澡堂的生意最近回溫了，聶萌覺得再過個三五天，自己的事情也應該就過去了，很快就該有鬼客再找自己了。

“老娘的熱搜都上榜了好一陣子，該時候換換了……”

她坐在馬車里，支著腦袋，無聊的很，“再不動手，我就廢了！”

黑巖一個剎車，隨著小鬼的“萌兒姐姐，到了，”混吃等死的一天又開始了。她了無生氣地下了車，走進澡堂。

“咦？”

不知哪里不對勁，但是感覺就是和平時不太一樣……

她心里有些忐忑，女鬼的第六感尤其的準！

走近澡堂，老板娘斜睨著眼，“嗯”了一聲，手里拿著賬本繼續算賬，算盤被她打的清脆有聲。

“該死的，這個月的生意創了歷史新低。”

轉而抄起手邊的一本冊子，扔向趴在桌上的阿英，“上班偷懶，信不信扣光你這個月工錢！”

睡覺的鬼被砸個正著，摸著泛疼的后腦勺，嘰嘰歪歪：“老板娘，澡堂沒客人，我想勤奮也沒機會啊。”

“還找借口，這兩天不是生意好點了嗎！”

“好什么好，”阿英睡眼朦朧，懶懶的打了個哈欠，眼角掛著兩朵淚花，“你自己去看看，一大早的連個鬼影都沒有，比之前某鬼鬧緋聞的時候還不如。”

經她一說，聶萌地怪異感覺有了名目。心道：“確實早上遠遠望去，巖漿池一個鬼也沒有……”

“懶骨頭！”老板娘一把算盤想要扔過去，“怎么可能沒客！”

“不信自己去看咯。”

阿英輕描淡寫說完一句，草棚門口傳來急促的跑步聲。三八姐妹花氣喘吁吁地出現，臉色鐵青，相當難看，“不好……了！不……好了！”

本來就在氣頭上，又被兩姐妹一驚一乍的，老板娘說話更加刻薄。

“一個個不中用的，不是偷懶，就是盼著我澡堂出事。”

她神色肅殺，一手叉腰，一手罵道：“澡堂若是倒了，一起喝西北風去！”

“老板娘，十里外又開了家澡堂！”

此話一出，連著聶萌在內的所有鬼，都愣住了。

事態緊急，大家都神色有些慌張，只有蘇暖依舊甜美，說話嗲聲嗲氣道：“就算有新澡堂，也不至于一個鬼客也沒有吧？”

“他們今天新店開張，全部免單！”

“……”

每個鬼的悲歡并不相通……

老板娘心里罵著“媽蛋！敢和老娘搶生意！膽肥了！”蘇暖卻覺得：“公平競爭，良性循環，也挺不錯！”

聶萌暗暗道：“我靠！這么大手筆，這么豪橫！老娘當初怎么沒遇上這樣的澡堂入職，說不定工錢也能翻倍了！”滿腦子閃過嘩啦啦的鬼幣，都自動組成了一曲，屬于聶萌的bgm。

老板娘畢竟是澡堂得老大，道：“也就今天然他威風下，明天活動結束了，客人就會回來了。”

“可是……”

搓澡姐妹花，扭扭捏捏，有話不敢直說。

“怎么了？”

小八用著手肘推推三姐，“姐姐……”

“他們這個開店活動要持續一周呢。”她觀察者大家表情，看還能承受的住，繼續道：“他們的定價比我們便宜，泡澡搓澡總共5鬼幣……而且……”

“說！”

老板娘的語氣超級兇，恨不得吞了在場的所有鬼。

“而且，他們也打著佛系養生搓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