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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9東瀛遁甲術(shù)

  • 盜墓之王
  • 飛天
  • 6217字
  • 2019-11-15 18:35:29

9東瀛遁甲術(shù)

“喀啦、喀啦”連聲響,除了小來和霍克,其他神槍會的人全部拔槍在手,虎視眈眈地對著我。這些人都是王江南的屬下,當然要維護他,但此刻很明顯的,王江南并沒有強硬到底的囂張氣勢,或許是今天早晨我的出手已經(jīng)對他造成了震懾。

“我很累,不想說……”他的聲音很低。

“不行,你非說不可——我有一些獨特的資料,大家合作,肯定能找到她……”至少我親歷過關(guān)寶鈴的第一次失蹤和重現(xiàn),這些是王江南無法比擬的。

“呵呵,找到她?從上午十一點開始直到現(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翻遍了楓割寺里的角角落落,根本找不到,也無從找起。所有人都沒見過她,怎么找?去哪里找?我真是懷疑——”他向黑壓壓的寺院里指著,“這里有只看不見的妖魔,一口把她吞了進去,所以,什么可以利用的線索都沒留下……”

王江南受了重大打擊,可能精神已經(jīng)臨近崩潰邊沿了。

他跟霍克都提到“沒人見過她”的話,這代表什么意思呢?我心里漸漸開始發(fā)急,幸好王江南還算配合,清了清嗓子,開始敘述關(guān)寶鈴失蹤的全部經(jīng)過——

“上午十點鐘,我送關(guān)小姐過來。她的情緒很低沉,當然是因為你不肯把別墅出讓的事。她進寺,我一百二十個愿意陪她進去,但給她拒絕了。她說只是去亡靈之塔下許愿,然后到通靈之井前面,看看上天的指示后就返回,一共不超過二十分鐘時間……”

這樣的路線,跟我預想的差不多。關(guān)寶鈴迷信“通靈之井”的神奇,所以才一再到楓割寺來,并且臨走之前,還要念念不忘地來最后一次。

霍克走到遠處去,在跟什么人通電話,聲音壓得很低。

神槍會的人也把槍械收了起來,老老實實地散布在車子周圍,擔任臨時警戒。此時四周一片昏暗,海風陣陣,只有我跟王江南站在蓄電池燈的光圈里,像是一幕舞臺劇中唯一的主角。

“我在車里等著,二十分鐘很快便過去了,她沒回來。我以為可能是跟寺里的僧人說話寒暄,所以耽誤了時間,于是繼續(xù)等下去,直到十一點鐘,才忍不住下車進寺找她。”

王江南又一次指向寺門:“我進去后,繞過通靈之井,先到亡靈之塔下面。一路上沒遇到任何人,也沒看到關(guān)小姐,馬上取出電話撥打她的號碼,但這時候才想起她并沒帶電話……”

關(guān)寶鈴向所有人隱藏了自己的電話,只有蕭可冷曾偷偷看到過她打電話的情景。

“我大聲叫人,有個負責接待的迎客僧出來喝斥我,結(jié)果……結(jié)果就是根本沒人看到過她進來,在我等待著的一個小時時間里,寺僧們都聚集在神壁大師的洗髓堂里念經(jīng)悟道,前院部分空無一人……”

我終于弄懂了“沒人看見”是什么意思,也就是說,所有的僧人仍然在為喚醒藤迦而努力,把寺院里其它事務都拋在一邊了。

前院沒人,寺僧說不清關(guān)寶鈴的去向可以理解,但她去了哪里?

從寺門到“通靈之井”,再到“亡靈之塔”,不過是幾百米的路程,二十分鐘足夠走個來回的。而且我明白這段路她已經(jīng)不止走了三次五次,這一回,到底是在哪里出了岔子?

沒人看見的神秘消失,跟上次洗手間里的失蹤,真是有異曲同工之妙。奇怪的是,為什么每次失蹤事件,都是發(fā)生在關(guān)寶鈴身上?難道她的身體里也隱含著某種格外神秘的特質(zhì)?

