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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1來自五角大樓的最新消息

  • 盜墓之王
  • 飛天
  • 6518字
  • 2019-11-15 18:35:29

1來自五角大樓的最新消息

“風先生,要不要通知十三哥跟霍克先生他們?”小來謹慎地詢問著。

大人物的屬下都已經(jīng)消失了,這里根本不需要他們的幫助和窺探。我只想跟關(guān)寶鈴靜靜地坐一會兒,珍惜著難得的別后重逢,哪怕只是分開了二十分鐘時間。

電話就在桌子上,我略想了想,撥了蕭可冷的號碼。

她的聲音很平淡,帶著莫名其妙的感傷:“風先生,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嗎?”

我溫和地低聲回答:“小蕭,我想請你來寺里一趟。蘇倫說過,我可以無條件地信賴你,就像相信她一樣,希望你不會令我失望。”

蘇倫來了又去,似乎并沒有給我太大幫助,而我身邊的小來目光不夠長遠,無法成為稱職的幫手,所以想來想去,只有蕭可冷能擔當起這個角色。

蕭可冷笑了:“風先生,能得到您的信任,不勝榮幸,但我總覺得咱們之間有某種隔閡,特別是安子的死,更加速了這條鴻溝的形成。這個時候留在您身邊,會不會給關(guān)小姐造成誤會?”

一提到關(guān)寶鈴,她的口氣立刻充滿了酸酸的味道,不知是不是在為蘇倫打抱不平。

聽筒里傳出的聲音很大,關(guān)寶鈴自然聽得一清二楚,忽然低聲輕嘆:“對不起,我一直都不知道……自己會給你帶來那么多困擾——”

她的睫毛又一次輕輕撲扇著,像是停歇在草尖上的精致蛺蝶。

我無奈地嘆了口氣:“小蕭,過來再詳談吧,我需要你的幫助。”

蕭可冷輕輕答應了一聲:“半小時后到,蘇倫姐有新資料帶給您,正好一起送過去。”

收線之后,關(guān)寶鈴垂著頭,日有所思地問了一句:“那位蘇倫小姐,就是你在沙漠里一起出生入死的紅顏知己嗎?據(jù)我所知,還有一位埃及的女將軍,叫做鐵娜的,也是你的好朋友對不對?”

她慢慢抬頭時,燈光一點一點照亮了她雪白的臉頰,像是經(jīng)典的電影慢鏡頭,讓我的呼吸又一次變得不自然起來。她是那么美,不食人間煙火似的,純潔得像一塊亙古不化的冰,足以令任何男人動心。

“對。”我知道這樣的回答同樣能令關(guān)寶鈴誤會。

關(guān)寶鈴攏了攏落在腮邊的兩綹頭發(fā),臉上綻開了一個溫柔的微笑:“真是巧得很了,來北海道之前,有位香港導演計劃將你在埃及金字塔時的經(jīng)歷拍成一部探險電影,邀我飾演其中的女一號蘇倫。你說,我能演好嗎?”

我放聲笑起來:“不可能的,你的氣質(zhì)尊貴得像一位皇家公主,怎么可能演身手敏捷的江湖高手?不行不行,你跟她完全不同,只怕勉強去做,也會讓觀眾們失望——”

說到這里,我心里豁的一亮,其實自己很明白,蘇倫與關(guān)寶鈴是截然不同的兩種類型的女孩子,我絕不可能既喜歡這一個,又放不下那一個。否則,只是自討苦吃。

關(guān)寶鈴幽幽地笑了:“是嗎?我在你心里,真的像是公主?抑或是只有在午夜鐘聲響起前才能做公主的灰姑娘?”

一剎那,我的思想又不合時宜地想起了大亨——“出了這么大的事,大亨會在第一時間收到消息,他會不會親自來接關(guān)寶鈴?留給我和她的時間恐怕不會多過三個晚上,然后就是永世不能再見的遠隔了吧?”

