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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落崖

  • 清麗山河
  • 春山行者
  • 5475字
  • 2021-03-23 18:04:47

張珺沒想到柳香君竟死的如此突然,不知有何隱情,柳香君一死,線索斷了,奕王肯定很難過,不免又為奕王憂傷。

青竹發(fā)現(xiàn)張珺出神,走過來關(guān)切:“小姐,還在為大小姐的事生氣?別跟她一般見識,她是怕瑜王被搶走才如此過激,不過話說回來,瑜王肯娶她,也是她的造化,不知相爺怎么想的!”

青竹想說些話讓張珺開心,卻發(fā)現(xiàn)她仍舊出神。

“小姐?”

張珺回過神來,想著要去安慰奕王一番:“啊?”轉(zhuǎn)移話題:“青竹,婚鞋做好了嗎?”

“做好了!”

青竹從籃中取出婚鞋,張珺知道這是奕王設(shè)計的,便找個借口一會:“這雙婚鞋設(shè)計的有些瑕疵,明日我們拿去叫奕王改改吧?”

“???這個時候,不合適吧?”

“你不是很在意他嗎,不妨把他約出來見見?”

“可是,我只是個丫鬟,誰會把我放在心上?”

“我啊~”張珺安慰她:“我也怕你掛心他難過……!”

青竹被張珺說到心坎上,鼓起勇氣答應(yīng):“好吧~”

劉凌美想在宮中多陪瓊?cè)A一日,故而留宿在秋闌殿,第二天一早便來翰林院查看賀文軒印書的進度。

時辰尚早,官員們還未點卯,她想在外面等一等,不料推開翰林院的房門發(fā)現(xiàn)門沒鎖,里面空無一人,唯賀文軒一人趴在桌上熟睡,掛著黑眼圈,看起來精疲力盡。

“咳咳~”劉凌美咳嗽了一聲,賀文軒未聽見,繼續(xù)酣睡。

劉凌美拿起一本書卷成號角對賀文軒耳邊喊:“賀學(xué)士~!”

“啊~!”賀文軒驚醒,見劉凌美站在自己身前,起身,整理衣衫:“凌美小姐,這么早!”

劉凌美好奇:“你一夜未睡啊?”

賀文軒拿出桌上的一本復(fù)刻好的書給她看:“你要的急,我答應(yīng)了你一日趕出來,看看,可還滿意?”

新書完美無缺,甚或更加精美,劉凌美拿在手里翻開,非常喜歡:“不錯!超乎我的預(yù)期!賀學(xué)士,你太能干了!”

賀文軒害羞地低下頭:“凌美小姐喜歡便好!”

賀文軒如此對自己,劉凌美心中還有些感動,奈何她對賀文軒無感,便覺這等老實誠懇的男子應(yīng)該送給公主,能夠給她一些寬慰。

“我還有一事,不知賀學(xué)士可否幫忙!”

“凌美小姐但說無妨,只要我能做到的,便在所不辭!”

劉凌美不好意思地:“我有一好友喜愛書畫,想討她開心,不知賀學(xué)士可愿為她一副?”

“不在話下,敢問凌美小姐這位好友喜愛花鳥、山水還是人物?”

劉凌美拿不定主意:“這個,你可以親去問她?”

“是哪位小姐?”

“公主~”

劉凌美怯怯地說,觀察他的反應(yīng)。

賀文軒聞言一怔,內(nèi)心驚喜激動卻故作平靜,有機會拜見公主,是賀文軒求之不得之事。

“啊,自然,不知何時可去拜見公主殿下?”

“你等我消息!”見賀文軒答應(yīng),劉凌美開心,抱起復(fù)刻好的書本走出翰林院。

昏睡兩日,奕王從床上醒來,萬念俱灰。

“殿下,你醒了!”床前的孫羽驚喜。

“為什么不讓我死?”

“殿下~”

“香君在哪?”