王江南的敘述很長,但核心問題只有一個——“關(guān)寶鈴進寺之后,沒人看見過她。”

如果寺僧說得是實話,那就只能假設為關(guān)寶鈴進寺就失蹤了,在接觸到別人之前便遭遇了不測。依照王江南的判斷,關(guān)寶鈴會去的地方只有兩個,“通靈之井”和“亡靈之塔”,他特地去這兩個地方仔細搜索過,并且直登塔頂,根本毫無發(fā)現(xiàn)。

小來突然插嘴:“十三哥,是不是楓割寺內(nèi)部還有一個地方?jīng)]搜到?”

那個地方我也想得到,就是谷野神秀閉關(guān)修煉的“冥想堂”,連陌生人過去看看都不行,更不要說是大規(guī)模的搜索行動了。

王江南無奈地點頭:“神壁大師不允許,結(jié)果霍克派了幾個兄弟偷偷過去,都被奇門陣法擋住了,根本無計可施。”

他對小來跟我來楓割寺這件事已經(jīng)無暇顧及,當前最令他頭痛的,應該是大亨一旦發(fā)現(xiàn)關(guān)寶鈴失蹤,肯定要向他興師問罪,這一點他可擔待不起。

“那個地方,至少埋伏著十二層東瀛遁甲術(shù),普通人根本破解不了,也就找不到進入的路徑。十三哥、風先生,我想這件事如果能請別墅里的張百森先生參與,可能會進行得比較順利。”小來考慮問題的能力非常機敏,一牽扯到奇門五行陣法,正是張百森與邵家兄弟的拿手好戲。

王江南精神一振:“我馬上給他打電話……”

人慌無智,這種狀況下,別人指出的任何路徑他都想去試試,自己的腦子已經(jīng)不會動彈了。

王江南剛剛?cè)〕鲭娫挘艨艘呀?jīng)遠遠揮手:“十三哥,不必打了,我已經(jīng)跟張先生通過電話。嗯……他說我們還是回別墅去從長計議,千萬不要操之過急,在確信關(guān)小姐是陷入了遁甲術(shù)的埋伏之前,大家千萬不要盲目樹敵。”

他急匆匆地走過來,再次低聲征詢我的意見:“風先生,你說呢?”

忙碌了半下午,這群人肯定又累又餓,再心神不屬地待在這里,似乎徒勞無益。我只能苦笑著:“好吧,你們回去,我再待一會兒,看看能不能想到辦法?”

我能做的,就是等待關(guān)寶鈴自動出現(xiàn),或者推算她走過的路徑,自己親身走幾遍,看看是不是夠幸運,追隨她一起失蹤。

霍克為難地揚起手里的電話,安排神槍會的人上車:“大家撤退,回別墅再說。”

王江南上車前,望著黑壓壓的寺院,突然長嘆三聲。到這時候,他的艷遇之夢也該醒了吧?接下來,最好是考慮考慮該如何應對大亨的追殺……看著他垂頭喪氣的樣子,我一點都笑不出來。

小來一直站在我身后,態(tài)度鮮明地站在我這一邊,此舉肯定會引起其他人的不滿,甚至霍克都變得對他冷淡了:“小來,別讓風先生涉險,否則,提頭來見。”

這群人發(fā)動車子下山,車燈的光柱又一次刺破了木碗舟山之夜的寧靜。很快的,車子的引擎呼嘯聲便全部消失在蜿蜒盤旋的環(huán)山公路上,臺階前重新恢復了死寂。

小來在臺階上坐下,“啪”的打亮火機,點了一支煙,默默地吞吐著煙霧。

“關(guān)小姐的失蹤,會跟‘冥想堂’有關(guān)嗎? 我看未必!”小來仰面吐出這么一句話,伴隨著絲絲縷縷的煙霧,他的臉平靜得像一尊雕像。

我點點頭,示意他說下去。關(guān)于楓割寺的詳細情況,他比我了解得多。

“‘冥想堂’四面,方圓一百米之內(nèi)布置著很多機關(guān)埋伏,連寺里的僧人都不清楚該如何通過這些陣式,只有兩個送飯的低級火頭僧,才能得到谷野的允許,按照他用‘千里傳音’功夫做出的指示,把飯送到距離門口十步遠的地方。換句話說,關(guān)小姐在沒人指引的情況下,想通過遁甲術(shù)大陣都極度困難,根本不可能短時間里到達‘冥想堂’內(nèi)部。”

我不置可否地任他說下去,既然谷野神秀能把自己的弟弟變成自身、并且灌輸以海量的盜墓學知識和武功——他本身的武功必定更是驚人。那么,有沒有可能,是他突然出現(xiàn),擄走了關(guān)寶鈴?

