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神巖鬼在拍出了一道靈符后,便立即消失在了視野當中。
李清源看著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的巖鬼木楞了一下,他站在原地,隨后又看了一眼張秀,用手指著巖鬼消失的方向說道:“祂是找你的?”
只不過張秀卻像是沒有聽覺一般的站在原地,就如同是一根插入了土地的木棍一樣呆澀。
直到數秒過后打了冷顫,突然回過神來,言語淡漠,面無表情的看向李清源說道:“走吧。”
李清源皺起了眉頭,他看著眼前這個面無表情的張秀,似乎在一個瞬息之間,眼前的他突然換了一個靈魂。
另一邊的斯維因則若有所思的看著張秀突然活過來的軀體,亦步亦趨的跟在他的身后沉默不語。
察覺不對勁的李清源疾步走到斯維因的身旁,壓低了口音的說道:“你有沒有感覺你的同伴突然間變得很奇怪!”
斯維因看著雙手插在衣服袋子里的張秀意有所指的笑道:“有嗎!”
李清源被斯維因的笑容滿面的回答搞得有點不自信了起來,他自我懷疑的思慮萬千,不知不覺中盡然從原先領路人的位置也跟到了張秀身后。
…
在眾人沿著山路行走時,遠處的山林中傳來了一聲響徹云霄的怒吼,似虎嘯,又似人聲。
順著怒吼聲傳來的方向,張秀嘴角微微上揚,李清源驚疑不定的掐指謀算,斯維因似有所悟的看著垂眸思考。
“走,過去看看。”張秀身體半浮于空中,眼神中閃過攝人的興奮。
李清源掐指謀算了半天也沒辦法算出個所以然來,他看著愈來愈加奇怪的張秀再次走到了斯維因壓低了聲音的說道:“你確定他真的沒什么事情嗎?”
“你覺得呢!”斯維因再次面容微笑的看著李清源說道。
李清源被斯維因面容微笑的眼神看著心里直直發毛。
…
李清源越來越覺得今天的事情變得愈發詭異起來,他內心畏懼的想要退卻。
同時也恰好就在此時,那道似人聲,似虎嘯的怒吼聲再次傳來,它離自己更近了。
李清源不再猶疑,立刻架起法術想要逃離。
可隨著那道怒吼聲的再次迫近,李清源剛剛架好的法術,立刻就像被大錘搗爛了心房一樣的被撞毀擊碎。
與此同時在那聲越來越近的怒吼聲中聽到了一點熟悉的味道。
李清源腳底一軟,半跪在地上,眼神警惕的看向站在自己身前目無他人的張秀與站在一旁笑容滿面的斯維因。
…
可奇怪的是當李清源吐出鮮血的時候,斯維因卻立刻失去了對他的興趣,反而像是了然明悟一般的看向了前方不遠處的張秀。
…
怒吼聲一聲聲的迫近,熟悉的怪異感在李清源的心頭愈加的明顯。
他強忍住了內心的恐慌,后退著與張秀與斯維因兩人保持住自認為的安全距離。
“你們到底是誰!?”李清源的眼神中布滿了猜疑與警惕。
“別看我,問他,我也在好奇,我的烏鴉看不透他。”斯維因環繞張秀的左右踱步,眼神滿滿的都是好奇與沉靜。
李清源看著斯維因眼神不信任的警惕道:“你難道不應該是和他一伙的嗎!”
斯維因聳了聳肩:“事實上我們中午才剛剛見過面。”
李清源嗤笑一聲,語氣不信道:“呵!是么?”
…
在李清源對斯維因互不信任的對峙時,一直在一旁默不作聲的張秀突然插口進來,說了一句話:“你們走了這么長時間,就沒有發現這個地方很奇怪么,從進山村開始到現在,一個人影子都沒有。”
此話一出無論是斯維因還是李清源都立刻變了臉色。
李清源在認真感受了一番后,一臉陰沉的感受到了
兩手大拇指相互扣住,然后向內翻轉,食指緊貼,其余數指呈對稱形狀散開,口念咒語:“九天五岳,…………。”
但在李清源剛剛念出了第一句咒語后,便轉頭看向了張秀:“先生,好計謀啊。”
張秀一開始并沒有不理李清源的略帶調侃與嘲諷的話語,看起來像是又恢復到了最初遇到山神巖鬼時,那一動不動的模樣。
但隨即又迅速回過神來,口中語氣無比自信的淡然說道:“現在來的人與你有關,若你想救他,最好破了這里的結界。”
“哼。”李清源冷哼一聲,沒有出了村門后就變得有些古怪的張秀,一雙眼睛死死地盯住怒吼聲不斷迫近的方向,雖然內心不太愿意面對,但那個最糟糕的想法或許大概率的已經變成了現實。
…
“吼……。”
隨著又一聲怒吼,一個虎頭人身、尖牙利齒、全身虎斑條紋的怪物出現在了人們眼前。
與此同時趕在怪物身后的佩倫也出現在了人們眼前:“偉大的天神,你終于降臨到這罪惡的人間了,你最忠實的仆人,出色的完成了你的任務。”
…
當佩倫的出現,以及他與張秀之間的對話,還有怪物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讓他猜測到了某種可怕的事實:“是你做的!”
“是我。”佩倫自豪的糾正道。
張秀滿臉微笑的看著李清源,語氣不容拒絕的說道:“李清源,出手破去這個結界吧,我對你們并無惡意,但我們想出結界,就不得不出此下策了。”
李清源滿臉怒容的呵斥道:“哼,如果真的是因為現在困住我們的這個陣法的話,為什么不一開始就跟我們商議呢,而是要等到現在!你們當我是傻瓜嗎。”
李清源意料之中的拒絕了,不過張秀也并未在意對方是否配合,他轉頭吩咐道:“佩倫,抓住他,我來操控,這里不能逗留時間太長。”
可不等佩倫開口答應,李清源的身旁就傳來了一個恥笑的聲音:“嘿嘿嘿,你確實不該久留,但可惜現在是甕中捉鱉,你從一開始就在這個甕中了,你哪來的不可久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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