“放心,我和朱管家已經(jīng)把她安葬了……”孫羽道。

“她凄苦一生,就這么隨便找地方給埋了?”奕王痛心。

孫羽低頭不語,突然,奕王起身。

“殿下,你要去哪?”

“我要找個好地方,從今以后,讓她安枕無憂,再無紛擾……”說罷要出門,孫羽阻攔不住:“殿下!”

此時,武王走了進來,擋在他身前,一臉肅殺:“你要去哪?”

奕王不顧懼怕,一把抓住武王的衣襟,憤恨道:“是你殺了她!你還是殺了她,你就是要誅我的心,把我往死里整!”

武王:“放肆!本王跟你有仇嗎!”

孫羽趕緊把他拉開,奕王怨恨難消,父王如此冷辣,對他那一點點溫情的幻想,也消失殆盡。

武王知被奕王誤會,卻不屑解釋:“為了一個妓女,要死不活,我到底養(yǎng)了個什么東西!”極其失望。

“那你大可殺了我!”奕王對著他咆哮:“應(yīng)把我掐死在襁褓,也不會有這么多麻煩!”

武王心寒,狠心道:“我確實后悔留有你~”

“現(xiàn)在也不晚,來呀,動手!當(dāng)年能逼死母妃,現(xiàn)在殺一個少年不很簡單!”奕王失去理智,武王不愿理會,但是,有一件事,不得不提醒他。

“你現(xiàn)在是一國儲君,什么事都不比此事重要!”

“那是你的事!你的野心~!”奕王反擊道,經(jīng)此一事,他對繼承江山更毫無意志,甚至反感。

“不管你愿也好,不愿也罷,都沒有選擇,也沒有退路……”

“怎么沒有?父王已是攝政王,不如自己登基,再過繼個孩兒,天下想做武王之子的人多的是,不是非我不可——”孫羽趕忙捂住他的嘴:“殿下,你瘋了,怎么能說這話!”

武王不予理會,繼續(xù)道:“柳香君死不足惜,不許多為她傷懷!我吩咐你的任務(wù),一定要趕在張珺大婚之前完成!”

奕王更氣,許是因此他才對香君動的手。

“我明白了,就是因為這個計劃,你才必須除掉香君!跟了你多年的女人,死了就像死只螞蟻一樣毫無痛癢!”

“夠了!我說沒殺她就是沒殺她!你鬧夠了沒有!”

奕王低頭泣淚不已。

“五日后便是張珺和蕭云峰的婚禮,要盡快得手!”

“一切都只為你的大計,別人的性命、幸福狗屁不是!”

武王白他一眼,覺不可理喻:“時間不多了,抓緊籌謀!”走出房間。

“我若不肯呢?”奕王在背后威脅道。

“那樣,你會連那個賤人的尸骨都保不住!”武王回擊,奕王唯從命……

永安宮,養(yǎng)元殿,殿內(nèi)昏暗,唯皇帝一人坐在棋盤邊自己對弈,高德昭走進來通報:“陛下,韓英回來了……”

緊接著,一個穿著黑披風(fēng)的武官——禁衛(wèi)軍統(tǒng)領(lǐng)韓英進殿復(fù)命:“陛下!姓柳的女子已死……”

皇帝未抬頭,平靜地揮動下手指,示意他下去。

“朕知道了……”

韓英走后,高德昭走到皇上近前:“如此,奕王殿下必定傷心壞了……”

皇帝冷言道:“決不能讓一個妓女,影響國家大統(tǒng)~”

高德昭:“聽說賢王已經(jīng)讓瑜王和丞相長女張璐定了婚,看來賢王要出手了!”

皇上:“張相有蕭家軍撐腰,劉固手中的那幾營兵馬遠是不敵,這下他們該慌了!”

“遠水解不了近火,劉太尉把持中央駐軍多年,真要發(fā)生異動,恐怕~”

“你密令蕭云峰調(diào)一支精銳潛伏在京外,要喬裝分撥,不要被人察覺……”

“是~!”