我抹了把臉,用微笑掩飾著悒郁的心事:“你怎么會是灰姑娘?相信全球幾十億男人,都在心里把你當作公主。特別是你的影迷們,更是為你瘋狂——”

小來在門外又一次請示:“風先生,鷹刀先生求見。”

我向關(guān)寶鈴點點頭:“我出去一下,就在院子里,如果有什么異常情況,大聲叫我好了。”其實我一直都有沉甸甸的不祥預感,擔心柔弱的關(guān)寶鈴會再次受到傷害。沉浸于愛情中的男人都是如此,生怕自己愛的人受一點委屈,并且為此千叮嚀萬囑咐。

“我知道,你放心。”她撲扇著長睫毛,露出潔白的牙齒淺笑著站起來,任燈光把她的身影投射在推拉門上。

院子里黑沉沉的,鷹刀的神情有些焦慮,但他做為大人物的保鏢隊長,總算能沉得住氣,靜靜地等著我走出來,再回手關(guān)好門,才低聲說:“風先生,車禍現(xiàn)場勘察結(jié)果,剎車系統(tǒng)被做了手腳,負責制動的液壓油全部消失了,所以,車子才會跌下懸崖。”

他用力捏著自己的指骨,發(fā)出“嘎巴嘎巴”的枯燥動靜。

我突然覺得有些好笑,車子是堅尼帶來的關(guān)寶鈴的專車,到達楓割寺后,司機一直就沒下車,自始至終,外人根本沒有單獨靠近車子的機會。那么,液壓油是被誰放掉的?

墻外想起急促的腳步聲,鷹刀加快了語速:“司機與死去的年輕人喉結(jié)上都有一枚齒痕,這代表什么意思,想必風先生也非常清楚。鑒于這種狀況,大人物要第一時間離開楓割寺,他要我把這個轉(zhuǎn)交給你——”

鷹刀手里握著一枚閃閃發(fā)光的金幣,慢慢遞過來。

“這個,可以調(diào)動楓割寺南面三個小城市的警察機動部隊投入緊急戰(zhàn)斗,是大人物的權(quán)威信物,希望風先生好好保管。大人物要我轉(zhuǎn)告,他會把你當作自己人,無論拿不拿得到‘日神之怒’,永遠如此。”

他向后退了一步,恭恭敬敬地深深鞠了一躬,迅速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遠處,直升機已經(jīng)發(fā)動,螺旋槳的軋軋聲割碎了這個本該寧靜的荒山之夜。

齒痕,代表的是獠牙魔的再次出現(xiàn),大人物很珍惜自己的生命,所以會著急離開。幾分鐘后,三架直升機相繼升空,夜航燈閃爍著,向南面飛去。

“希望直升機沒給神秘人物動過手腳,否則……”我冷笑著,仰面看著逐漸消失在夜色里的直升機。關(guān)寶鈴能在墜崖車禍中大難不死,不知道大人物會不會也有這種有驚無險的幸運?

我振了振雙臂,用力呼吸著冷颼颼的空氣,相信蕭可冷很快就能到達了。

小來滿臉都是困惑,但我沒心情為他答疑解惑,關(guān)于獠牙魔的事,知道得越少,恐慌程度就會越低。

“風先生,既然大人物已經(jīng)離開了,要不要調(diào)幾個神槍會的兄弟過來擔任警戒?我總覺得,這座古寺里上鬼氣森森,渾身都不舒服——”他向四周黑魆魆的樓閣陰影不停地巡視著,雙手始終插在褲袋里,槍不離手。

從院子里向西北望,能看見藏經(jīng)閣那座三層小樓的一角。書,仿佛成了解開謎題的鑰匙,沙漠里被老虎盜走的《碧落黃泉經(jīng)》、尋福園二樓上的書、藏經(jīng)閣的書……可惜接踵而來的變化打擊,竟然令我沒法靜下心來看書。

小來還在等我的回答,我思考了足有五分鐘,才慢慢搖頭:“不必了,目前神槍會在日本的行動,時刻都會遭到特別警察的監(jiān)視。他們進楓割寺來,只會掣肘壞事,有些事,人越多越難辦,等蕭小姐來了,再做打算。”

我真正在考慮的,是什么時候把關(guān)寶鈴發(fā)生車禍的消失通知大亨。假如他的眼線沒及時注意到這場車禍,至少我還可以跟關(guān)寶鈴在一起多共處幾天。

這個心結(jié),到底如何解開呢?我毫無頭緒,茫然四顧,竟然沒有一個人能幫我理清紛亂的思緒。

小來無聲地點點頭,他會一絲不茍地執(zhí)行我的命令,而不會像上次王江南一樣,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消息直接捅給大亨知道,造成了楓割寺前的那場緊張對峙。

“那好,我會打起精神,謹慎巡察,萬一有什么狀況——”他沒接著說下去,手指在褲袋里輕輕一彈槍柄,發(fā)出“叮”的一聲脆響。

“獠牙魔是不會給任何人機會的……”看著小來離去時的背影,我無法不替他擔心,但心里轉(zhuǎn)瞬間又在為關(guān)寶鈴幸運地躲過了車禍、獠牙魔的雙重打擊而毫發(fā)無損感到高興。

“嗤啦”一聲,門被拉開,關(guān)寶鈴站在燈影里,手扶著門框,低聲問:“風,我可以出來透透氣嗎?”

