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顆死靈果你打算怎么用。”待棋局下完,張三豐再轉頭時,看到張秀抱著裝死靈果的盒子發愣。
張秀似乎是在想事情,被喊之時被耳邊的響聲嚇了一跳,轉頭定了下神后才說道:“沒想好,先存著唄。”。
說完又側身轉頭看向張三豐:“張兄,這些果子,你們武當平時都咋用的?”
“要么煉丹、要么入藥、或者和其他藥材調配成藥劑儲存。”張三豐向外側跨腳、側過身子,胳膊半撐著搭在桌子上,順手抓著幾顆棋子放在指尖把玩。
“入藥?這果子還能入藥!”張秀聽到了一個新奇玩意,眼神詫異的看了下手中的盒子:“我一直以為中藥都是在華夏地區產出的那些草本植物調配而成的”
張三豐笑呵一聲,糾正其中的錯誤:“中藥里面可不光只有華夏地區產的植物、礦物、動物,很多國外的動植物也可以入藥。
就像現在常聽到的‘乳香’,它的原產地就來自阿拉伯與南歐羅巴地區。
此外還有沒藥、西紅花、……都是非本土產出的藥材。”
“聽起來倒是新奇。”張秀若似笑著,眼神微微閃出亮光。
“跟你說點基礎的原理,只要是可以在中醫辯證論治體系里運用的藥物就可以被稱作為中藥。
可要是一旦脫離了這些東西,就都是些自吹自夸的假貨了。”
又聽到了新知道的張秀高興的點了點頭,雖然這玩意兒看起來對自己沒啥用。
…
不過這顆死靈果的處理方式還是困擾到了張秀。
白澤看著一臉思索與糾結的張秀,給出建議道:“你要是沒想好怎么處理,我去幫你找人調配成藥劑,或者煉丹也行。”
“直接吃不行嗎?”張秀看著手中的死靈果突然腦洞大開的說道。
白澤被張秀想法驚訝了一下,但隨即便又聳聳肩的說道:“你要是想嘗嘗味道,也不是不可以,就是有點浪費了里面的藥效。”
“要吃么?”白澤掌中升起一圈法術,臉色漫不經心,眼神認真眼神的看著張秀。
未曾想白澤居然如此認真的張秀小小的愣了一下,隨后不知是尷尬還是在轉移話題的說道:“呃!……要不,先存你這。”
“艾莉薩。”白澤臉色隨意的又喊來了剛剛的那位小仙女。
…
時間又過去許久,一位小仙女懷里抱著一本文書突然闖入進來。
白澤撕開封口查閱里面的內容。
一甩手,紙張飄到了張秀的跟前,耳邊響起白澤告誡的聲音:“莫要給他人看到。”
聽聞此言,周圍人紛紛自覺的、或被拉開著走遠了,直到場面上除了白澤和張秀之外再無其他身影。
“啥事情?有必要搞得這么神神秘秘的。”張秀看了一眼周圍,摸不著頭腦的,嘴里嘀嘀咕咕的自言自語。
紙中的開頭寫著一句話:
茲請任:張秀,在###事件中為仲裁官一職。
………………
張秀快速閱完了書信中的所有內容,隨后不解的問道:“仲裁官是啥意思?”
“跟魔考有些類似,不過這次是應劫。
這職務的具體內容就和拍紀錄片里的攝影師差不多,只能觀察和記錄,不能干涉。”白澤解釋了一下。
“那這和仲裁有毛關系!”張秀的臉迷惑成一個囧字。
“他們說是現代化的叫法。”白澤聳聳肩,表示他也無法理解。
張秀扯了一下嘴角:“那是不是還有個古代叫法!”
白澤如實告知道:“古代叫觀察使。”
“這不是有挺貼切的名字么。”張秀無語了。
…
過了兩天時間有人給送了張秀一封信物,信件上用一根紅線封住的封口。
白澤將將信件塞到張秀手中,神情認真而又嚴肅:“找個沒人的地方,不要讓別人看到里面的內容,也不要告訴別人,看完記得銷毀。”
嚴肅的神情讓張秀也受到了感染,說道:“知道。”
…
一座沒有人的空房間內張秀撕開紅線的封印,閱讀起信件里面的內容。
看完后又將里面的內容默記在心里。
點燃屋子中央的火盆。
…
幾天后張秀的身影出現在益州,他獨自一人的來到了順慶府內的蓬州市。
走出站臺,張秀站在車站大廳,看著人來人往的旅客,他們就像河水中魚流一樣行色匆匆的向著四面八方游來、又四面八方的游去。
這一刻他突然有種恍然隔世的感覺,自己從前也曾與他們一樣,每日每刻匆匆忙忙的沒有自己的空隙。
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張秀站了一會兒,直到咕咕叫的肚子一直催促著他去找點吃的。
行途中他看到了一顆放在室內的觀景樹,并且能感受到一股微弱的殘余靈氣輕輕地纏繞在樹木的枝干上。
張秀被吸引著走向了那顆樹,指尖劃過枝葉,樹葉輕嚀著發出歌唱,不高興的情緒從靠近泥土的樹根處傳來,開心的雀躍從枝干上傳導向花盆中的土地。
魔能探入樹干與泥土,他看到了在靠近泥土的根部有被刀劃破表皮的痕跡,那股不知名的靈氣正在緩緩的修補著傷口,維持樹干正常的生命運轉。
“這是誰的好事,心夠狠的呀。”張秀自言自語的嘀嘀咕咕著,言語中又有一股魔能靜靜的纏繞住傷口,加速修補受到損傷的傷痕。
…
蓬州市區,城隍廟內,張秀遇到了他此行的目標。
在大殿內張秀認真恭敬的拜禮問候道:“張秀見過城隍爺。”
“張秀!”端坐在大殿高臺上的城隍爺翻開了案桌上的一本書冊,片刻之后卻是驚訝的萬分不解:“怪哉、怪哉、這花名冊上竟然只有姓名和畫像,而無戶籍與平生過往的事跡!”
張秀不明所以的探頭問道:“怎么了?是不能驗明真身么?”雖然心中早已若有所悟。
“既然你的名字與畫像能在這花名冊上出現,那必然是真身不假。”說到專業這塊,城隍爺表現的還是非常自信的,只是在最后意味深長的看了張秀一眼:“既然有大能幫你掩去了過往,那按照規矩我也就不再過問了。”
緊接著城隍爺就立刻換了一副模樣,聲音極其威嚴的莊嚴肅穆道:“但你既然來到本官所管轄的境內,就需得記住要尊重并遵守當地的民風民俗,莫要依靠身上的這二兩法力,就無視規則、為非作歹,若是之后有被本官察探鬧事,定然將你緝拿歸案、依法問罪。”
說完一敲案桌上的醒目,喝問說道:“可知否!”
“知道。”或許是被醒目一驚,張秀打了一顫,恭謹嚴肅的說道。
“即如此,下去吧。”說完后城隍爺也沒了言語,安排人帶他離開、領取任務物件。
…
站在城隍廟的門口,張秀看著手中的幾個物件,其中有一個物件上的氣息他感到非常的熟悉,就好像自己在哪見過一樣,…………似乎是車站吧,……應該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