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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月下蝶影

“夫人……”小嬋的腦袋從來沒有如此高速運(yùn)轉(zhuǎn)過,當(dāng)下也不知該如何解釋,支支吾吾也沒說出來個(gè)所以然。

“哼,你不說我也知道,定是他這個(gè)小子氣到了檀兒,你說說他怎么就一點(diǎn)都不知道哄哄檀兒,成婚都這么久了,檀兒都不肯和他圓房,那肯定是不高興他這個(gè)榆木腦袋!”

“一點(diǎn)都不知道如何討女孩開心……”姚萍兒嘴上沒停,小嬋也不敢搭話,低著腦袋權(quán)當(dāng)默認(rèn)了。

“這壇酒你帶去放在檀兒的房中,我看檀兒不過是胸中氣有郁結(jié),這壇酒定能派上用場。”姚萍兒想了想,悄悄咪咪得作勢摸出一壇酒捧給了小嬋。

“成婚這么久了不圓房,哪個(gè)女人能不郁結(jié),檀兒還是太年輕了。”又似乎不太好意思得輕輕笑了笑。

“是……夫人……”

小嬋捧著酒壇,亦步亦趨得向著別苑走去,又回想著夫人告訴她讓她說給小姐聽的話,她的臉上就多了幾片紅暈,頭腦暈暈得,鬼使神差得就來到了寧毅的耳房,只和蘇檀兒的閨房一墻之隔。

“嬋兒,你怎么過來了?”寧毅房間亮著燈,正在寫什么不知名的東西,見了小嬋抱著一壇酒也是一愣。

“姑……姑爺……”聽了寧毅的聲音小嬋這才回過神來,愣愣得看著寧毅臉色紅彤彤的,也不知道再想些什么。

“小嬋,你怎么了?干嘛還抱著一壇酒?專門給姑爺我的?”

“姑爺……我……”小嬋抱著酒壇,也不動(dòng)作,只是看著一臉笑容關(guān)切的寧毅,心中頓覺酸楚,只覺得寧毅太過可憐,眼淚就留了下來。

“小嬋……你怎么了?”寧毅還沒說什么,這小丫頭卻已經(jīng)泫然欲泣,也趕忙放下了筆,拉著小嬋坐了下來。

“姑爺,不知道……為什么……小嬋好想哭……”

“小嬋可是有什么傷心事?不妨告訴姑爺我?今天姑爺免費(fèi)借你個(gè)肩膀……”寧毅伸手本想給小嬋抹抹眼淚,卻又看到了小嬋抱著的酒,料想這姑娘不好意思直言,況且府中也沒有什么聊的來的朋友,恐怕也是找他借酒澆愁,轉(zhuǎn)頭又出了門。

“小嬋,等我拿兩個(gè)酒碗回來……等著我……今晚姑爺聽你好好說道說道……”

“姑爺……”小嬋見寧毅出了門,又看了看桌上的酒壇,臉上頓時(shí)紅暈密布,抱起酒壇就要走,剛一到門口,卻又愣住了,攛掇著腳步又慢騰騰得挪了回來,心跳自然加速得全身似乎都燃燒了起來,愣愣得坐在桌子旁。

“小嬋,今夜不醉不歸……”寧毅回來了,看著一臉通紅得小嬋,也稍有些疑惑,這才片刻功夫,小丫頭倒是變臉變得挺快。

“姑爺……”

“不……不醉……不歸……”小嬋通紅著臉,顫顫巍巍拿起了酒壇。

“小嬋,你是不是自己偷偷喝了?怎么臉色這么紅?”寧毅啞然失笑,放下兩個(gè)小碗,自顧自接過了酒壇倒了起來。

“你一碗,剩下的都是我的,小姑娘家的,少喝點(diǎn)酒,只能喝一碗。”寧毅品了品酒,咂了咂嘴,味道還不錯(cuò)。

一壇酒就在寧毅的東扯兩句西扯兩句中見了底,寧毅只覺得腹中火燒一般,全身熱血都沸騰了起來,見了小嬋白凈的皮膚紅潤的臉蛋也只覺得喉頭有些發(fā)干。

“小嬋……你突然變得好漂亮了……”寧毅的手撫上了小嬋,小嬋臉色紅紅的,雙眼顫巍了起來,卻也沒有閃躲。

“我就說這虎虎酒絕對(duì)有用。”姚萍兒聽了寧毅耳房傳來的聲音,心中樂開了花,雖然有些奇怪蘇檀兒竟然主動(dòng)跑到了寧毅的耳房,不過也沒有太過疑惑,這么大的動(dòng)靜現(xiàn)在這別苑也只有這天雷勾地火的小夫妻兩了。

