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宇看向三菱琴音的眼中閃過一絲警惕。
“你不用這樣看著我。”三菱琴音絲毫不在意陳天宇帶有敵意的眼神,“我并不是刺探你們的軍事機密,是佐田根據你們站立的方式判斷出來的。”
那天從VIP包廂離開后,三菱琴音身邊的保鏢佐田,這個前日本陸上自衛隊第一空降師第一〇一空降旅的特種兵,告訴她,從陳天宇和他的幾個朋友在房間里站立的位置和姿勢判斷,他們恐怕是來自中國軍方某個秘密部隊的成員。
雖然他們站立的姿勢和位置在普通人眼里看似平淡無奇,但是在佐田眼里卻是大有講究。比如王飛鵬在進入房間的第一時間就站到了包廂衛生間的門口,在那個位置如果給他一把自動步槍,一個人就可以很好的壓制住房間內和房間外的敵人。假使出現寡不敵眾的情況,他還可以退入衛生間,從衛生間的窗戶逃脫。
“陳天宇。”
“嗯?”
“你為什么要幫我?”雖然三菱琴音說易拉罐里飲料的酒精含量幾乎可以無視,但是在她的臉頰上還是多一抹紅暈,“如果說第一次你是作為警察出于保護人質的原則,那第二次在游輪上又是為了什么?”
“我只是看不慣一個男人欺負一個女人罷了,特別還是一個長得如此猥瑣的死胖子。”陳天宇往嘴里灌了一口飲料。
“真的只是出于打抱不平?”三菱琴音突然轉過身,一把勾住陳天宇脖子拉到自己的身前,道:“陳天宇,你確定不是因為看中了我的美色才出手幫我?”
“在你們男人眼中,對日本女人的了解更多的是來自女優。但我不同,我現在還是處子之身,如果你想要,今天晚上我就可以給你。”
兩個人的距離拉得很近,陳天宇甚至能清楚的看到三菱琴音臉上細密的毛細孔。順著她修長白皙的脖子,甚至能隱約看到精致的鎖骨。從她身上散發出來,夾雜著淡淡酒精味的百合香氣,讓陳天宇的心頭有些躁動,三菱琴音絕對是個美女,而且是禍國殃民級的美女!
三菱琴音,吐氣如蘭的說道:“陳天宇,其實我真的不介意和你這樣的男人做一次露水夫妻。”
面對這赤裸裸的誘惑,陳天宇在艱難的咽下一口吐沫后,移開自己的視線,扭頭看向車窗外的街道:“你應該知道我是有女朋友的。”
“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如果你沒有女朋友,還是很愿意和我交往的?”三菱琴音聰明的抓住了陳天宇話中的語病。
“琴音小姐,雖然我不是一個憤青,但我終歸還是一個傳統的人。”不得已,陳天宇搬出了最后的殺手锏。
“如果我不是日本人,你是不是愿意給我一個追求你的機會?”三菱琴音鍥而不舍的追問。
“琴音小姐,你特意把我找出來只是為了這件事嗎?”被逼的走投無路的陳天宇,只得轉移話題。
三菱琴音也不以為意,微微一笑,從包里取出一張支票遞給陳天宇,“這是那天你贏得的賭金。”
看著紙片上“1”后面的那串“0”,陳天宇發誓這是自己這輩子第一次看到那么多的錢。不過最后他還是把支票還給了三菱琴音,“我只是幫你賭,這筆錢我不能收。”
“我得到了東京一家商業中心百分之三十的股份,雖然它目前未必值一億美金,但是在未來三年,它的價值將遠超一億美金。所以這錢你受之無愧。”要論商業眼光,十個陳天宇相加都不及一個三菱琴音。
但陳天宇還是固執了拒絕了三菱琴音的饋贈。最終,三菱琴音做出了妥協,她會代替陳天宇把這筆錢去做投資,如果哪一天陳天宇需要用錢的時候可以隨時找她,如果那時三菱集團不幸虧損了,她承諾就算變賣家產也會把錢給他。
“陳天宇,你要小心三口組!他們已經開始在著手調查你和你的朋友。”在短暫的沉默后,三菱琴音突然開口提醒道。
“為什么?”
“三口組暇眥必報,你壞了他們的好事,他們又怎么會輕易放過你?”三菱琴音看了眼滿臉疑惑的陳天宇,問道:“你可知這艘游輪的幕后大老板是誰?”
陳天宇緩緩地搖了搖頭。
“那可曾聽說過洪門?”三菱琴音又繼續問道。
“你是說,游輪的幕后老板是洪門的人?!”陳天宇有些詫異。
對于洪門這個組織眾說紛紜,有一種說法是洪門起源于天地會,后因為清朝對天地會的鎮壓,才更名為洪門,并遷移到海外。1992年7月28日在美國舉行第三屆世界洪門懇親大會,經來來自世界各地100多位代表兩天的討論,通過總會章程,宣告成立世界洪門總會。首屆會長李志鵬,總會設在美國檀香山。
“不錯。”三菱琴音點了點頭,道:“‘愛麗絲夢境’號游輪注冊國籍在美國,是三菱集團和洪門合資建造。其中我的父親持40%的股份,洪門現任龍頭洪九持股60%。表面它是觀光游輪,實際上它是日本和美國之間的一條走私通道。”
“洪門長期霸占著金三角的海域,讓亞洲的一些幫派蒙受了巨大的損失,其中也包括三口組。三口組雖然號稱亞洲第一黑幫,但是在洪門這個龐然大物面前,根本無力抗爭……”
“所以他們才想在你身上動腦筋,試圖得到三菱集團在‘愛麗絲夢境’號游輪上的控股,借此來打破洪門在金三角海域的壟斷地位?”
三菱琴音點了點頭。
“既然船已經停靠在了東京,而他們對你也虎視眈眈,你何不在這里上岸。三口組雖然實力龐大,但是在日本他們應該還不至于明目張膽的對你動手。”陳天宇建議道。
“不行。洪門一個分舵的執事人會在呂宋上船,在船上我們將針對今年下半年的合作計劃洽談,所以我必須在船上”這些本該是三菱集團內部的秘密,但不知為何,三菱琴音就這么口不擇言的告訴給了陳天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