我喜歡看她在燈光里的婀娜剪影,每次見了,都會有短暫的失神。

“當然,可惜今晚有些陰天,空氣也太潮濕了一些。”我很想扶她的手臂,卻又強自忍住。

她的長發(fā)隨風飄動著,忽然讓我有了感觸,不禁苦笑:“關(guān)小姐,車禍墜崖加上油箱爆炸,竟然連根頭發(fā)絲都沒傷到你,簡直……是人間奇跡,我甚至懷疑你到底是不是有神仙護體,才會完好無損地站在這里?”

不知道大人物、鷹刀他們怎么想,反正這樣古怪的情形,肯定會讓負責處理交通事故的警察們大傷腦筋。

“是嗎?或許上天只是在不停地考驗我吧?到達楓割寺短短的一個月時間里,兩次失蹤、一次車禍,一切情節(jié),比電影劇本還離奇。只可惜我沒有港島編劇們的生花妙筆,能把結(jié)局改寫得更完美——”她望著“亡靈之塔”的方向,猛然深深嘆息。

那個塔,見證了我們神奇的失蹤經(jīng)歷。在幽深的海底世界里,那個奇怪的巨型水下建筑物、莫名其妙的紅光、還有那么多古怪的齒輪系統(tǒng),一直到最后神秘地從隧道里返回到現(xiàn)實世界,一切都令人目瞪口呆、匪夷所思。

“風,你說,如果我們再次登上塔頂,會不會重新進入那個神秘世界?”她牽著自己垂落到胸前的發(fā),露出憂傷的表情。

我聳聳肩膀,沉默地搖頭,表示反對。

這種經(jīng)歷,一次已經(jīng)足夠。如果不是最后的神奇脫困,到這時候大概我們已經(jīng)變成玻璃盒子里的尸體了,哪兒還有心情談天說地、憧憬未來?

“我只是想說,喜歡跟好朋友在一起共同經(jīng)受磨難的感覺,有點像小時候跟媽媽在一起相依為命、相濡以沫時的樣子。所以,我希望咱們能成為好朋友——”關(guān)寶鈴沉思著娓娓敘談時的神情,讓我無端地著魔。

世事難料,如果不是有大亨這座高山橫亙在我們中間,此時兩個人早就成了親密無間的愛人了吧?

一想起大亨大軍壓境、咄咄逼人的氣勢,我心里猛的升騰起一陣沖動煩躁,恨不得把外衣全部脫掉,將這股蓬勃的郁悶之氣散發(fā)出來。

“我很感謝葉先生,他把我從貧民窟里帶出來,送我上大學、進入影視圈,直到今天。沒有他,我仍舊是晦暗的貧民窟角落里的灰姑娘,像所有窮人家的女孩子一樣,一窮二白,倉促潦倒地走完自己的一生。風,你沒經(jīng)歷過杳無希望的苦難日子,也就不會理解當我遇到他時的驚喜……”

我極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冷冷地“哼”了一聲。灰姑娘和白馬王子的童話故事,我早就聽過不下一千遍,只是大亨這樣的“白馬王子”年齡也太老了些,跟花一樣年輕燦爛的關(guān)寶鈴絕不相配。

每個人都有自己傷痛的經(jīng)歷,大哥失蹤之后,當我每天深夜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地檢視自己的孤苦伶仃時,又有誰能體會得到?

關(guān)寶鈴臉上掛滿了苦澀的笑容,看得出,小時候的苦難經(jīng)歷在她心上打下了深刻的烙印。

“風,如果可能,請跟葉先生做朋友,你們都是江湖上的頂尖高手,他很欣賞你的,并且一直通過手術(shù)刀先生的渠道關(guān)注著你,幾次在我面前提到你的名字——”

我懂她的意思,是想盡力在我與大亨前架起一道溝通的橋梁,不過,這個心思她算是白費了,以我的人生原則,絕不會憑借女人的關(guān)系出人頭地。

又一陣風吹來,她緊了緊狐裘,輕輕打了個寒顫。

我凝視著她的側(cè)影,心底里惋惜地連連長嘆:“這么好的女孩子,可惜我們相遇得太晚了!”

