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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故事的起因。

黑龍恨恨的看著突然橫插一腳進來的花斑蛇,想要就此離去,卻又不舍的看著殿內(nèi)那具欲求渴望的軀體。

見黑龍欲走不走,左右糾結(jié)的模樣,花斑蛇漫不經(jīng)心的高聲提醒了一句:“喂,這會已經(jīng)快四點鐘了,再過上一會兒等魚肚白翻上來,你可就想走都難了。”

黑龍不甘心的大吼一聲,掄起尾巴飽含憤怒的抽在三清殿外圍的護罩上面,直砸的大殿顫抖不已,積年經(jīng)久的灰塵被順著抖動的縫隙掉落出來。

花斑蛇百無聊賴的看著殿外發(fā)瘋似的胡亂敲砸的黑龍,語氣漫不經(jīng)心的讓殿內(nèi)有些躁動的人們重新安靜下來:“不用急,他進不來的,要是能進來,何必要你們把人送出去呢,你們以為三清的護法陣這么脆弱的么。”

殿內(nèi)道士們面面相覷(qù)的不知這句話是真是假。

花斑蛇被這些道士們的神情搞愣了一下,在確認了他們確實不不知道之后,眼神無語的搖了搖頭:“哎呀,小門派就是小門派,這一類的基礎(chǔ)傳承居然都不知道,真不知道你們這一支法脈是怎么一代一代往下傳的。”

觀主聞言臉色臊紅的訥訥不知言語。

黑龍似乎是打累了,他貪婪、怨恨的望大殿內(nèi)那具誘人的軀體,但卻又無可奈何垂涎不得,欲走不走的徘徊不定。

在遠處天空與大地的交接處露出一帶魚肚白光,再往上是被光芒照耀出的湛藍天空,而意圖遮掩住天空的云層突然有了一絲將要破碎的痕跡。

花斑蛇一臉嗤笑的抬起了高昂的頭顱,望著窘相將出的黑龍,戲謔的張開血口,弓起身子做出一副被想要進攻的姿態(tài)。

黑龍見聞此狀,立刻被嚇到魂飛魄散的驅(qū)馳著云層朝著背離太陽的方向遠遠逃去。

花斑蛇看著黑龍狼狽逃離的模樣,口氣揶揄的將觀主嘲笑的滿臉羞紅:“你看,妖魔就是妖魔,永遠只是在背地里嚇唬嚇唬人。

話說你們幾個道士也修道這么些年了,怎么感覺你們身上的道法全修到娘肚子里去了。”

揶揄時間,花斑蛇的耳邊又傳來了一個怯生生的聲音,聽起來非常熟悉:“小花,我現(xiàn)在安全了么。”

花斑蛇轉(zhuǎn)頭望去,只一瞬間便游到了劉雪婧的身旁,纏繞住她的身體,兩個腦袋溫柔的蹭到了一塊:“小傻瓜,有我在身旁的時候,你哪回受過傷了。”

“那個,小花…………。”一名道士腳步膽怯的一邊伸手指了指殿外,一邊慢慢的踱步挪動。

“叫花姐。”花斑蛇一尾巴抽了過去,直接將墻壁上砸出了一個凹陷,語氣陰冷而又霸道。

“別這么兇。”劉雪婧伸手溫柔的撫摸著花斑蛇的腦袋。

“嗯,好。”花斑蛇也聲音柔和的做出回應(yīng)。

“哎,小花,那些人為什么要來找我,我身上是有什么很特別的地方么。”劉雪婧聲音帶有一絲不解的委屈。

“怎么說呢。”花斑蛇眼角的余光看到跪坐在地上瑟瑟發(fā)抖、畏懼不前的道士們,語氣盡量稍微平和了下去:“都走吧,別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晃悠,看著就煩人。”

三清殿上的道士們?nèi)缏劥笊獾募娂姶颐μ与x。

花斑蛇看著這些人匆忙離去的身影,再轉(zhuǎn)頭看向了棗曉姝:“你招人稀罕的原因就源自于你的體質(zhì)有一點特殊,而其中的因果則與這位因人間信仰祭奉出來的神靈有關(guān)。”

劉雪婧一點震驚,再加上一點不解:“和他有關(guān)系!?”

隨后再又瞪大了眼睛:“他……他是神!”