這日,瑜王帶六指押送著五車物資運往城外驛站,行至一處無人的山路,天氣燥熱,四周樹林中傳出喧燥的蟬叫。

突然,前方躥出一伙劫匪,將二人去路擋住,領(lǐng)頭的是個布包頭的獨眼龍,手持大刀,面相兇殘,喊道:“站??!要想活命,把東西留下!”

“大膽!你可知這是誰?”六指嚇唬他們。

“哼!”獨眼龍笑了一下:“管他是誰,到了爺?shù)牡乇P就得孝敬爺!”

“大膽狂徒,讓爺爺教訓(xùn)你們一下!”六指說著,便飛身下馬與他們廝打起來,幾人圍住六指,另有幾人揮大刀劈向瑜王的馬腿,馬受傷,瑜王從馬上摔下來。

瑜王在地上翻滾起身,從腰間掏出隨身攜帶的長劍,刺向匪人,匪人兇蠻狠辣,瑜王頗為吃力。

“殿下!”六指擔(dān)憂回頭。

“啊~!”匪人像是亡命之徒,刀刀要他性命,使勁找機會揮砍,瑜王被砍中后背和左臂?!鞍 ?!”疼得大叫。

“殿下~!”六指難以抽身,匪人愈加瘋狂。

“殿下快跑!”六指喊。

瑜王不得不逃離,跑了一段路,被匪人圍堵在一座懸崖邊。

“糧食你們拿去,為何要奪人性命?”瑜王不解。

匪人齜牙咧嘴:“少廢話,留著你報復(fù)嗎?”

“啊~~!”只聽六指慘叫一聲,被獨眼龍砍傷一條腿跪地,自身難保。

瑜王見武功高強的六指都奈何他們不得,心生絕望:“我跟你們拼了!”

眼前的幾人惡狠狠地揮刀逼近,瑜王奮力一搏,被匪人合力打下懸崖……

六指見狀,痛哭嘶喊:“殿下~~~!”

天黑時分,瑞王在府內(nèi)焦灼地等待消息,佯裝關(guān)心瑜王:“玉兒怎么還不回來,不會出什么事了吧?”

不久,六指便一撅一拐地回到府中,拖著一條流滿鮮血的腿。

還沒來得及開口,院中的賢王便急急地走上前追問:“發(fā)生何事?玉兒呢?”

六指看了看瑞王,痛哭跪地:“屬下該死,請王爺治罪!”

賢王知情形不妙,大吼:“快說,發(fā)生何事?玉兒在哪?!”

瑞王見狀,知已事成,假意急切上前盤問:“是啊,六指,怎么搞成這樣?小王爺呢?”

六指痛哭流涕:“我們行至半路,遇上一伙劫匪,小王爺他,被劫匪砍下了懸崖……!”

“什么?!”賢王聽后,血沖冠頂,腿下趔趄,被瑞王扶住。

“屬下該死,未能保護好小王爺,請王爺治罪!”六指叩首。

賢王平復(fù)心緒,又冷靜道:“他小時候,司天監(jiān)的監(jiān)正曾經(jīng)說過,玉兒命吉,必會長壽,掉下懸崖興許還有生機”,他嚴令瑞王:“快派人去找!把府里的兵都帶上!”

“是!”瑞王分外扎心,暗想:“是司天監(jiān)的話靈驗,還是父王偏聽偏信?”他前去調(diào)兵。

六指悄悄跟在瑞王身后,瑞王面狠道:“怎么會這樣?我是怎么交待你的?”

“屬下無能~!”

“傳密令,務(wù)必將‘尸身’帶回!”六指心知何意,去向瑞王心腹將領(lǐng)顧勇傳命。

隨后,瑞王又來前廳關(guān)心賢王:“父王,我已命顧勇帶人去搜尋,相信,很快會有玉兒的消息!”

“玉兒不能有事!”他猜測:“先是張璐遇刺,后又玉兒遭難,肯定是武王,要破壞聯(lián)姻,斬草除根!”

