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一劍下去,張信如愿以償將屏障擊開一個小口子。
但是還沒等他進(jìn)去,敵軍軍陣內(nèi)就沖出個人影到他的面前,對他一劍砍來。
張信舉劍擋下,定睛一看,這不就是昨天差點被自己殺死的人嗎?
頓時,張信哈哈大笑,言語間滿是奚落道:“還以為是誰呢?這不是昨天被我趕得到處跑的老鼠嗎?”
說完,張信使勁往上一抬,將陳士坤的攻擊化解。
陳士坤后退幾步定下身子,反過來奚落道:“呵呵,老鼠?你也不看看現(xiàn)在是誰被追著跑,還說別人老鼠,看看自己好吧?”
張信心里壓著火,依然保持著理智和陳士坤對罵:“呵哼,你算什么東西?一個只會陳口舌之快的麻雀也配回我的話?”
哪知,陳士坤也不惱火,他繼續(xù)反嘲張信說:“呵,沒錯,我就是麻雀,那被我追著到處跑的你又算什么?蟲子嗎?我不配說話,那蟲子就配了?哈哈哈哈哈哈……”
陳士坤一邊笑一邊往回走去,全然不怕張信背后偷襲,因為此刻他們兩個中間已經(jīng)被屏障隔絕起來,外面的進(jìn)不來,里面的出不去。
憋著氣的張信還想挽救一下,他抬劍指向屏障內(nèi)的陳士坤吼道:“狗賊!有本事別跑!出來和我決一死戰(zhàn)!”
一遍不夠,他又連續(xù)喊了幾遍。
幾遍后,張信見陳士坤直到回到軍陣?yán)锩妫紱]有理自己一次,心里憤鏗不爽,舉起劍就對著自己面前的屏障一通亂砍。
發(fā)泄完情緒后,他才回到自己的軍陣內(nèi),指揮軍陣?yán)^續(xù)凝聚靈氣球轟擊對面。
連續(xù)轟擊數(shù)十次后,軍陣內(nèi)的士卒靈氣也漸漸見底,許多士卒甚至掉回納氣一階,停止繼續(xù)貢獻(xiàn)靈氣的行為。
終于,最后一發(fā)拳頭大的靈氣球轟過去后,軍陣再也凝聚不出一點點靈氣出來。
張信確定沒有自己的士卒沒有靈氣后,便下令讓他們趕緊散開,盡量躲避對面的靈氣球。
好久后,見對面沒有任何攻擊的趨勢,張信一臉不懂的趴起來,好半天后,他才重新組織周圍站起來的士卒集結(jié)到一塊,領(lǐng)著他們沿著危水流去的方向行軍。
更奇怪的是,此刻面對背對著自己沒有一點點防備的張信的軍隊,陳士坤那邊仍然沒有一點點要攻擊的動靜,這讓張信更是不解。
雖然不解,但是張信還是沒做任何停留,直接跟著軍隊離開這里。
傍晚時分,他們走過昨天晚上睡覺的地方,直到到達(dá)危水和淆河交匯的地方,張信才下令休息。
得到命令的士卒一下子就放松下來,他們掏出干糧啃起來,也不說有人生火做飯之類的。
張信沒去管他們,他徑直來到河邊坐下,盯著平平流去的河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沒過多久,后面吵鬧的聲音吸引張信看去。
見好多士卒圍在一起在出謀劃策著什么,這個說:“揪他耳朵!”那個道“抓他蛋蛋!”之類的陰狠計策層出不窮,讓本該平淡的夜晚熱鬧非凡。
張信轉(zhuǎn)過身體在遠(yuǎn)處看著熱鬧,過了好一會,熱鬧才結(jié)束。
人群散開,一個鼻青臉腫的士卒朝這邊走來,嘴里還罵罵咧咧的。
還有一人站在原地,他嘴里叼著一塊干糧,向周圍的人展示自己的“英勇”。
張信起身攔下鼻青臉腫的士卒,沒等士卒行禮,就遞給他一塊干糧,說道:“吃吧,下一次打回來就行了。”
士卒行了個禮,然后接過干糧就走到一旁去啃干糧,全程沒再看張信一次。
張信搖搖頭,回到河邊繼續(xù)發(fā)呆。
他明白這些士卒現(xiàn)在對自己的心思,但是自己也沒辦法安撫他們,或者說,現(xiàn)在能行的安撫方法只有先帶他們回到交安城,保障他們的生命,不然的話,在這生命隨時受到威脅的野外,又有幾人是真的會誓死效忠自己的呢?
安靜的深夜如約而至,鼻鼾夢話奏響的交響樂讓單調(diào)的空間明白人類感情,時不時突然響起的鳥聲證明周圍沒有危險,天漸白藍(lán),新的一天重新開始。
張信神游歸來,起身撐了個懶腰,隨后如同前一天一樣將一個個士卒踢醒。
整隊站好后,張信帶著他們沿著淆河流過來的方向行軍。
莫約中午時分,張信帶著士卒終于到達(dá)淆河上唯一一座橋——九溝橋,可在這里,他卻看到讓他絕望的場景——一場單方面的送人頭的戰(zhàn)爭,戰(zhàn)爭的雙方分別是他的九弟和大哥帶領(lǐng)的淮江王國士卒,另一面,則是侯勇帶領(lǐng)下的虹雅王國士卒,而雙方,圍繞著一座橋展開激烈的爭奪。
目光回轉(zhuǎn)到兩天前,陳士坤帶兵追擊張信后不久,侯勇帶領(lǐng)大部隊來到傅家村,他分出五千士卒交給李建陽,且命令李建陽帶著這五千人回到九溝橋?qū)⒕艤蠘蛴渺`氣球轟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