花斑蛇看向棗曉姝的目光變得有些復(fù)雜:“讓他來說吧,畢竟你倆才是真正的當事人。”

棗曉姝沉默了一會,眼睛里飽含了對曾經(jīng)過往的回憶:“自從最開始的那戶讀書人家沒落之后,又過了許多年份,我待的那戶院子也換了好幾戶人家。

每次回想起那段時光,總覺得人生是一件非常奇妙的事情,斯人故去,滄海桑田。

我后來讀到過一首詩,覺得非常的貼切:‘舊時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

“那我們之間的故事又是怎么開啟的呢?”劉雪婧眼睛里閃過亮光,看得出來她對這段故事感興趣。

“故事的開端緣起于一場災(zāi)荒,在那個年代里,大家為了活命就都往外地跑去逃荒。

可年輕壯實的人倒是能走的遠遠的,但還有許多體力不支的老弱病殘就只能待在原地等死。

見到此景時,我于心不忍,便背離了四季法則,靠著自己多年積蓄下來的天地精華,強行結(jié)出了果子,雖不能填飽肚子,但好歹能夠續(xù)命。

就這樣我?guī)椭切?zāi)民勉強度過了災(zāi)年,但自己也因此元氣大傷,不得不陷入了休眠。”

“那后來呢?”劉雪婧似乎是被棗曉姝的情緒感染到了,又可能是前世宿憶在冥冥之中還能給她帶來一點感同身受。

棗曉姝回憶思索著,感慨萬千:“再后來怎么樣我就不清楚了,我只記得在我沉睡時,時常有許多說不出道不明的能量往我的身軀里面灌輸,修復(fù)我的身體。

一直等到后面人們對我的寄思越來越多,多到我可以使用法力的時候,我才知道那些力量就是人們對我寄托的信仰。”

劉雪婧問起了她最感興趣的一個問題:“那你的名字又是怎么來的。”

“我的名字么。”棗曉姝突然笑了起來,看的出他很開心,眼里也是滿滿的溫柔:“這名字就是當初你給我取的呀。”

“我,我嗎?”劉雪婧指著自己滿臉的震驚與不解,還有一點點好奇。

“我最初蘇醒過來的時候就是聽到有一個小女孩總是在我的身邊嬉耍玩鬧,時常將我作為傾訴的對象,說起那些不愿意讓別人知道的秘密。

直到有一天她再次向我傾訴,并且喊我叫大棗樹的時候,我做出了回應(yīng),

把她嚇的屁滾尿流的跑,一溜煙跑進了宿老家里。”說到此時棗曉姝突然笑了起了,笑容看起來很溫馨,有回憶的溫暖。

棗曉姝繼續(xù)說著:“也因為這件事的緣故,宿老就讓她專門司職與我溝通祈福的事情。

只是對于一個小孩來講,她哪里知道這件事情的重要程度。

后來有一天我問她討個名字,而她呢,也正好識了幾個字,就賣弄了一下文采,幫我起了現(xiàn)在這個名字。

倒是那幫宿老聽到她幫我起了這個名字后,一個個急得火上冒油的。”

說到最后一句時棗曉姝臉上露出開心、好玩的笑容。

劉雪婧想起來什么,手掌心里有靈力在緩緩聚集:“那我記憶中的那些術(shù)法也是你前世教我的么?”

棗曉姝點了點頭:“嗯,有部分是我教的,之前我們一共經(jīng)歷過了六世,有幾世你要么作為我廟里的廟祝,要么就是修行的修士,而且入了地府,為了保存記憶,還會修鬼仙,你會有關(guān)于術(shù)法的宿憶便再正常不過了。

但我從未想過,那些其他宿憶被你丟失之后,我曾教過你的那幾招術(shù)法你依舊還能記著。”

花斑蛇將頭擱到了劉雪婧的肩膀上:“那她的這一身法力也是你教給她的?我從未聽過法力還能宿存功能的。”

棗曉姝搖了搖頭否認道:“法力的宿存能力我從來沒有教過,甚至連我自己都不知道關(guān)于這方面的術(shù)法。”

說完后又轉(zhuǎn)頭一想,面露思索的想到了一種推測:“或許她在第六世的時候,做出了某些嘗試,讓她在投胎轉(zhuǎn)世的時候保留住了自己的法力與部分宿憶,只是這些東西讓她付出了點代價。”

“目前也只有這個解釋了。”花斑蛇跟著思索了一會兒,但也想不出其他還有什么更好的解釋了。

“那那些人想要抓我的原因又是什么呢?”劉雪婧關(guān)心的問起這次事件最核心的問題。

棗曉姝也同意疑惑的搖了搖頭:“具體原因只有問到它們自己才能知道了,但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目標:奪舍。”

“奪舍?”劉雪婧疑惑不解的語氣迷茫不已。

棗曉姝解釋說道:“因為你自己本身就存有法力,在某種意義上你已經(jīng)處于或者度過了筑基階段了。

雖然筑基本身并不難,甚至有百日筑基的說法,但問題筑基該如何入門才是它真正的難點。

因為個人的體質(zhì)原因,每個人的筑基方式是不一樣,雖然內(nèi)在核心都是相同,但每個人的表現(xiàn)形式可謂是千差萬別,所以被筑基擋住門路的修士至少先被剔除掉六成以上,這還是相對樂觀的保守數(shù)字。”

但緊接著花斑蛇便搖頭指出了不合理的地方:“可廢了這么大的精力就為了奪舍一個剛剛筑基的小鬼!

要是那猴子我多少還能理解,但那只自稱龍王的家伙,…………”花斑蛇沒有繼續(xù)說下去,但意思顯然非常明顯了。

棗曉姝長長的嘆息了一聲:“所以說,它們的想法只有它們自己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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