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陳小雷精神抖擻的跟張一諾站在江南大學(xué)的門前。
絲毫看不出做昨天還在病床上躺著的痕跡,陳小雷望著眼前氣勢恢宏猶如一座巨獸匍匐的江南大學(xué)嘟囔了一句:
“果然跟山里的宗門不一樣哈!”
“切,大山里的嘎達地方怎么能跟充滿著浩然之氣的大學(xué)相比?!睆堃恢Z不屑的撇撇嘴。
“哈哈,也是,馬上能跟媳婦同床四年,我這小心臟是激動地不得了啊。”陳小雷色瞇瞇的在張一諾傲慢的嬌軀上面行了一個注目禮,尤其是對那個高高在上的部位特殊照顧了一下。
“文盲,是同窗,不要說我認識你?!睆堃恢Z恨恨的說道。
“我本來就是文盲,幼兒園都沒讀過,但是我驕傲?!标愋±滋ь^挺胸的走下了車。
腰間四五個破舊的大袋子鼓鼓的掛在上面,甚至近距離還能聞到一股藥香。
標準的八十年代的黃色膠鞋,上面充滿了歲月的味道。
今天陳小雷知道是入學(xué)的日子,特意的整了一個整齊的鍋蓋頭,或許是發(fā)蠟干枯的緣故,中間完美的中分看起來有點搞笑。
一身干凈的中山裝洗的已經(jīng)泛白,不過襯托出一股出塵之氣,起碼陳小雷是這么認為。
“讓你換一身衣服,你不聽,現(xiàn)在遭圍觀了吧?!睆堃恢Z有點局促,這陳小雷一下車,成功的把周圍正要去上課的學(xué)生吸引了。
而且周圍指指點點的聲音,讓張一諾更加感覺臉上無光。
“我賽,這誰啊,白毛女的兒子吧?!?
“不像,是毛爺爺?shù)哪膫€部下偷生的?!?
“屁話,穿這么精致,估計是為了跑哪個妞專門打扮的。”
......
看著還沒入學(xué),就已經(jīng)這么熱情的同學(xué)們,讓這個從未去過學(xué)校的陳小雷感覺人類世界的美好。
“嗨,美女,我可是名草有主的?!?
“嗨,大塊頭,你不要這么崇拜的看著我,我會膨脹的?!?
陳小雷熱情的跟身邊不認識的同學(xué)打著招呼。甚至還主動很有禮貌的去握手。
只不過大家像看怪物一樣紛紛躲避,甚至還有夸張的女生大聲的尖叫。
陳小雷先是愕然了一下,然后美滋滋的想到,肯定是被他的的王霸之氣嚇到了。
于是乎站著的腰桿更加的直了,整個人的精氣神到了一種巔峰狀態(tài),這時候他才覺得學(xué)校也是這么的美好。
“快走啦,給你辦理入學(xué)手續(xù)。”看著周圍越來越多的人圍聚過來,張一諾臉色微微有些羞紅,實在忍不住了。
兩人走遠,還能聽后背后傳來的一陣嗤笑聲。
江南大學(xué)還真是大啊,被張一諾拉著拐了十八個路口,還沒走到學(xué)校的人事處。
一路上陳小雷看著形形色色,而且穿著暴露大膽的美女,眼饞得直淌口水。
甚至還有的美女只是用簡單的倆塊遮羞布,剩下的潔白地方讓人看的一清二楚,美臀一扭一扭地走著,看得陳小雷下身邪火直冒。
這里可真是天堂!
正想著,就在兩人拐過一個彎的時候,突然一個人倒飛了出去,“嗵”的一聲倒落在地,捂著胸口站立不起。
“瑪?shù)拢流M,在江南的地盤敢得罪我們楚門,你活的不耐煩了。”
一個家丁一樣的家伙拍拍手上的灰塵,緩緩露出了身影,走過來鼻孔朝天的怒罵道。
很快的,周圍又聚集過來好些穿著名貴衣服,個個富貴十足的公子打扮的人。
“唉,這個人咎由自取啊,仗著自己是木家小霸王的身份居然對楚門都敢挑釁?!币粋€路過的同學(xué)搖搖頭。
“為了愛情就是這么不顧一切,不過他的功力還真不咋地,連楚門的家丁都打不過?!币粋€滿臉祛斑的小女生撇撇嘴不屑地道。
陳小雷和張一諾在一邊兒聽著他們的話,不禁對視一眼,眼睛里閃爍著寒碩的光芒,感覺這些人的身份都不一般。
“啊,是誰?”張一諾感覺到自己的屁股被人拍了一下,突然一聲驚喊迅速轉(zhuǎn)過了頭,看到來人的真面目,頓時咬起牙瞇著眼,眼神中透出了一絲厭惡之色。
陳小雷此刻也轉(zhuǎn)過頭來,臉上卻是泛出了抹不屑,順手一摟張一諾的窈窕柳腰,斜看著這個婊子臉冷說道:“怎么,金炳林,這么快就身上癢了,讓我?guī)湍銚蠐???
