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錢能解決的為啥要動手
- 逆天小軍閥
- 桂花蒸
- 3244字
- 2021-03-10 19:00:00
“父親別著急走啊,我還有些事托父親辦呢。”
“哼,你都這般厲害了,還要為父辦什么事情?”
“父親莫生氣,真的需要父親,還請父親看看這些東西。”
陳希打開了一口箱子,陳九章低頭看去頓時心悸,激動得竟然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語來,過了好些時間這才磕磕絆絆的開口問道:“這夷人首級你從何而來?”
原來那口箱子里裝著的竟然是十幾顆已經硝制好的夷族首級,夷族盤踞于梁國西南,就在東江鎮的南邊,相較于成國,夷族對于梁國威脅更大,夷族常年掠奪梁國的人口財貨,梁國幾次對夷族發動戰爭都是敗多勝少。
是以在梁國朝廷兵部內,夷人一顆首級就已經等于一級軍功或者60兩紋銀,簡單說只要你獲得了一顆夷人首級,你就能從一個大頭兵升到伍長,或者你不要軍功則可以獲得60兩紋銀。
這玩意兒在梁國行伍之中那可是實打實的硬通貨,在黑市交易一顆首級至少超過百兩以上,而在黑市購買的都是梁國軍中各個軍閥,他們需要這些首級用以升遷,但夷人過于兇悍,憑他們的實力根本無法擊潰對方進行斬首,只能通過夷人之間的械斗零零散散得收集一些首級。
但這些械斗又不是經常發生,所以導致夷人的首級格外的稀缺。
但此時,陳九章的面前的這口巷子內竟然裝著十幾顆夷人首級,看其新鮮程度,顯然不超過一周的時間。
“自然是捕獲而得到的啊。”
“莫扯謊,那夷人面刺文青,端的兇悍異常,往往一個人就能殺得梁國一個伍的人四處逃竄,你如何能夠捕獲得到?”
“爹啊,咱有那閑工夫編排來騙你嗎?”
“那你說說,這些首級你從何而來。”
“咱們梁國的士卒戰力是不太行,但誰說一定得硬碰硬了?
我尋了一名常年往夷族販賣東西會說夷語的商賈,按他的說法那些熟夷似乎有什么獵頭禮,每月都會對那些生夷部落發動襲擊,每次多則獲得二三十顆首級,少則能獲得七八顆首級。
我用一斤雪鹽換一顆夷人首級,然后他就送來了這一箱夷人首級。”
“雪鹽?那可是官營之物,沒有鹽引你如何購得雪鹽?”
東江鎮靠海,陳希一早就想到了要通過煮海曬鹽之法來賺取利益,畢竟這食鹽在古代可是暴利產業,但真正去調查之后才發現,這里的人早就掌握了煮海曬鹽之法,而且還把這鹽變成了官營,沒有鹽引根本無法購買。
但梁國積弊已久,各個機構貪墨甚多,哪怕是這官營鹽場也是一樣,只要給錢,私下販鹽又有何不可?只不過這私下販鹽也要走關系,普通商賈是沒辦法接觸到官營鹽場的,只有同樣是官方層面的才有資格。
而這黑木旗不大不小正好勉強算作官方之一。
煮海曬鹽法其實算得上是微本買賣,每次產量頗高,所以導致東江鎮附近的雪鹽價格很便宜,哪怕有著官方定價權的干擾一斤也才2兩紋銀,但這雪鹽要是運到了夷族邊境,那價格至少要翻上數十番。
黑木旗最近賺的足夠多,派人上下一打點,陳希就用每斤1兩2錢的價格進貨了200斤雪鹽。
陳希最終將前前后后的事情解釋了一通之后,陳九章頓時感到頭暈目眩,沒想到這里面的彎彎繞竟然還能這么干,只是通過錢貨的那么一頓運轉,那在東江鎮一斤不過2兩紋銀的雪鹽,竟然可以換回來一顆價值60兩紋銀的夷人首級!
陳九章看了看陳希,嘆了口氣說道:“青出于藍啊!青出于藍啊!!”
“爹,您別光感嘆啊,兒子我還有事情找你幫忙呢!”
“哦,對了。這事我差點給忘了,說吧,什么事情,只要幫得上,你爹肯定幫!”
接連遭到次子陳希的多次降維打擊,此時的陳九章早已經沒了之前那副得意的模樣,反而十分在意能夠再次體現自己作用的機會。
“這里一共十七顆夷人首級,分2顆給左都司大人,再分3顆給指揮使張渙那老兒,剩下的12顆首級,拿出4顆首級外加200兩紋銀贈予參將大人,兒子我只要確保剩余的8顆首級能被算作軍功即可。”
聽得次子陳希這一番分配,陳九章也直呼兒子十分上道,方方面面都照顧到了,但仔細一想,卻發現次子陳希這行為之下包含的似乎別有深意。
驟然間一道思緒在他腦海中閃過,他猛然抬起頭看著陳希說道:“你打算要那西營指揮使之位??”
“果然知子莫若父啊?還是老爹您懂我!”
