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發現，解放觀念首先做出反映的是語言，談“性”早已無忌，看看馮夢龍的《二拍》《三言》以及《廣笑府》，就明白“葷笑話”是不變的熱門話題。但異性之間在這個問題上卻是“言語斷道”，即使兩性已經“濃得化不開”，這個話題也只有在高峰體驗時，才偶被提及。作用就像是味精，放一點就夠了。

但同性之間卻是絕對自由的，女性在這個問題上卻使用了她們不擅長的抽象表述方式，她們至多說說次數、地點、語焉不詳的比較；但男人們卻傾向于細節，冗長的細節，即使從一個語無倫次的人口中講述出來，也覺得他們都是民間文學大師。

兩性之間也有這類委婉的談話，多半是男人提出來的——他在實踐中或通過VCD受到了教育和啟發，希望女性學習新的技術，使兩個人的齒輪能夠絲絲入扣地瘋狂運轉。這并不是男人荒謬，這個合理的要求如果被對方拒絕并嘲弄，關系必然陷入尷尬和危機。在這個問題上，男人的自尊是極其脆弱的，一個蔑視的眼神就會像烙印一般燒在他的最隱蔽處，而且，沒有任何將功補過的可能。在這方面，修養越高的白領女性，反而不及懵頭懵腦的女人有悟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