張一諾見陳小雷居然這么大膽的吃著她的豆腐,眼睛斜瞪了他一眼,但是考慮到現(xiàn)在不合時宜,嘟著嘴唇恨恨的看著金炳林。
要不是這個金炳林,陳小雷怎么會有這個機會。
“哼,小子,你不要得意,現(xiàn)在這里是法治社會,小心我讓你坐牢。”看的出來,金炳林并沒有吸取上次的教訓(xùn),一點也不把陳小雷放在眼里。
“哎呦,我坐牢之前一定讓你斷子絕孫?!标愋±桌浜咭宦?,從旁邊的破舊口袋拿出一根百年老參“咔嚓”的大口的咬著。
“走啦,別理會他?!睆堃恢Z看了一下時間。
繼續(xù)拉著陳小雷去人事處,不過金炳林在后面緊緊的跟著。
張一諾沒有在意,今天就是辦理入學(xué)手續(xù),而且張家三奶奶已經(jīng)打過招呼了。
為了不跟著陳小雷這個奇葩繼續(xù)丟人敗興,她只想快點完成任務(wù)。
但是后面的金炳林看見張一諾這么親密的拉著陳小雷的手,氣的妒火中燒,整個人都快不好了。
金炳林喜歡張一諾很久了,平時張一諾的任何追求者知道他金輝集團的背景還不嚇得屁滾尿流,但是碰到陳小雷這個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家伙,他也是沒轍,氣的牙癢癢。
但是他沒有放棄,他囂張跋扈習(xí)慣了,不可能因為一次的失意就放棄的,而且還是女人方面。這關(guān)乎一個雄性的尊嚴。
金炳林尾隨著張一諾的方向,看著這個路線,他心中隱隱了然,想到這里嘴角泛起一陣冷笑,陰森的看了一下陳小雷的背影,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終于,山路十八彎的到了人事處,聽張三奶奶說這個人事處的的主任是個很好說話的人,所以張一諾沒有任何的壓力。
“秦叔叔你好,聽三奶奶經(jīng)常提起過你,今天我的來意,奶奶跟你說過了吧?!睆堃恢Z面帶微笑看著這個有點冒頂?shù)闹心耆耸俊?
“呵,一諾啊,又變漂亮了啊,不過你奶奶可沒跟我說什么哦,好了上課了,你可以走了?!鼻刂魅纬龊跻饬系睦渲粡埬槨?
張一諾楞了一下,跟記憶中的有點不符啊。
張一諾還想再說什么的時候,后面的屋子出來一個劍眉星目,炯炯有神略帶儒雅之風的帥氣青年。
“沒聽見秦主任說什么嚒?居然在學(xué)校就如此賄賂,被我抓個現(xiàn)行,你還有什么話好說?!弊岅愋±酌碱^一皺的是這個看起來陽光活力的青年說話一點也不客氣。
陳小雷這暴脾氣,當時就怒了。
“你算個什么玩意,在這滿口噴糞,知不知道噴到人了?!标愋±滓荒槺梢模窗装V一樣的看著他。
“嘶!”秦主任倒吸一口氣,目瞪口呆的看著陳小雷。
“你,你連他都不認識?”秦主任變了臉色,因為他感覺到了旁邊這個帥氣青年即將爆發(fā)的火焰。
“他是天星,江南大學(xué)董事長的兒子?!睆堃恢Z拉了一下陳小雷的胳膊,小聲的嘀咕了一聲。
額額,陳小雷有點愕然,但是話已出口,收回來不是他的作風。
抓了一下腦袋,有點尷尬,順手拿出一根老參狠狠的咬了幾口。直到陳小雷平靜下來才慢慢說道:“我是來辦理入學(xué)手續(xù)的?!?
“把你的高中畢業(yè)證,成績單以及錄取通知書拿出來。”秦主任一副很負責任的樣子,按著正規(guī)流程進行。
這次可輪到陳小雷傻眼了,啥玩意?畢業(yè)證?陳小雷一陣頭大,這幼兒園都沒去過,哪來的這一堆證件呀。
張一諾也緊湊著眉頭,眼睛咕嚕嚕的轉(zhuǎn),偷偷撇了一眼天星,以她的精明,怎么會猜不到是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家伙搞的鬼呢。
但是對方是董事長的兒子,背景還不是一般的大,整個學(xué)校還真沒幾個敢得罪他的,到時候他一句話,讓誰滾出學(xué)校,哪個敢不滾呢。
“怎么,不會小學(xué)都沒畢業(yè)吧,還來念什么大學(xué)?!碧煨悄抗馊珉?,咬牙切齒散發(fā)陣陣冷意。
“哼,別以為你文化有多高,你還真猜錯了。”陳小雷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一根銀針,剔了一下牙縫里那根調(diào)皮賴著不走的參毛。心里想著,何止是小學(xué)沒畢業(yè),老子幼兒園都沒去過。
“聽好了,站穩(wěn)了,說出我的文化來嚇死你。”陳小雷看見天星皺了一下眉頭,不禁為自己沒念書而感到慶幸。
“哼!”天星冷哼一聲,眼睛半瞇了起來,仿佛真要聽聽我能說出什么驚天文憑來。
“咳咳,鄙人三歲習(xí)武,五歲練功,八歲醫(yī)術(shù)典籍倒背如流,十歲銀針手法例無虛發(fā)。十五歲……”陳小雷正要把最高宗門的文化水平展示一番的時候,秦主任打斷了我的話。
“額額,我們要的是畢業(yè)證,你來我們這碰瓷來了?”
這個時候天星一句“土包子”無情的落在了陳小雷的心中。
這可讓正在展示的陳小雷怒了,縱身一躍,一拳打在了這個面冠如玉的天星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