“但是張渙那老兒可不一定會輕易讓位。”
“我知道,過些時日我就尋些由頭找他麻煩,他是讓也得讓,不讓也得讓!”
聽得兒子說得如此殺伐果斷,陳九章自然明白陳希這一番言語之中定然包含了刀光劍影,不過想起一月之前青云堡之事,他反而沒有任何的心理負擔了,權當報復了。
“何況兒子我也沒做絕,3顆夷人首級,雖然還沒辦法讓他高升一級,但至少能輕易的平調至其他更加富庶的地方去任職,何必非要留在東江鎮這窮地方,跟咱們這些破落戶死磕呢?”
“你倒是好算計,那為父過些時日就上路。”
“不,今日就得出發,晚了就錯過了。”
“這事情不急啊,什么時候都能去的,何必著急于一時?”
陳九章很無奈,這驗級定功并非十分緊急的事情,只需寫一封戰報遞交至東江鎮,然后在七日之內攜帶首級到達勘驗司交于指定官員勘驗即可,但看到次子陳希如此堅定,他也沒有半點推辭的辦法。
最終一出門就帶著自己的三個老部下攜帶著那口箱子以及銀兩朝著東江鎮而去。
身后,陳希立于門前,喃喃地說道:“爹啊,這后娘的事情兒子我就只能幫到這了,之后的事情就全看你的了。”
看著父親遠去的背影漸漸消失,一旁的張賁卻開口問道:“大人,特遣隊的人到齊了,咱們是不是該動身了。”
“啪”陳希毫無來由的一巴掌扇在了張大棒槌張賁的腦袋上,隨后罵道:“老子好不容易醞釀的感情,你一句話就讓老子破功了!”
“哎呀我去,陳希啊,我這提醒你還有錯了?這張渙老兒老子早就想宰了他了,現在終于有機會了,你還在這磨磨蹭蹭的。”
“軍法官,直呼上官姓名,該當何罪?”
“新增軍規沒有規定,舊軍制有,掌嘴三十。”奇葩三友之一的李鐵蛋李陵也立于陳希的身側,張口便答道。
“別啊,咱這不是從小玩到大的親友嗎?”
“張大棒槌,記住!這里是軍機重地,一切都得按軍規來!”陳希一本正經的調侃著張賁,搞得他此時兩股戰戰,差點就要尿了。
只因為陳希新增了很多軍規,那些軍規懲罰力度之強,簡直讓人崩潰,舊制軍規更多的是殺頭、斷手斷腳之類的刑罰,但新軍規卻是關禁閉、重體力勞動,一個正常人被關在小黑屋里,不管你說什么,都不會有人回答一句,連續七天七夜人就會漸漸有些支撐不住要崩潰。
“不過大人您剛剛才廢除了舊制軍規,所以無法執行。”李陵看了一眼張大棒槌那模樣,感覺氣氛也差不多了,于是開口解圍道。
“是嗎?你小子倒是命好,下次別再犯我手里,不然下場你知道的。”陳希盯著張賁別有意味的看了一眼,直盯得張賁腦袋都要埋進土里才罷休。
“走,追上特遣隊!”
“是!”
奇葩三友張賁、李陵、徐輝三人前前后后都通過各自的手段加入進了黑木旗,就如之前那無數次一樣。
徐輝精于民事政務,所以陳希安排他到莊園做了個主事,張賁與李陵都是通過考核進來的,自身武藝自然沒的說,而陳希也要培養自己的班底,所以就把二人拉來做自己的親兵兼旗鼓手。
“情報研判如何?”
“目前還不沒查到到底是誰把張渙外出的消息透露出去的,但根據從偏門買到的消息,此人的確有打算致張渙于死地。”
“怎么說?”
陳希抬了抬頭,神情也變得認真了許多,張渙老兒跟他老陳家自然有仇,但目前這老家伙涉及到了他的升遷之事,在那夷人首級沒有打通兵部獲得西營指揮使任命告書的前提下,他必須要保證張渙的人身安全,不然他一旦身死,陳希可沒有多余的夷人首級供新任指揮使挪位置。
“根據特遣隊研判,那張渙此去東江鎮北部,一路要拜訪中、東、北三營諸多主事,來來往往那臥虎澗是必經之路。
臥虎澗旁就是有名的東江水網,江河湖泊內水網密布,內藏水賊盜匪不下百股,這些水賊聚則如洪水,別說尋常商賈,就是北部二營的兵船都敢劫,前幾年東江鎮實在忍不了了,曾出動兩營進剿,聽說滅殺了二十多股人馬,斬殺了300余人,但也是于事無補。
過了沒半月,東江水網內的人馬依舊如故,該劫兵船還是劫兵船,搞得現在北部二營都不再敢再入那東江水網。
如今咱們得到消息,有一股人數在70人左右的大賊離開了老巢,最近幾天出現在安西梁,那里距離臥虎澗僅10里不到,若乘舟船順流而下,不到一刻鐘就能抵達。”
李陵一邊騎著馬一邊從小本子上復述他們從偏門那里搞到的情報,這些情報畢竟經過了好幾手,具體是否真如情報所說,他們也不敢確定,只能做出一個大概的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