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孟長老之后張秀松了口氣的自問說道：“所以我身上的業力算不算是清除掉了。”

方覺對著周圍的人群努了努嘴：“你先別管什么業力不業力了，看看你周圍，活著的仙人，在江湖上可是大熊貓級別的存在啊。”

張秀這才注意到周圍，人們睜望著渴求的目光，但又不敢靠近的遠遠觀望著。

“我去，什么情況！”張秀被嚇一跳的看到了周圍的情況。

“這就是你剛剛裝逼的后遺癥啊。”看著方覺滿臉真誠的模樣，張秀總感覺不太適應，這種應該在幸災樂禍時才能出現的話語，總可以被他一本正經的說出來。

張秀頭晃了兩下，把這種奇怪的感覺甩出了自己的腦袋，然后再湊向方覺尋求解決方案：“你們平常都是怎么解決這種情況的，有啥經驗可以分享一下？”

方覺掰著手指頭告訴了解決方案：“三個辦法，一種予取予求，第二種設下考驗，還有一種就是直接走人。”

說完又湊到張秀悄聲補了一句：“你要是走第三種的話，有一定幾率產生業力，不過一般情況下這種業力的產出量極小，幾乎可以忽略不計，而且也不一定會對你產生危害。”

張秀驚訝、不解的疑惑道：“這也能產生業力！老天爺也管的太寬了。”

方覺一聳肩：“這玩意兒關老天爺啥事，你信不信今天拿刀出門砍個萬人斬，只要政府部門不理你，你第二天還能生龍活虎的繼續蹦跶，而不是直接給你霹道雷。”

張秀直接被這通言語給聽迷糊了：“那這業力又從哪跑來的？”

方覺拍拍張秀的肩膀，一抬頭點了下周圍不肯離去的人群：“你先別管從哪跑來的，趕緊想想這些人怎么處理吧。”

張秀略一思索，魔能積蓄而起，然后再又擺出了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片刻之后聲音清冷的說道：“隨我趁風而起，若是你們能夠跟上，或許便可得到一段緣法相隨。”

此言一出，周圍的人群中立刻爆發出一陣暗暗的騷動。

隨后一陣清風卷起，張秀隨風而馳，扶搖直去萬里地。

小鎮上大半的人群緊隨而后，法寶、功法、紛紛被毫不吝嗇的施展出來，所有人八仙過海、各顯神通的跟隨在乘風而起的張秀身后。

一直等到了白澤洞府門口，張秀方才停下了腳步，再回頭看時原先從小鎮跟隨出來的人們此時已經只剩下了三位，只見他們跌跌撞撞地跟在張秀的身后，借著鼓蕩而起的風勢，腳步踉蹌地摔倒在地上，大口喘粗氣間連爬起來的力氣都已經沒有了。

而也正好恰在此刻之時，洞府的大門打開，一位身著青衣漢服的男子走了出來：“剛劇烈運動完，別躺在地上。”

話語說完一股靈力托舉著將三名青年男子攙扶起來，白澤上下打量了一眼，滿意的點頭贊許道：“能撐過這么多里地，說明毅力不錯、而且自身法力也不會弱。”

隨后又越過男子看向他身后奔騰流動的疾風：“懂得借勢，還算是個聰明人。”

白澤雙手背在身后，運起靈力向剛剛所有來時路程上的修士們說道：“你們剛剛來到這里的過程已經被眾仙佛全程直播了，若有中意你們的，自會有人去找你。”

“走吧，進來喝杯茶。”白澤招呼一聲帶著張秀率先走進了洞府。

博物館式的前廳驚訝了三位走進洞府的三位年輕修士。

張秀看見那三位同樣好奇的模樣，自己也忍不住開口問道：“白澤前輩，你當初為什么會想著把著把洞府設計成這樣。”

白澤看了一眼張秀，又轉身看了一眼后面的三位年輕人，滿不在乎的聳肩說道：“我都退休了，又不收弟子，也不用撐門面，干嗎不能把洞府設計成自己喜歡的模樣。”

“額，……。”張秀覺得白澤說的好有道理，似乎也沒有任何可以反駁的理由。

…

白澤帶著張秀與三位年輕修士來到了之前待過的那片花園里面，亭子中間的已經沏好了一壺清茶，還放著幾碟糕點水果。

“麗莎、艾莉塔，幫他們倒杯茶，有心情就順便招待一下。”白澤喊來兩位小仙女吩咐了一聲。

然后再轉身交代了一句：“你們就在這等吧，一會應該就會有人來了。”說完后不再理會被小仙女吸引住眼球三位年輕修士，帶著張秀徑直離開了。

…

在一處房間內白澤與張秀對席而坐，白澤開口聊起了業力：“你剛剛不是在問業力是從哪來嗎。

那現在我給你用最直白、最接地氣的說法給你講講什么是業力。”

一聽到此話張秀立刻坐的端正起來。

白澤看到張秀的如此模樣，嘴角邊微不可察的微微上揚了一下：“之前方覺在小鎮上說直接走入有一定幾率會產生業力，那么業力是什么？它又從何產生的呢？”

張秀楞楞的思考了幾秒，嘗試著用自己的理解做出回答：“做了壞事會產生業力，然后老天爺就會對你降下懲罰。”

白澤微笑的點點頭：“說對了三分之一，做壞事確實會產生業力，但業力并非只有做壞事才會產生。

準確的說業力和功德需得放在一起論述，它們的產生是因為人類每個個體相互之間情感、利益交互之后產生的愿力，然后再從愿力中細分出業力和功德。

通俗的來講當某人遇到某事時，你是希望他好，還是希望他壞。

希望他好，即是功德，希望他壞，即是業力。”

張秀雙臂抱懷后背靠向背椅，語氣思索的發散自己的思維：“感覺和信仰重塑神靈很像啊，那這樣是不是可以直接通過功德造神了？”

白澤眼中閃過一絲亮光，神色贊賞的解釋糾正道：“單靠功德或者業力本身其實很難創造出神性，它需要加入其他變量的刻意引導，對某種存在的個體進行神圣化與神秘化。

當年關羽、鐘馗敕封便是如此成神的。”

張秀受解疑惑，臉色的恍然點了點頭。

白澤又跟在后面繼續說了幾句：“還有一點你需要記住的，人們常常認為做壞事得來的業力可以通過做好事獲得的功德來抵消，但事實上這不過是人們的一廂情愿，功過不可相抵，有功便賞，有過便罰。”

張秀問道：“何以解答？”

白澤輕笑一聲，為這個小白類的問題感到好笑：“你殺了一個人得了業力，要是按照功過可以相抵的話，那你要是再去救兩個人，你拿到的功德是不是就抵消掉了你的業力了，甚至還有結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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