“風,我——”她再次抬起頭要說什么,眼底深處有柔波滾滾涌動著,但大步走進來的蕭可冷讓她小小地吃了一驚,迅速閉嘴,搓著雙掌舉到臉前呵著氣。

她心里一定有什么秘密要告訴我,這種欲言又止的神情我已經(jīng)看過不止一次了。

我輕輕皺了皺眉,不想讓蕭可冷看透自己的心事,馬上換了一副笑臉:“小蕭,你來得好快,辛苦了。”

蕭可冷手里捏著一疊傳真紙,表情嚴肅,絲毫沒有為打斷了我們的談話而抱歉的意思:“風先生,這是蘇倫姐傳過來的資料和電話記錄,非常緊急,希望你能馬上看一下。”

她向關(guān)寶鈴臉上冷冷地一掃,挑了挑嘴角,露出一個極其勉強的微笑,算是打招呼。孤男寡女,半夜獨處,最容易讓她產(chǎn)生曖昧的聯(lián)想,就算我跟關(guān)寶鈴沒有做過什么,這份虛名也是牢牢地擔定了。

我接過那些資料,粗略地一翻,幾乎每一頁上都牽扯到了“大殺器”這個詞,并且關(guān)聯(lián)到的國家名、地名、江湖勢力名稱極多,像是一份正規(guī)的軍事情報匯總。

“你們談,我先回房間里去。”關(guān)寶鈴得體地微笑著,落落大方地向我和蕭可冷分別點點頭,慢慢地進了自己的房間,回手關(guān)上門。

她的影子投射在紙門上,照出異樣優(yōu)美的剪影,讓我的心情隨著那影子的一舉一動而神思飛馳。

蕭可冷不滿地輕咳了兩聲,焦躁地跺了跺腳:“風先生,這些資料——”

我回過神來,一邊帶她進自己的房間,一邊迅速地翻閱著這些資料。一共是十一張紙,前面十張,是一份帶有“絕密”字樣的黑白復印件,右上角畫著一柄筆跡潦草的長柄發(fā)梳。其中內(nèi)容對于普通民眾來說,不亞于天方夜譚,大概意思是這樣的——

“據(jù)查,伊拉克方面確有‘大殺器’這件東西,只不過因為技術(shù)手段的不完善,還沒能進化到直接投入兩軍戰(zhàn)爭的地步。它的威力,與總統(tǒng)擁有的‘核按鈕’相比,決不遜色,可以將前蘇聯(lián)的巨大版圖重復毀滅十五次。當然,一切都只處于數(shù)據(jù)計算階段,‘大殺器’缺少最后一項引爆程序,就像體積巨大的钚原料,找不到核反應爐之前,跟廢物沒什么區(qū)別。”

“總統(tǒng)發(fā)動的戰(zhàn)爭時機完全正確,如果再向下推遲兩個月,伊拉克政府便能夠從前蘇聯(lián)軍火庫里收購到足夠多的半成品核彈,與‘大殺器’結(jié)合,那將是全體美國人民的噩夢。萬幸的是,我們的飛機轟炸和遠程導彈攻擊,直接摧毀了伊拉克的地面軍火庫,成功地迫使伊拉克人把‘大殺器’轉(zhuǎn)入地下……”

我拍了拍這些復印資料,禁不住捏著下巴苦笑:“這份報告的可信度是不是有問題?當然,我知道這柄梳子標記的含義,可就算是再偉大的間諜,也會有失誤之處,對不對?目前,全世界都知道伊拉克人沒有‘大殺器’,五角大樓方面也公開發(fā)表聲明,承認情報失誤。這份報告,豈不是跟美國政府的言論背道而馳?”