“必是!”瑞王應(yīng)和,轉(zhuǎn)移他的思路。

“父王,如果,我是說萬一,玉兒遭遇不測,那三日后的求親?”瑞王提醒賢王,欲借機把張璐搶回。

賢王不接受這個推斷:“一切等找到玉兒再說!”

瑞王提醒他:“父王縱使悲痛,也不能耽誤要事。張珺婚禮,屆時朝中大員皆在,正是公布聯(lián)姻的好時機,如此一來,武王也不敢再明目張膽痛下殺手!不如,讓孩兒納了張璐,孩兒已跟盧氏商議,她全憑孩兒做主!”

賢王見他鎮(zhèn)定穩(wěn)重,感慨:“瑾兒所慮甚是!倘若找不到玉兒,這也是唯一的舉措!只是不知張相是否介懷當(dāng)年你對張璐悔婚之事?”

“相信張相也會以大局為重!”

“好,若玉兒遭遇不測,你就去定下婚約,我賢王府的命運就系于瑾兒身上了!”

“孩兒只做個備選,相信玉兒會沒事的!”

見瑞王如此深明大義,賢王寬慰:“嗯!”

瑞王嘴角浮現(xiàn)一絲黠笑,暗想:“果然父王對我多年的培養(yǎng)器重,只為給王弟做嫁衣……”

秋闌殿,瓊?cè)A公主自靜陽長公主處回來,便稍稍紓解了些,縱悲傷遺憾,但是賀禮還是要送的,便命憐兒準備筆墨,作畫一幅欲親送指將軍府。

“前幾日公主不做了好些畫,怎的又做?”

瓊?cè)A鋪開紙張,拿筆沾墨:“我心緒不快,那幾幅都不成樣子,今日要好好做一幅。憐兒,我該畫個什么好?”

憐兒想了想道:“莫不是就畫蕭將軍的英資,公主日日思念他,定然也了熟于心!”

瓊?cè)A嘟嘴不快:“去你的,你敢打趣本宮!”

憐兒施禮致歉:“奴婢不敢!憐兒只是覺得畫蕭將軍公主更得心應(yīng)手,必畫的好!”

瓊?cè)A想了想,同意:“也好,那就畫云峰哥哥吧!”

正要落筆,殿外宮女走進來傳報:“殿下,有位賀學(xué)士求見,說是劉凌美小姐請來的畫師!”

瓊?cè)A驚訝意外:“哦?這個凌美,果然搞來一人!”

憐兒:“她是把公主的事放在心上呢!”

“讓他進來!”瓊?cè)A命令宮女。

而后,一個斯文爾雅的謙謙君子走了進來,穿著清素,頭扎青巾,氣質(zhì)出塵,五官眉眼難掩俊俏,生的風(fēng)流卻極為老誠持重。

“公主萬安!”賀文軒卑顏恭敬地對瓊?cè)A行禮,懷里抱著一個筆袋。

“你就是劉凌美推薦給本宮的畫師?”

“回殿下,不敢當(dāng)!下臣只是翰林院的學(xué)士,因雕蟲小技被劉小姐選中,能為公主殿下效勞,乃下臣的榮幸!”

瓊?cè)A打量著他,倒很是有禮,頗有好感。

“行了!不必絮叨,趕緊上前來,本公主看著你畫!”

“是!”

賀文軒打開筆袋,露出自己的各種粗細形狀的毛筆,欲在公主鋪開的紙上作畫:“公主可想好畫什么?”

“凌美肯定跟你說了,此乃送給蕭將軍的新婚賀禮,我想畫云峰哥哥騎在戰(zhàn)馬上的英姿,表達我的崇拜和愛慕之情!”