小來接著否定了我心里的設想:“風先生,我們可以懷疑關(guān)小姐是被谷野擄走的,但回頭想想,關(guān)小姐這已經(jīng)是第六次或者第七次來楓割寺了,為什么谷野此前從不出手,偏偏要等到外面有十三哥陪同等待的時候?這一點,根本說不過去,至少在北海道這塊地方,沒人敢跟神槍會過不去……”

他的意思,無疑是說,根本不必驚動“冥想堂”里的谷野。

我在臺階前反反復復踱著步,思想亂成一團野草:“難道我們能做的只是等待嗎?如果關(guān)寶鈴不再出現(xiàn),這種最消極的等待又有什么意義?”

“小來,你覺得關(guān)小姐是去了哪里?”我想想聽聽他的意見,同時招呼他再次進寺。

剛剛我們只是到達了“通靈之井”,這次直奔“亡靈之塔”那邊。在我的預感中,楓割寺的神奇之處,應該是圍繞著這座經(jīng)常無緣無故出現(xiàn)神水的寶塔。

“風先生,離奇的事應該有離奇的解釋,有一個關(guān)于‘通靈之井’的神話傳說,或許您已經(jīng)聽過了……”

小來寸步不離地跟著我,并且已經(jīng)取出一柄微型沖鋒槍提在右手里,警覺地四處巡視著。沒有人出來阻擋,可能藤迦的生死牢牢占據(jù)了目前楓割寺的活動重心,大家還在“洗髓堂”里集體參悟呢!

我看過所有關(guān)于“通靈之井”的傳說資料,不明白他說的是哪一件。

不到三分鐘,我們便到達了“亡靈之塔”所在的天井。當然,地下干干凈凈,沒有任何水流滲出來。

夜色里的寶塔非但沒有白天時那種莊嚴肅穆,反倒給人以冷森森的莫名詭異之感。特別是當我的視線仰望向塔頂?shù)臅r候,覺得它更像一塊碩大無朋的石碑,應該說是墓碑——矗立在“海底神墓”上面的墓碑。

我沒有絲毫停頓,直接走向?qū)毸囊粚樱瑴蕚涞堑剿斎タ纯础?

進入寶塔之后,小來忽然笑起來:“風先生,您信不信向上天祈禱這件事?”

他停在一層墓室的中心,單手豎在胸前,面向西南,然后才開玩笑一樣地說:“很多人,遵循這樣的祈禱方式,據(jù)說能跟天神心靈溝通,說出自己的心愿,然后去‘通靈之井’邊照一照,就能得到自己的未來宏圖——您信嗎?”

我搖搖頭:“不信。”

如果這種方式能夠靈驗奏效,那么大家還辛辛苦苦在商場、戰(zhàn)場打拼干什么?不如都來這里祈禱一遍,該當總統(tǒng)的當總統(tǒng)、該做階下囚的做階下囚、該家財億萬就……

我始終相信,命運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其它外因只是一種推動力或者阻力,影響不大。

小來深深地彎腰鞠躬,臉色漸漸變得嚴肅起來。

中國古語說,敬神如神在。站在神靈的棲息地,當然不可以說對神靈不敬的話。我轉(zhuǎn)身準備上樓梯,目光又一次落在山坡上灌木叢中那座古怪的白房子上。

三年了,谷野神秀到底要參悟什么?到底能參悟什么?

在夜色中,所有的灌木枯枝顯現(xiàn)出一種詭譎的銀灰色,仿佛涂滿了閃光的銀粉一般。特別是三層房子根本沒有任何窗口,只有第一層的位置開著一扇僅容一個人通過的小門——房子不像房子,很像中國北方特有的石灰窯。

“小來,我們上去吧?”

