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同學,死黨,好兄弟之間就是如此,之間的關系不摻雜任何利益,幫忙都是一句話的事。
當然。
侯英男也少不了要敲詐張謙一頓擼串。
下午四點。
還沒到下班時間,侯英男就已經聯系好了錄音棚。
位置就在電視臺附近,等張謙十幾分鐘驅車趕到后,才知道錄音棚的老板也是電視臺的。
一邊攔點電視臺的活,公活私干,一邊再外面接點私活,妥妥的日進斗金。
“猴哥!”
剛進門,就看到一個瘦瘦高高,長相中性,新潮打扮的女孩給侯英男打招呼。
“小雪啊!你今天怎么有空來錄音棚了?”
小雪叫楊若雪,在張謙身上打量兩眼后,就重新返回到侯英男身上,因為張謙這種大叔不是她喜歡的類型。
“錄歌啊!這次我一定要一舉成名。”
“呵呵!加油!”
從侯英男那有些復雜的笑容來看,恐怕這叫楊若雪的女孩肯定有故事。
不過。
張謙對此不感興趣,他只是過來錄歌的。
“猴哥,你來錄節目?”
楊若雪見只有侯英男和張謙兩人,有些疑惑道。
“不是,這次是給我朋友錄首歌。”
楊若雪再次打量了下張謙,確定演藝圈沒有這號人的同時,心道:“這個年紀才出道,是不是晚了點?”
不過,這年頭錄歌的也并不一定要是演藝圈的歌星,所以楊若雪也并沒有多么在意,和侯英男打了聲招呼后,就進了其中一間錄音室。
“謙子,這女孩叫楊若雪,錄音棚就是他哥楊健開的,楊健是我們直播生活的主持人,別看錄音棚地方不大,但里面錄歌的設備卻是十分齊全,咱們沈城不少歌星都是來這里錄唱片。”
接下來,張謙便跟在死黨侯英男身后,瀏覽了一番錄音棚。
一共五間房,兩間錄音室,兩間控制室,一間休息室,總共一百多平。
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后面還有一間專門放樂器的庫房,擺滿了樂器,小到口琴笛子,大到大提琴鋼琴,可謂是應有盡有。
張謙簡單看了下后,也不由得點了點頭。
以他前世在娛樂圈幕后混了大半輩子的經驗來看,這錄音棚雖然算不上是多好,但也勉強可用。
“錄一首歌多少錢?”
親兄弟也得明算賬。
況且死黨侯英男只是一個打工仔,經濟并不怎么富裕。
“一首歌一千,看我的面子給打了個七折。”
侯英男并沒有說不要談錢之類的話,兩人相處不是一天兩天了,他知道張謙不差錢。
“嗯,還算公道。”
之后,兩人就進入了另一間錄音室。
張謙卻沒有像普通人那樣直接錄歌,而是擺弄起了樂器。
“謙子,先錄歌吧!咱們錄歌的時間就兩個小時,音樂我之后再給你找專業的樂師配上。”
兩個小時說起來挺長,但是要知道這錄歌可不是一遍就能成的,可能一段歌詞就需要錄制幾遍十幾遍,甚至幾十遍。
相對來說,時間還是十分緊張的。
之后就得按照每個小時七百往下續費,這比兩小時一千可是整整貴了兩百。
即便知道張謙不差錢,侯英男也不想讓死黨花這個冤枉錢。
如果之后錄音棚有預約的話,就不得不被迫停止錄制。
侯英男知道的,對前世混了一輩子娛樂圈的張謙來說,當然也清楚。
“時間夠用,我先把音樂搞定,之后再錄歌曲。”
說完,也不管侯英男那詫異的眼神,就拿著一把電吉他擺弄了起來。
“謙子,你行不行?”
在他的印象當中,張謙唱歌還算可以,音樂只能湊合聽,但距離錄歌曲中的音樂還有著很大差距。
昨天在許青瑤演唱會上所唱的歌曲,已經讓他十分震驚了。
現在又想自己錄制歌曲中的音樂,這讓侯英男都不知道該不該相信對方。
不過。
轉念便想起昨天演唱會上張謙自彈自唱的那一幕,光顧著聽歌來著,并沒有將注意力放在張謙彈奏的吉他上。
回想著昨天張謙所唱歌曲的旋律,侯英男頓時覺得,張謙在樂器方面的造詣也差不了,否則光憑嗓音是不可能達到昨天演唱會那般效果的。
所以,侯英男看著張謙的眼神都變得有些復雜,羨慕和疑惑皆有。
“男人怎么能說不行。”
這個時候,張謙也已經調試好手中的吉他,讓侯英男出去后,對著控制室中的工作人員打了一個OK的手勢后,就彈奏起來。
錄音室的隔音設施做的很好,即便只是相隔一面透明玻璃,侯英男也基本上聽不到什么聲音。
只有負責錄歌工作人員的耳麥能聽到。
可是。
等幾分鐘過后,張謙都將電吉他放下了一會兒,錄歌工作人員還在重復聽著剛剛錄制的音樂。
聽了兩遍,都沒有發現任何問題。
眼神驚異不定下,才給張謙打了一個OK的手勢。
即便是不怎么了解錄歌的侯英男,都看出了其中的問題——
一遍過。
要知道人不是機器,出錯在所難免,所以不管是錄歌還是錄節目,都需要重復制作。
一遍過對錄節目來說相對簡單,但對錄歌來說幾乎不可能。
因為錄節目只需要做到不出錯即可,出錯時補錄上兩三遍,但錄歌卻需要把每個細節放大,做到精益求精,錄制幾十遍的情況都時有發生。
所以,才對張謙錄制歌曲音樂一遍過的情況有些吃驚。
心道:“好在只是錄制音樂,估計錄歌的時候就難了!”
侯英男不怎么懂音樂,在他的印象當中,相比唱歌,音樂畢竟是樂器發出的聲音,相對來說簡單。
然而。
接下來的鋼琴,管風琴,大提琴,架子鼓,小提琴,小號等樂器也都是一遍過,讓侯英男不由得大跌眼線。
關鍵是,最后各種音樂的合成也是張謙自己動手來弄的。
甚至,還在他熟練的操作下,加入了電子合成音。
侯英男只想說:“還有你不會的嗎!”
其實,在前世做了一輩子幕后的張謙看來,這些都是常規操作。
至于會的樂器種類多,則是他沒事的時候學習的,在穿越后只是更勝從前而已。
一個小時后。
當音樂錄制完成后,別說不清楚里面門道的侯英男看著傻眼,就是錄制的工作人員也有些傻眼。
工作人員叫趙鵬,也是學音樂的出身,同時還兼著錄音棚的編曲和樂師工作。
之所以在錄音棚這里工作,主要是想積攢些經驗。
在音樂方面的造詣,肯定不是侯英男這個門外漢所能比擬的。
如果不看其人的話,趙鵬還以為錄制音樂的是某位大師級的樂師哪!
在錄制張謙彈奏的每一種樂器時,都如溪流中緩緩流淌著的溪水,歡快而自然,聽著都是一種享受。
就因為找不出任何一處錯誤,才會讓他十分震驚。
因為,就算是他所知的大師級樂師,也很難做到這一點。
可是他再三確認過,張謙這張臉十分陌生,絕對不是他所熟知大師級樂師中的任何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