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兩千兩算作烏啟豪父子的性命，還剩下一千兩，你先說說，我看這一千兩夠不夠……”

“陳兄，當初我的人頭才值五百兩，烏家父子竟然值一千兩？”寧毅撇了撇嘴，陳輝沒有理會他。

“有一個人想要見你，這一千兩保證你見他的時候不對他出手……”寧毅雖然覺得自己對陳輝有幾分了解，可也不敢完全信他，這一千兩也算買個安心。

“再加五百兩……”一千兩不出手，五百兩見一面，也不算太過分。

“行……”寧毅臉色一黑，又掏出了五百兩的銀票。

“時間地點你定……到時候通知我便是……”

“好，陳兄果然爽快……”寧毅笑了笑，總算是能夠把這個家伙引走了，別來禍害自己了。

陳輝縱身一躍，消失在了黑夜中。

“師父，可以出來了……”

寧毅見陳輝走了之后，輕輕喊了一聲，身后便多了一個黑衣女子。

“寧毅，這個陳輝很不簡單……”

“雖然我沒有看到他出手的，但是他的輕功很高明，至少比我高明……”

“而且他似乎也知道我的存在，但是卻沒有點出來，恐怕是并不擔心我能對他造成威脅……”陸紅提臉色凝重得望著陳輝離開的方向，沉聲說道。

“師父，我不是告訴過你他能夠擋住火銃，你偏不信，現在如何？”

“現在有點相信了……”

陸紅提瞥了一眼寧毅，縱身一躍也跳走了，寧毅看著陳輝和陸紅提消失在房頂上，心中也是羨慕異常。

“何時我血手人屠也能像他們一樣飛來飛去……”

……

秦淮河畔的小屋，燈光明亮，元錦兒沒事的時候總喜歡到這里來玩耍，她和聶云竹是一起長大的好姐妹，只不過聶云竹為自己贖了身，她還暫時沒有攢下足夠的錢，今日陳輝不在元錦兒打算住在這里，平日里陳輝在的時候她不太好意思。

陳輝在新門藝館整日聽她彈曲兒寫字，好似陽春白雪，若是讓他見了自己這樣的形象，總讓她有種形象幻滅的感覺。

“姐姐，這段時間你的煎餅賣得很好呀……”元錦兒一手搓揉著面團，一邊和聶云竹閑聊著。

“是呀，我也沒想到，經常會有一些老主顧每天都來買……”聶云竹想到剛開始她的煎餅無人問津的模樣，心里也覺得驚訝。

“誒，姐姐，那個陳公子每天都來忙著忙那的，是不是對你有意思？”元錦兒調笑了兩句。

“他還不是每天都去新門藝館聽你彈曲子，說不定對你也有意思……”聶云竹笑了笑。

“陳公子，好幾天沒有來過了，最近都沒人捧我的場了都被那個家伙嚇跑了……”元錦兒噘了噘嘴，用力搓揉著面團。

“陳大哥……”聽了元錦兒的話，聶云竹一時失神，她大概知道陳輝去了哪里，不由得想到了那天陳輝帶回來的那個女孩，蘇家的大小姐，蘇檀兒。

“姐姐，你怎么了？”元錦兒看著突然愣住的聶云竹心中也是一凸，難不成是自己說錯話了？

“姐姐，我和陳公子沒關系的，他每天來也就是聽聽曲子，自己在哪里寫寫字，喝喝茶，我都沒和他說過幾次話的，我可沒想過和姐姐搶他的……”元錦兒手上全是面團，雙手在空中揮舞著，她真的從來沒有這個想法。

“瞎說什么呢？”聶云竹看著元錦兒的模樣也是一陣失笑。不過想到元錦兒的話，聶云竹的臉上神色莫名，她有點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了。

“姐姐，那個陳公子有別的女人了？”元錦兒小心翼翼得問了一句。

“關我什么事……”聶云竹輕笑了一聲，手里不由得多使了些力氣。

“真的？是哪個賤人這么下賤，勾引姐姐你的男人！”

