。”李靖慢悠悠的說道。

這不是給程處默挑錯，而是指出了他的漏洞。

要是這個漏洞不及時補上的話，就這一番地球是圓的話傳出去，程處默就得被好些人用口水給噴死。

程處默心里一驚，這才想起早就忘到了九霄云外的歷史知識。

古代人受限于見識，所以長期都認為地球是一個平面的大陸，而不是一個球狀的。

“這個很簡單，咱們所在地方，和天空中無數的星星都是一樣的，可是天上的星星，月亮，甚至太陽都是圓形的，你們覺得咱們所在的地方能超然物外么。”

程處默也不想用科學的道理解釋為什么地球是圓的，只是用一個類比的方式來發問。

既然圣賢說天圓地方，那就讓圣賢來說說地球跟天上的星星有啥不同，那些星星可都是圓形的，根本沒有方形的。

“這個，似乎也有點道理，可是要想服眾，怕是也有點難啊。”李世民皺著眉頭思索著說道。

“陛下，關于地球是圓的，微臣以后可以證明的，先請陛下看看著千里鏡的效果。”

程處默不打算掰扯圓的方的問題了，真的要證明的話，他有的是方法可以證明地球是圓的。

李世民倒是從善如流，也不糾結其他的問題，按照程處默演示的姿勢，彎著腰趴在天文望遠鏡的目鏡前觀看了起來。

剛一仔細看，李世民目光所及看到的就是月球上的環形山，以及環形山里的大凹坑。

頓時李世民就被驚的直起了身：“這，這是什么？朕怎么看到了一個好大的坑。”

“呃···陛下莫要驚慌，陛下方才看到的是月亮，你看望遠鏡的鏡頭不是正對著月亮呢么。”

“那，那是月亮？不，這絕對不可能的！”

對于月亮的美好幻想，瞬間就被那環形山給打碎了，李世民堅決不相信看到的那玩意就是月亮。

“陛下，那確實是月亮，就像人一樣，再美的美女湊近看的話，都是會看到汗毛孔的，那些環形山就是月亮上的山岳和谷底，和咱么這里都是一樣一樣一樣的。”

程處默是努力的忽悠著，得讓李世民接受這個事實才行。

李世民看了看空中高懸的明月，無論如何都無法將月亮和環形山聯系到一起。

在低頭看了看天文望遠鏡，見到鏡頭確實是沖著月亮的時候，李世民的心里才信了一分。

“陛下，你要是覺得月亮不好看的話，咱們可以看看別的星星。”

程處默覺得或許月亮的美好形象被毀滅，對于李世民來說有些太殘酷了，或許應該讓他看看火星，土星啥的，要不然看看銀河也是極好的。

李世民搖了搖頭，這么猛烈的精神刺激，以及對眾多美好傳說的顛覆，怎么都不能只讓自己經受。

“淳風，天罡，還有藥師，你們都來看看這個月亮。”

隨著李世民的召喚，李淳風三人排成整齊的隊列，來到了天文望遠鏡前，程處默給三人簡單講了講注意事項，就讓三人自由發揮去了。

秦懷道和兩位公主倒是心急火燎的也想看，不過沒有李世民的命令，他們也只能在外圍干看著。

“嘶！這，這不會是月亮吧？”

“我的天，我從沒想到月亮會是這樣。”

“嫦娥，玉兔，廣寒宮！老夫年輕時候的夢想啊，都沒了。”

李靖和倆神棍一個比一個嚎叫的凄慘，都被看到的月亮陣容給震驚到了。

這還是那個高懸著的明月么？這簡直就是個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