“這就好,這就好,檀兒老這么拖著也不是事……”姚萍兒心滿意足得走了。

蘇檀兒房間里也聽得更加清晰,心里也是復(fù)雜異常,她聽得出小嬋的輕吟聲,雖然克制,但如此之近,二人又異常熟悉怎么能聽不清楚

小嬋今日與寧毅成事,不知明日那寧毅如何做法,倘若認(rèn)下待小嬋如妻妾,這和離恐怕也不用自己說,寧毅也不會(huì)同意,雖說有些對(duì)不住他,不過本來也不過表面夫妻,按照往日便可。

若是他不認(rèn)此事,就算身敗名裂,也不能讓他得好。

蘇檀兒能看出來小嬋對(duì)寧毅心中已生歡喜,只不過沒想到卻為了自己甘愿如此,雖說本應(yīng)也是通房丫頭,但也總覺得如此不清不楚糊里糊涂給了寧毅,卻也委屈了點(diǎn)。

“陳輝,你這個(gè)薄情郎,為了你,我實(shí)在是虧欠良多……”

蘇檀兒輾轉(zhuǎn)反側(cè),耳邊靡靡之音擾得睡不著,羞愧與折磨并行,玉手不自覺得探入被衾之中,又摸到了小腹,愣了一下,想到了陳輝,眼淚就流了下來。

而秦淮河畔,陳輝正抱著聶云竹說著情話,當(dāng)日之后,雖然聶云竹仍要思慮一番,卻也難及陳輝多日殷勤,也總算是認(rèn)可了陳輝,雖未圓房,但也時(shí)常耳鬢廝磨。

聶云竹善音律舞蹈,陳輝舞劍聶云竹琴聲做伴,或聶云竹飛舞,陳輝助興,真氣稍一輕撫,聶云竹便宛若輕靈仙子上下翻飛。

今晚月色明媚,陳輝與聶云竹月下共嬉,陳輝雙手輕按聶云竹的腰間,只一輕輕抬撥,聶云竹的身影便蝶影翩翩飛舞而起,陳輝真氣時(shí)而涌動(dòng),聶云竹的身形便仿佛漫步在空中,衣帶飄飛。

待到最高處,聶云竹忽如之間水袖甩將開來,衣袖舞動(dòng),似有無數(shù)花瓣飄飄蕩蕩的凌空而下,飄搖曳曳,一瓣瓣,牽著一縷縷的沉香。

月影清輝灑落凡塵,此時(shí)的聶云竹仿佛冰雕玉琢一般,晶瑩剔透的雪肌玉膚閃爍著象牙般的光暈,便如那出水芙蓉、凝脂雪蓮。

風(fēng)情萬千卻又清純含羞,剪水秋瞳輕顫,待稍一落下,陳輝俯身上前,白皙嬌美的裸玉足落在陳輝的掌中,稍一把玩,便再度輕盈而起。

滿天飛舞的粉白花瓣之中,便如同大雪山上盛開著的雪蓮,帶著眉心的一點(diǎn)朱砂,艷麗如火,于月華之中漫步,又奔向陳輝的懷抱。

月色已深,陳輝雙手一翻,聶云竹便飄落了下來,微微輕呼,臉上幾縷紅暈吐氣若蘭,陳輝站在身后環(huán)抱著她,下巴輕輕放在她的半露香肩上。

“云竹,可喜歡?”

“陳大哥,云竹自然喜歡,這些天真是神仙一般的生活……”聶云竹轉(zhuǎn)過身來,伏在陳輝的懷里,一臉笑容。

“云竹喜歡就好,我還擔(dān)心會(huì)讓云竹回憶起不好的過往……”

“也沒什么不好,若是當(dāng)年沒學(xué)得這舞步,今夜也無法同陳大哥這樣快活……”

“陳大哥,我們成婚吧……”聶云竹沉默了半晌,卻是驀然開口,眼中亮晶晶的閃光,陳輝抬手捧起了她的臉頰。

“也好,不過我還要做一件事,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別人,等我回來咱們便成婚。”

“左右不過一兩個(gè)月的功夫,也不急于一時(shí)……”

“陳大哥你要出門去?”

“是,去一趟臨安,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那個(gè)秦老頭……”

“陳大哥你何時(shí)出發(fā)?”

“再過兩日……”

“那云竹等你回來……”

“陳大哥,一人在外注意安全……”

“云竹放心,陳大哥還不想媳婦沒過門守了寡。”陳輝笑了笑,一把抱起了聶云竹,也不理會(huì)聶云竹的驚呼,將其抱進(jìn)了屋。

“云竹,放心,未娶你過門,陳大哥不會(huì)如此輕賤了你,不過想來要一兩個(gè)月見不到你,便想抱著你說說話。”陳輝一手環(huán)著聶云竹的腰肢,一手輕撫她的秀發(fā)。

“陳大哥,云竹……云竹……”聶云竹躺在床上輕掩著面不敢看他,臉色紅紅的,似乎想說些什么,又糾結(jié)異常。

“云竹,你不必為我擔(dān)憂,等我回來便娶你過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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