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信快步走向張蘭,而張蘭則揮手示意身后的士卒放下警惕,隨后也向張信走去。
兩人面對面站著,還沒等張蘭說什么,張信就一下子將張蘭抱住,搞得張蘭一時間手足無措。
好半天,張信才推開張蘭,但即使沒有抱在一起,張信也是用手將張蘭緊緊的固定在身前,就好像張蘭下一秒就會不在的樣子。
張信上下打量了好一會張蘭,嘴里不斷的冒出一些聲音,可是半天都沒有組成一句完整的話。
見張信說不出話,張蘭笑著掙開他的掌固,側出半個身位,對張信說:“二哥,我們邊走邊說吧。”
“好,好,路上說,路上說。”答應下張蘭后,張信回頭對軍隊下令:“繼續前進!”下完軍令,他過去跟著張蘭向桂靈邑的方向走去。
兩人走到張蘭這邊的軍陣,沒等張蘭的士卒向張蘭請示下一步怎么做,張蘭就下令讓他們原路返回,一百士卒很聽話的向后轉,沿著來的路返回。
見張蘭如此熟練命令士卒,張信不由自責,明明是能在最富庶的領地享福,不用經歷這一切的九弟,卻因為自己的無能,不得不領兵作戰,他這么熟悉,也不知道他經歷了多少次失敗,才練就了這樣的鎮定。
兩人走在道路上,兩支軍隊合成一支,跟在兩人身后向桂靈邑行進。一路上,兩人時不時說上幾句話,每每說到兒時回憶,說到各自的丑聞,都笑個不停。
時間過得很快,此時已經傍晚,行軍隊伍停下扎營。
第二天,軍隊開拔,繼續向著桂靈邑行進。
第三天,張蘭張信和其身后的兩萬大軍回到桂靈邑。
得知張蘭和張信回來的呂軼很快就找到他們,和他們商量下一步戰略。
呂軼的想法是讓張蘭帶著一百士卒北上向匯水邑行進,跟在侯勇后面,然后張信和自己則帶兵回交安城,堵截侯勇。
呂軼提出來的戰術沒什么問題,張蘭帶隊去跟在敵軍后面也只是掌握敵軍動態而已,但是在張信看來,呂軼這是讓自己的弟弟去送死,他自然死活不答應,并且指著地圖,將自己的戰術道出。
首先,他告訴了呂軼,他和他在御寇城的大哥張起六月就已經將兵力屯在天山邑恢復靈氣修為,雖然這次帶來了兩萬士卒,但是天山邑還有兩萬士卒待命,自己現在直接過去,只要三天即可,到時候從天山邑帶兵前往交肥邑,也不過三天時間,必然能截住侯勇,同時這里的兩萬士卒由呂軼和張蘭統領,前往交安城,直接去奪回平關,將侯勇的部隊困在關內絞殺,這樣,就算沒有了關外三邑,也無關大雅。
呂軼皺眉,顯然張信的想法呂軼不認同,他指著地圖上的交肥邑,告訴張信:“交肥邑守不了,這里的護城大陣沒有靈氣,但是平關和交肥邑不同,當初他們在這里停留月余,早已將這里的護城大陣靈氣值補充到百萬之多,我們就兩萬人,要打下平關也要兩月之久,二公子是覺得大公子能支撐兩個月的時間嗎?既然不能支撐住兩個月,那為什么不集中兵力防守交安城?”
然張信據理力爭,以同樣的理由否定呂軼的想法:“不能集中防守交安城!交安城護城大陣也沒有靈氣維持,一但防守交安城,到時候侯勇率兵來攻,我們該怎么辦?和他決戰嗎?你覺得我現在能讓你指揮去冒險嗎?”
“不能讓我去冒險,那就能讓你去送嗎?”呂軼氣憤的錘桌子。
“送你個頭!你是主公還是我是主公?”呂軼同樣不虛,雙手一拍桌子和呂軼對上。
“就算你是主公,但是錯就是錯,不對就是不對。”
“你意思讓我九弟去送死就是對的嗎?”張信竭盡全力怒吼呂軼。
這回,呂軼不反駁張信,默認他的想法。
在一邊的張蘭雖然心里暗沉,但是還是像個和事老一樣維持他們兩個都關系,讓他們兩個都坐下。
沉悶半天,張信突然叫張蘭,讓他先出去一會,張蘭點點頭,聽話的出去。
張蘭剛剛出去,張信就告訴呂軼自己的底線:“記住,我可以戰死沙場,但是我的兄弟不能,因為我戰死沙場,就是為了讓他們不至于戰死沙場,這一點,我絕不讓步!”
呂軼深深嘆口氣,看著地圖思考。
在外面的張蘭等了許久后,張信和呂軼才出來。
張蘭上去問兩人:“決定好了嗎?”
張信笑著拍張蘭右肩說到:“九弟,你和呂軼將軍帶兵前往交安城東邊的土包界駐扎,為兄則回天山邑和咱們大哥匯合,然后也帶著士卒去土包界和你們和兵一處,所以這一段時間你就好好聽呂軼的安排,知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