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提燈小鬼把聶萌送去澡堂后，根據約定，去了下九路的市集采購了十幾條鬼魚。

這魚長得小悠悠，肥嘟嘟，甚是可愛。粉紅的身體像潑了點墨，不勻稱的有幾塊黑點，大大小小，添了幾分詩情畫意。

小鬼把鬼魚交給聶萌后，她臉上笑得燦爛！

手指著透明袋子里的鬼魚，輕聲道：“你可要爭氣，澡堂能不能起死回生，全看你了！”

袋子里的魚似有領悟，游得比之前還要歡快，迅速的竄來竄去。

“這是什么鬼東西？”

老板娘抬眼瞧著袋子，手里的動作慢了下來，清脆的算珠聲也比之前更鮮明。

“這鬼魚和我們澡堂八竿子都打不著啊……”

“是啊是啊！”

“聶萌，你不會吃飽了，想養魚吧？”

搓澡姐妹花也圍了過來，和蘇暖三個頭全都盯著袋子里的鬼魚，一連迷惑……

“沒錯，我就是要養魚，”她眼神清明，頗有自信，聲音也比平日響亮些：“不僅要養，還要養在我們的巖漿池里！”

“你瘋啦！”

小八率先叫了出來，把手王聶萌額頭一摸，“沒有發燒呀！怎么竟說胡話呀……”

老板娘也是被她的言論驚到了。

放下手里的算盤，走了過來，“你還嫌我們澡堂的笑話不夠厲害？”

“不是！”

聶萌舉起手里的魚，解釋道：“大家相信我！我真的是為了澡堂好！這魚可以吞噬鬼身上的污垢老皮，把它放在巖漿池里，鬼客一邊泡澡，一邊去除污垢，很有趣的呢！”

“真的假的！”

“被魚啃，感覺好惡心，真的會舒服嗎？”

大家都不太確定，眼里說不上是驚恐還是迷茫。

“死馬當活馬醫吧！反正再差也不會比現在更差了……”

聶萌的這句話倒是說到點子上了，再也沒有比現在的狀況更糟糕的了。“我相信聶萌，”蘇暖把眼神遞給老板娘，“放手讓她試試，也許就和上次一樣。”她嗓音甜甜。

得到了允許，她心情也奇怪快了很多。

其實就算不同意，她也打算找個機會偷偷把魚放進巖漿池，做實驗~

大家的好奇心都很旺盛，連著一像高冷的老板娘，也忍不住想知道這些魚，到底有什么通天本事，還有能耐救了整個澡堂。

聶萌也不是很有把握，要問有幾成勝算，“五五分吧”。

她來到巖漿池邊，看著池子里泛起的泡泡，捏緊了手里裝魚的透明袋子。一個深呼吸，抿緊了嘴唇。

“聶萌……”

蘇暖看出了她的微動作，輕聲喚了她的名字，想給她一些安慰與鼓勵。她擠出一個微笑，也想給大家多點信心。

“我放啦！”

話音剛落，一條條粉嘟嘟的鬼魚，魚貫滑入了巖漿池中。

“魚呢？”

巖漿池紅色的巖漿，把魚都隱沒其下，根本看不見到底什么情況……突然一條游了上來，冒出粉色的小腦袋，在水里暢快的撒歡著。

“它在游，它在游！”

小八高興的指著其中一條魚，嚷道！

“少廢話，我們下去吧！”

“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