賀文軒見瓊?cè)A公主表情傷心,知她對蕭云峰的心思:“蕭將軍的英姿確實無人能及,然武將有武將的風(fēng)采,文臣有文臣的俊秀,我朝真是人才輩出~”

瓊?cè)A不耐煩:“啰嗦這些做甚,快點畫吧!你日日上朝,對云峰哥哥的容貌很熟悉吧?”

賀文軒沾好墨:“當(dāng)然!公主放心,必不會差!”

“好~”瓊?cè)A滿心期待。

少頃,一位英武將軍手執(zhí)長槍騎在戰(zhàn)馬上的英姿便躍然紙上,瓊?cè)A大喜:“果然頗具云峰哥哥的神采!”

賀文軒氣定神閑,不緊不慢地細描面部,而后一個逼真細致的蕭將軍便呈現(xiàn)出來,欲奪畫而出。

瓊?cè)A驚喜過望:“凌美這次總算做了件可靠之事!”

瓊?cè)A見賀文軒嫻熟自得的樣子,不禁被他所吸引,看著了迷。

“公主,公主~!”憐兒端過來茶來給二人,喚醒看呆賀文軒的瓊?cè)A。

“???”瓊?cè)A回過神來,端起一杯茶,轉(zhuǎn)移尷尬:“怎么才送來,渴死了!”

喝下一口茶,“啊~!”又燙到了嘴:“你想燙死我啊?”

賀文軒忙放下筆墨關(guān)懷:“公主沒事吧?”

瓊?cè)A:“無礙!你繼續(xù)!”

憐兒瞅著瓊?cè)A心花怒放的樣子,為她感到開心。

畫畢,瓊?cè)A滿意地舉在身前稱贊:“不錯!云峰哥哥肯定喜歡!”

賀文軒:“公主滿意就好!”

瓊?cè)A:“憐兒,備車,我要去將軍府,給云峰哥哥送去!”

“是~!”憐兒走出殿外叫人安排。

瓊?cè)A對賀文軒道:“今日你辛苦了,稍后我會命宮人帶你去領(lǐng)賞錢,五百金可好!”

賀文軒慌張推脫:“下臣不敢受賞!為公主殿下效勞臣心甚歡,便是對臣的厚賞,不敢再奢望其他!”

幾句哄得瓊?cè)A更為歡悅:“好吧,你既不愿要賞金,我再賞其他東西給你,今日先到這,我要出宮,你回去吧!”

“是~!公主路上小心,在宮外玩的開心!”

“嗯~!”瓊?cè)A笑著點頭。

賀文軒退下,瓊?cè)A拿著畫帶憐兒出了宮,坐上馬車把畫送到將軍府。

外面街市熱鬧,食物的香氣撲鼻,瓊?cè)A掀簾往外看,無意間看見張珺主仆,挎著一個木籃,走進錦繡閣。

“憐兒,那名女子好像是張珺!”

“哼!”憐兒幫瓊?cè)A氣憤:“討厭誰偏偏就遇見誰,大婚在即,她去錦繡閣肯定是為了嫁衣!”

“唉~”瓊?cè)A不快,轉(zhuǎn)身坐好,沉默起來。

“公主!別想了!”憐兒安慰瓊?cè)A。

瓊?cè)A勉強笑笑。

孫羽從朱管家處得知張璐被刺之事,奕王感嘆父王下手之快,為了安葬香君,只能執(zhí)行武王的計劃。

守在張府門外的人報告孫羽,張珺主仆去了錦繡閣,孫羽便把消息告訴奕王,二人提前跟錢鴻泰打好招呼,布置好內(nèi)室,佯裝路過,尾隨而至。

“殿下,拿出你的狀態(tài)!你沒問題的!”孫羽見他毫無氣色,為他打氣。

“本王對張珺一點興趣都沒有,你讓本王怎么精神!”

“你就把她當(dāng)張清……”孫羽小聲道,生怕觸動他的痛處。

“張清已死,香君已死,我心已死,任何女子都不能讓我泛起漣漪~”

孫羽無奈:“唉~”說話間,見張珺主仆走進錦繡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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