小來的儀式仍舊沒有完成,我只好獨自踏上樓梯。

每層臺階的寬度和高度都是四十厘米,全部由乳白色的石板砌成,堅實穩(wěn)定。兩側(cè)的石墻散發(fā)出淡淡的潮氣,就連空氣里都帶著某種古怪的腥味。

一直登上第七層之后,我走出塔外,手扶石砌圍欄向正北面打量著。

“洗髓堂”方向有燈光閃爍,其余院落則是一團漆黑,仿佛全寺僧人現(xiàn)在都以那個院子為家似的。

我懷疑這些僧人只是在浪費時間,至少,絮絮叨叨的經(jīng)文對藤迦的蘇醒沒有絲毫幫助。他們又不懂少林寺的“金剛獅子吼”功夫,用“當頭棒喝”的方式或許能比念經(jīng)更奏效——

現(xiàn)在,我唯一的希望就在耶蘭留下的咒語上,但這種脆弱的希望太經(jīng)不起考驗,我不敢輕易嘗試,生怕咒語無效,自己就徹底死心了。咒語喚醒藤迦的可能性,大概在幾萬分之一,或許我該在結(jié)束搜索關(guān)寶鈴的行動之后,到“洗髓堂”去試試?

這里,已經(jīng)是楓割寺乃至整座木碗舟山的最高點,如果不是重重夜色阻隔,想必能將四周的風景一覽無遺。

圍欄上的石塊異樣冰冷,到處都有帶著腥味的潮濕氣翻卷著涌進我鼻子里來,而山風的凜冽程度更是比地面上增強了數(shù)倍,吹得人睜不開眼睛。

從一層直登塔頂之后,我發(fā)現(xiàn)了寶塔的另外一個古怪之處——

日本的寺廟、塔樓建筑技術(shù),很忠實地延續(xù)了中國盛唐時期的建筑特點,極盡繁復、精致之能事。佛教文化更是日本文化的一個重要的組成部分,對日本的文學、音樂、美術(shù)和日常生活都有著重要的影響。

我到過著名的三大古都京都、奈良和鐮倉,金閣寺、大德寺、三千院、寂光院、唐招提寺、海光山慈照院、淺草寺等等寺院更是不止一次地瞻仰參觀過,無一不是修飾精美、風景如畫。

楓割寺做為北海道最著名的寺院,這座塔的建筑工藝似乎顯得太過粗糙,與楓割寺的名聲極不相稱。可以說,日本任何一座寺院里的佛塔,都要比這座“亡靈之塔”顯得更華貴大氣。

剛剛我一路上來,甚至很少看到佛塔上慣用的垂蓮浮雕——“這代表了什么?難道‘亡靈之塔’是匆匆搭建起來的,連這些最常用的雕飾都沒來得及準備?”

我聽到有人緩步上來,下意識地叫了聲:“小來,你有沒有覺得這座塔很古怪?”

腳步聲倏地停了,我急轉(zhuǎn)身,有個人影已經(jīng)輕煙一樣從門口飄了出來,頭上戴著一個奇怪的竹笠,竹笠上又罩著接近一米長的黑紗,把臉、肩膀、胸口全部遮住。

十分之一秒的時間,我已經(jīng)短槍在手、子彈上膛,指向來人的眉心。

唰的一道寒光閃過,對方手里也亮出一柄奇怪的長劍,指在我的喉結(jié)上,劍尖上滲出的絲絲涼氣令我緊張得大氣都不敢出。

“誰?”

“誰?”

我們兩個幾乎同時低喝著,同一個字,而且用的都是日語。無論如何,他不會是寺里的僧人。由他穿的黑色緊身夜行衣可以判斷,這也是一個晝伏夜出的黑道高手。

他的劍脊上,一直都有一道紅光在跳躍著,仿佛是一團隨風飄蕩的火焰。

“槍快?還是劍快?”我冷笑,瞪著他的黑紗。剛剛他從門口閃出來的身法異常詭譎,絕對算得上是一流的輕功高手。

“都快,不過要看是握在什么人的手里!”他嚓的一聲收劍,原來這柄劍的形式類似于魔術(shù)師常用的可以自動伸縮的那種,劍刃收回之后,只有三十厘米左右,恰好是一個劍柄的長度。