“別瞎說，什么叫我的男人……”

“他和我有什么關系，我不過就是秦淮河畔一個賣煎餅的，如何比得上人家千金大小姐……”聶云竹輕輕笑了笑，也許是自己想多了，陳大哥不過是個熱心的租客而已，僅此而已。

“千金大小姐？他真的有了其他的女人？”

“姐姐，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趕緊告訴我啊，這可是我給你介紹的，你怎么一點都不上心，我都替你著急……”元錦兒急得不行，聶云竹鬧不過她，只好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了她。

“蘇家大小姐？蘇檀兒？她不是已經成婚了么？”元錦兒有些不太敢置信，那個蘇檀兒不應該是寧毅的夫人么？她認識寧毅，看起來還挺有本事的一個人，他夫人怎么會和陳輝搞在一起……

“姐姐，你是不是想錯了？”

“應該不會，我能看出來，那個蘇檀兒眼里絕對有陳輝，我不會看錯的。”

“那陳公子呢？你有沒有問過他？說不定是那個蘇檀兒單相思呢？她是有夫之婦，怎么能做出這樣的事？”

“這種事你要我怎么開口……”

“哎呀，姐姐，你怎么這么被動，你要主動一點，那個蘇檀兒不過是有夫之婦，她哪里能比得上姐姐你……”

“我不過也曾是青樓戲子，還不是一樣……”

“這不一樣，姐姐一直潔身自好，從來不和那些人多說一句話，這些外人不知道，錦兒還不知道么？”

“況且……姐姐也曾是千金大小姐……”

“別說了……”

“隨緣吧……”聶云竹嘆了口氣，望了望夜色中的秦淮河，月影與星光幽幽蕩蕩，她的心里也五味雜陳。

……

答應了寧毅去見一個人之后，陳輝自然沒有回去，眼見時間差不多了便又跳轉回了蘇府別苑，自然是沒有人能夠發現他的蹤影，而此刻蘇檀兒的房間只有她一個人，一盞孤燈在黑夜中亮起，蘇檀兒的心跳很快，摸了摸自己的唇角，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

她好像墮落了，又好像重生了，完全再也不顧及任何人的感受，這種感覺好痛快，她從來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變成這個樣子，仿佛是一個完全不一樣的自己。

“檀兒，想什么呢？”陳輝仿若無聲的腳步輕輕接近了蘇檀兒，從背后抱住了她。

“啊……陳大哥……”蘇檀兒臉上一紅，陳輝經常這樣，她已經習慣了他的動作。

“沒想什么……”蘇檀兒輕輕哼了一聲，卻又仿佛害怕被別人發現一般，緊緊抿住自己的唇。

“陳大哥，我們不會被人發現吧……”

“放心，有我在，沒人能發現的。”陳輝的感知能力附近百米的距離都能感知得一清二楚，倘若有人接近他一瞬間便能感知到。

“別擔心，如果我不想讓別人聽到，別人就聽不到。”陳輝用破界珠的能量籠罩在蘇檀兒的閨房中，將音波收束在其中不透漏分毫。

陳輝也是參考了一些音波功夫的法門，音波功夫通過真氣增強可用來傷敵，同樣也可以逆用，消減音波于無形。雖然這樣可能會稍微耗費一些破界珠的能量，但也無傷大雅。

“還有這樣的功夫？”蘇檀兒沒想到竟然還有這樣的功夫，原來武道如此神奇。

“誰讓寧毅就住在你隔壁，只能專門創出了這樣的一門功夫……”

“今日正好完成，索性便不回去了。”陳輝笑了笑，環抱著蘇檀兒，摸了摸她的秀發。

“陳大哥……”蘇檀兒臉色紅彤彤的，也沒有阻止，她如今已經是有夫之婦，還做下了這種事，只覺得自己好似下賤之人，心底也沒了原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