蕭可冷在窗前坐下來,十指合掌相對,對我的疑問不做任何評價。

梳子標記,代表的是五角大樓麾下一個非常著名的間諜,那個人已經(jīng)把間諜這種職業(yè)演化成一種天衣無縫的藝術(shù),他在間諜界的成就與名聲,僅次于“諾曼底登陸戰(zhàn)”中的美軍反間諜情報戰(zhàn)大師伊恩蘭德。

他沒有名字,只剩下“梳子”這個代號,仿佛任何千絲萬縷、真假難辨的繁復情報,一到了他手里,就像被梳子整理過的頭發(fā),立刻變得井井有序、清清楚楚。五角大樓的工作人員把他比喻成日夜不停的淘金工人,總能從幾萬件看似毫無關(guān)聯(lián)的情報片斷里,把最有用、最具價值的資料提煉出來,成為比黃金更貴重的元素。

十張復印件,每一張都帶著梳子標記,特別是最后一段,更是讓我感到驚訝震撼——

“所有的情報表明,伊拉克之所以有恃無恐地向西方宣戰(zhàn),叫囂著要讓美英聯(lián)軍埋葬在大沙漠里,倚仗的就是即將研制成功的‘大殺器’。軍方地面部隊傳回的資料顯示,在巴格達市郊,至少發(fā)現(xiàn)了十五處類似于導彈發(fā)射井的地面建筑物。眾所周知,只有遠程攻擊性武器,才會使用發(fā)射井,也就是說,伊拉克人已經(jīng)做好了發(fā)射遠程導彈的準備。”

“前蘇聯(lián)解體時,它所擁有的二百多個高科技軍火庫,已經(jīng)被俄羅斯人搶先一步控制,所以,伊拉克人再多的錢也無法購買到能夠立即投入使用的巨型武器。我注意到,俄羅斯方面在伊拉克戰(zhàn)爭開始前的半年內(nèi),至少有十一名核武器專家突然銷聲匿跡。當然,他們消失的借口多種多樣,看起來都十分合理,但他們的真正去向,卻是中東地區(qū)的某個中立國,然后從這里又進入了巴格達市郊。”

“綜合所有的情報,可以如此假設——俄羅斯人正在幫助伊拉克進行‘大殺器’的研究。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俄羅斯人為什么如此熱心?這里,我們要注意十一名核武器專家里的其中一個,他的名字叫做馬約諾夫,一個曾經(jīng)蜚聲國際的重要人物。”

我看過這個名字,不過卻是跟前蘇聯(lián)的切爾諾貝利核電站大爆炸事件緊密聯(lián)系在一起的。他是當年核電站技術(shù)顧問組里唯一幸存的人,爆炸發(fā)生時,他正在莫斯科休假,所以逃過一劫。

梳子提到馬約諾夫,會有什么樣的深意?

我向蕭可冷看了一眼,她把雙手貼在太陽穴上,緩慢地揉搓著,神情又一次變得嚴肅凝重,仿佛面臨一個艱難的抉擇。

“小蕭,這份資料,你該都看過了,有什么要說的?”越看下去越是驚駭,畢竟伊拉克戰(zhàn)爭爆發(fā)的時間剛過去兩年半,當時的很多媒體報道還記憶猶新。看起來,民眾看到的、聽到的永遠都是大事件的表面皮毛,永遠無法接觸到事實真相。

蕭可冷搖搖頭,我剛剛要低頭繼續(xù)讀完這些復印件,她忽然又低沉地開口:“風先生,有件事,我想趕在您看完全部資料前說出來,就是我的身世來歷——”

我聽不懂她的意思,不太明白她的身世跟這些資料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

她站起身,拉開門走了出去。我知道門外不會有人偷聽,畢竟小來就藏在屋頂?shù)哪硞€位置,院里院外一切動靜,都能看得一清二楚。以蕭可冷的一貫行事作風,接下來要說的肯定是個巨大的秘密,否則也不會謹慎如斯。

蕭可冷再次回來時,帶回了滿屋子的寒意,她臉上的表情更是冷澀到極點:“風先生,蘇倫姐說過,您對我的身世很感興趣,其實那些都是很久前的往事了,不愿意想,更不愿意跟任何人提起。在您之前,只有手術(shù)刀先生、蘇倫姐和燕遜姐知道。”

我點頭笑著,表示自己非常榮幸成為第四個聆聽這秘密的人。

“我是朝鮮人,原名姓金,跟國家元首同屬于一個家族,并且是五服以內(nèi)的近親。江湖上都知道我有一個哥哥,外號‘孤狼’的蕭石,其實,他是我的二哥,我們還有一個大哥,名字叫金純熙——”

我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僵硬住了,“金純熙”的名字早就載入了全球軍事史冊,是他一手組建了朝鮮的“赤焰”特種部隊,并且在三十歲時便榮升朝鮮*****一職,成為朝鮮軍隊里的傳奇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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