我慢慢退后了三步,后背靠在圍欄上,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他。神秘夜行人的出現(xiàn),似乎為關(guān)寶鈴的失蹤揭開了新的追查線索。

小來悄悄出現(xiàn)了,像只靈巧的山貓,并且沖鋒槍穩(wěn)穩(wěn)地瞄準了夜行人的后心,跟我所在的位置恰好一前一后,截斷了夜行人的逃逸路線。

“朋友,鬼鬼祟祟地藏頭蓋臉做什么?”我連連冷笑著,側(cè)身向塔下望去,搜索著對方可能存在的余黨。

夜行人的黑紗被山風吹得激烈飄飛著,用同樣冷漠的口吻,改換成華語:“你們是神槍會的人吧?別多心,大家井水不犯河水,我只是偶爾路過,無意冒犯。”

小來緩緩移動著腳步,向夜行人靠近著,如果能將他活擒,無疑是今晚最大的收獲。我知道幾方勢力都在關(guān)注著楓割寺的一舉一動,在關(guān)寶鈴失蹤之后,任何在楓割寺出現(xiàn)的人,都有作案的嫌疑。

我的槍口略微下垂,瞄準了對方握劍的右腕,必要時候,可以搶先開槍,令他失去攻擊能力。管他是路過還是特意探路來的,都先拿下再說。

“洗髓堂”方向的燈光突然移動起來,并且像一條蜿蜒游動的長蛇一樣,魚貫而出,迅速向這邊趕過來。不過隔得這么遠,而且是處于逆風狀態(tài),我聽不到那邊的動靜。

我扭頭的間隔非常短,而小來就是在這個當口發(fā)動襲擊的,右手里的沖鋒槍狠狠掄起來,砸向夜行人的后頸。幾乎同一時刻,鮮紅色的火焰一閃,夜行人的劍光嗤的一聲從小來肋下穿了過去,并且同時飛起一腳,踢在小來胸膛上,發(fā)出“嗵”的一聲悶響。

“噗、噗噗……”小來倒飛起來,直撞到墻上,然后一邊下跌,一邊連續(xù)吐了三口鮮血,看來這夜行人的腿法猶在劍法之上。

我的槍也響了,因為他的劍光像一條貪婪的紅蛇,正繞向小來的脖頸。

“啪、啪啪、啪啪啪”,我共射出六顆子彈,其中至少有四顆射中了對方的劍身,另外兩顆射在石墻上,迸出無數(shù)跳蕩激飛的火花。我無意殺人,只想保住小來的性命,并且下一輪射擊時,憑借對這種槍械的出色手感,我完全有把握射中對方身體的任何部位。

“啊——”夜行人陡然捂住胸口慘叫著踉蹌后退,靠在圍欄上之后,一個倒翻跌了下去。

我愣了,因為自己射出的六顆子彈根本沒瞄向他的胸口,何來中彈一說?

“小來,你還好嗎?”我關(guān)心他的傷勢,小來的存在,對我在楓割寺里的下一步行動有巨大的幫助,他可不能死。我一步躍過去,攙住小來的胳膊,要拉他起來。

“風先生,他逃了……滑翔衣……這是、這是朝鮮派來的高手……”小來上氣不接下氣,但仍彪悍地支撐起身子,踉蹌著跟我一起沖到圍欄前。

夜行人的身子還在下墜之中,不過他的雙臂陡然張開,袖口與褲腳之間竟然有一大塊布幔相連,猶如張開了一雙黑色的翅膀一樣,隨著空氣的浮力轉(zhuǎn)折向東。他的竹笠一直牢牢地扣在頭頂上,黑紗飄飛,別有一種獨特的“飄飄欲仙”的韻味。

“是,是滑翔衣……”

夜行人舒舒服服地越過一排灰色的平房后,一個凌空翻滾,便消失在無邊的黑暗中。

小來說得沒錯,這種衣服結(jié)構(gòu)的中文名稱是“滑翔衣”,其歷史可以一直追溯到冷兵器時代的中國江湖,應該是流傳自大唐時候的著名術(shù)士袁天罡。當人體重量平均地分攤于“假翼”上時,只要單位面積上分擔的重量達到與上升的空氣浮力二比一的比例,就可以像鴿子一樣自由飛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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