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技是第一生產力，這句話放到二十一世紀是婦孺皆知的。

但是放到大唐，除了程處默外，誰都理解不了這句話的含義。

不過這句話雖然聽起來玄奧，但是李世民倒也沒有多疑。

此刻李世民還是有點相信，程處默是去過太虛仙境神游的人，所以對于他嘴里蹦出來的不明覺厲的詞兒，也沒有太過懷疑。

“這個科技是個啥，生產力指的是生產什么的力？”李世民仔細的詢問了起來。

這時候的李世民還能稱得上是虛懷若谷，到了晚年的時候，李世民就有些剛愎自用了。

“科技就是科學技術，科學和技術是兩個體系，科學指的是尋找天地間萬物的規律，而技術則是合理的運用科學規律，也就是說，一個是理論體系，一個是應用體系。”

程處默的解釋不僅沒讓李世民想明白，反而更加懵了起來。

神馬理論，應用的，說的那么玄乎的玩意，到底都是什么？

李世民心中腹誹了一番，越聽越是不明覺厲。

聽不明白是正常的，光是這樣的名詞解釋，根本沒法讓李世民知道什么是科學。

但是覺得厲害也是正常的，因為其中包含這邏輯性。

“咳咳。”李靖咳嗽了一聲，斜眼看著程處默提醒道：“說點實際的，能讓人直接明白的。”

“科學界有四大神獸，這四大神獸的本事并不弱于傳說中的青龍白虎朱雀玄武，不知道陛下有沒有興趣了解一下。”

被李靖提醒之后，程處默頓時醒悟了。

這時代的人對科學的概念一無所知，即便是一些已經被總結出來的科學規律，也基本是掌握在匠人手中的，被稱之為奇巧淫技加以貶低。

所以要給李世民進行科普講座，那就得把事情說的生動有趣點，最好是能夠故事化。

于是乎，程處默打算客串一把說書先生，給李世民和李靖生動的講一講科學界四大神獸，讓他們通過這些來了解一些科學的概念。

李世民露出了感興趣的神色，笑著說道：“有這么神奇？竟然能跟青龍白虎朱雀玄武比，那你就講講吧。”

“那我就講了，這科學四大神獸是芝諾的烏龜，拉普拉斯獸，麥克斯韋妖，薛定諤的貓。”

科學四大神獸被程處默說了出來，李世民和李靖的神情都是懵上加懵。

這四個玩意聽著就不像是漢家傳統的東西，倒有些西域的風味啊。

不過李世民和李靖都沒有出言打斷，而是繼續傾聽起來。

“芝諾的烏龜時空雙修，能縮地成寸，拉普拉斯獸明察大道，能夠推演萬物，麥克斯韋妖操控萬物，能逆轉陰陽。

薛定諤的貓能制造宇宙超越生死，這四大神獸亦正亦邪，給人類走向神壇指引了前進的道路。”

程處默抑揚頓挫的說著，而李世民的眼神卻突然亮了起來。

聽到薛定諤的貓能夠超越生死的時候，李世民的呼吸就急促了一下，緊跟著他直接站了起來。

“那個什么的貓，真的能夠超越生死？”

超越生死，是所有地王的夢想，李世民也是毫不例外的，所以此刻他的神情才會這么的激動。

“啊？”

程處默愣了一下，突然發現這個故事可能講的有點大了，要是李世民讓自己幫他超越生死可該怎么辦？

“理論上能夠超越生死的，陛下請不要激動，這四大神獸并不是真實存在，而是代表著四種科學理論。”

“朕不要聽什么科學理論，朕要知道的是怎么超越生死！”李世民的小脾氣上來了，眼神鋒銳如刀一般的盯著程處默。

娘耶！

程處默心中哀嚎一聲，這算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了么？還是弄巧成拙了？

怎么能超越生死的問題，二十一世紀的科學家們還沒有搞出來呢。

“陛下，怎么超越生死這個問題，必須要從科學理論說起，那個薛定諤的貓是這么回事，話說微觀粒子具有波粒二象性······”

程處默硬著頭皮開始嘚啵物理學知識，這些都是他學的老本行，那自然是張口就來的。

從波粒二象性講到粒子的衰退和不衰退疊加狀態，再延伸到薛定諤的貓這個神獸代表的比喻上。

一大堆玄之又玄的物理理論上知識，被程處默飛快的講出來。

李世民和李靖已經聽傻了，這些玩意他們可是聞所未聞的，而且聽了半天也沒有聽懂是啥意思，反而是越聽腦子越糊涂。

這可是高等物理的理論，沒有物理基礎的人聽了，自然是越聽越糊涂的。

看著李世民和李靖二臉懵逼的樣子，程處默悄悄的松了一口氣。

這算是過關了吧？應該不會再有問題了吧？李世民你可別和秦始皇學啊，你要是把本學霸逼急了，本學霸就要學徐福了！

帶上三千童男童女和金銀財寶出海去，找個海島隱居起來當山大王，似乎也是蠻不錯的。

“你說的這些，都是那什么科學？朕覺得怎么那么玄乎呢，藥師你怎么覺得？”

李世民是一點沒聽懂，可有不想暴露自己沒聽懂的事實，所以就只能含糊其辭。

也是沒聽懂的李靖，十分配合的說道：“陛下，這是太虛仙境的學術，自然不能以常理度之，老子有言，玄之又玄，眾妙之門。”

一句玄之又玄眾妙之門，算是幫了程處默的大忙。

李世民點頭說道：“言之有理，那就讓李淳風和袁天罡來跟程家鐵牛聊聊吧。”

李世民這一關算是暫時蒙混過去了，就剩下兩位神棍那一關了。

要是能讓兩位大唐神棍也信服了，那程處默就算是穩了，甚至晉升成為大唐的新一代神棍都有可能啊。

正在這時一陣腳步聲傳來，緊跟著小太監傳報袁天罡和李淳風到了。

李世民立馬讓兩人入內。

很快穿著一襲藍色道袍，留著一撮山羊胡的袁天罡，和穿著一身官服，面白無須的李淳風一起進了暖閣。

對于袁天罡和李淳風的關系，有不少野史和故事進行過演繹，有說兩人是師徒的，有說是朋友的，還有說兩人是親兄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