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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匈奴人

“這劉羌渠單于乃是現(xiàn)任的匈奴首領,雖心向大漢,但南匈奴歷來反叛無常,加之近年來朝廷多征召匈奴平亂作戰(zhàn),卻未發(fā)一糧一餉,恐怕早就多有怨氣了。”

長孫無忌坐在馬上,看著這些天來由劉擎專門搜集到的資料,默默的嘆了一口氣。

“那這么說,我們這一次的行動并不會那么順利了?”

趙云對于這一次的任務也是十分看重的,畢竟這是自己第一次單獨領兵,足足三千精銳騎兵,多是戰(zhàn)場老手經(jīng)歷過多次大戰(zhàn)的人物。

“也不能這么說,終歸這南匈奴還是單于說了算的,只是我等需把握一個分寸。”

長孫無忌搖了搖頭,充滿智慧的雙眸笑著看向趙云。

“分寸?”

這就讓趙云有些迷糊了。

“沒錯,這一手金銀,一手刀劍便是分寸。”

長孫無忌一手虛握了下由三千騎兵護衛(wèi)的一車車金銀,一手虛握了下精銳的三千騎兵。

“哦,原來如此,原來主公等早就為我等想好了方法。”

趙云恍然大悟的說道。

“那是自然,畢竟杜先生、田先生等都是當世人杰,怎么可能算不到這一點呢。”

長孫無忌每每想起杜如晦和田豐等人,兩三句話便定下一場戰(zhàn)役生死的灑脫氣質(zhì)十分敬服,他心里知道這一次的任務,也是這幾位先生對于自己的考教,想看看自己究竟有多大的能耐。

“主公麾下藏龍臥虎,子龍不及也。”

對于杜如晦等人,趙云也是十分佩服的。

“子龍不要過謙,子龍的才能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不然就不會被主公親自點名走這一趟了,恐怕子龍在主公的心中分量很重呢。”

趙云自然也是知道這樣的任務,本來不該輪到自己,畢竟自己加入雁門軍并沒有多長時間,資歷遠遠比不上楊家諸將,但劉擎卻偏偏不點楊家諸將,將這個艱巨的任務交給了趙云,不得不說這是一種近乎于盲目的信任,讓趙云的心中也有一種士為知己者死的心情。

“云,定然不會辜負主公所托,讓匈奴既能看到我大漢子民的血性,也能看見我等雁門軍的誠意。”

趙云朝著雁門郡的方向十分鄭重的一拱手,滿臉誠懇的說道。

長孫無忌看著忠義無雙的趙云,暗暗點了點頭,心中也或多或少明白了劉擎選趙云的含義。

不提劉擎等人在雁門郡積極地備戰(zhàn),卻說那南匈奴現(xiàn)任單于羌渠,自得到了鮮卑人有所異動后,便收縮部眾嚴防死守。

“單于,這鮮卑人這回來北地,恐怕是沒有過冬的糧草了。”

一名武將打扮的匈奴人,滿臉凝重的說道。

“對呀,據(jù)說在鮮卑的更北方出現(xiàn)了一個挺強大的勢力,鮮卑人吃了不少敗仗,據(jù)說現(xiàn)在還在僵持過程中,這會來這里恐怕不單單是劫掠那么簡單呀。”

這名年邁的老將顯然對于草原上的變化了如指掌,聽得坐于主坐上的羌渠連連點頭。

“那我等向大漢朝廷求援如何?”

對于大漢十分有好感的羌渠沒想一會,便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哼,單于似乎是忘了我等是匈奴人了,大漢,哼...”

時任左賢王的卜骨滿臉鄙視的看著羌渠,而大帳內(nèi)多數(shù)的將領聽見羌渠的話,臉色都不怎么好看。

“卜骨,別忘了匈奴早已不是以前的匈奴了,要是還抱著這種心態(tài),是會給匈奴族帶來滅族的危機。”

羌渠的兒子于夫羅大聲的呵斥著卜骨。

“右賢王,有些危言聳聽了吧。”

卜骨雙眼冷冰冰的注視著于夫羅,顯然對于于夫羅,卜骨是一點好感都沒有。

“左賢王,你想干什么。”

看見卜骨圖謀不軌的走向于夫羅,于夫羅的弟弟呼廚泉厲聲喝道。

“沒什么,只是想看看你們還是不是匈奴人,這大漢的威名是不是已經(jīng)將我們勇敢的匈奴勇士變成綿羊了。”

說著,卜骨臉上對于于夫羅兄弟的嘲諷之色溢于言表。

“住口,我們現(xiàn)在是在討論鮮卑人的異動,不是讓你們來內(nèi)斗的。”

雖然知道這卜骨對于自己十分的不滿,但作為匈奴人的單于,羌渠還是要保持一個公平的態(tài)度,畢竟他知道這匈奴內(nèi)部早已經(jīng)四分五裂了。

“哼,匈奴已經(jīng)成了綿羊,引不起鮮卑人的注意,你們還是好好想想怎么在鮮卑人打敗了大漢后,向鮮卑人搖尾乞憐吧。”

說完,卜骨便帶著自己一系的人馬退出了大帳,羌渠看著大帳內(nèi)瞬間少了一半的人,默默的嘆了口氣,轉(zhuǎn)身拍了拍自己的兩個兒子,也不說什么便離開了。

“哥哥,這卜骨早就對父親有異心了,我們怎么辦?”

呼廚泉滿臉憤憤不平的說道。

“我又何嘗不想將他殺掉,但這家伙在族中威望極高,尤其是那些陳舊的老古董,一個處理不好,可能會有滅族的風險。”

于夫羅也明白現(xiàn)在的局勢,但他比呼廚泉看的更遠一點。

“唉,我們匈奴人怎么會落到這樣的地步。”

顯然卜骨的一番話,讓呼廚泉心中有了些許波動。

“別有不該有的想法,現(xiàn)在的大漢朝還不是我們所能抗衡的,我們需要等待時機。”

于夫羅知道呼廚泉在想什么,感覺厲聲喝道,后者無奈的點了點頭不再說什么。

經(jīng)過幾天的路程,長孫無忌等人終于來到了匈奴人的王庭,看著漫山遍野的牛羊和馬匹,讓眾人明白了眼前的匈奴人雖然沒落,卻依舊有著曾經(jīng)王者的風范。

“子龍,單單看著一路走來,這匈奴還有將近一百余萬人,結(jié)合匈奴全民皆兵的特點,恐怕能夠出動的兵力不下二三十萬人,依舊是一支不可小覷的勢力。”

長孫無忌一邊說著,一邊隱晦的觀察著四周匈奴人對于他們一行的態(tài)度。

“確實呀,而且這些匈奴人自小在馬背上長大,只要稍加武裝就是一名出色的戰(zhàn)士,匈奴人不簡單呀。”

趙云的眼力可要比長孫無忌要好得多,畢竟多年練武讓他很清楚的發(fā)現(xiàn),這里很多匈奴人很小就開始接觸刀劍,并且控馬技術(shù)比他們中很多精銳騎兵都要厲害。

“所以說,這匈奴人,我們不可不信又不可全信。”

長孫無忌小聲和趙云說道,趙云會意的點了點頭。

“兩位就是大漢的使節(jié)吧,我是右賢王于夫羅的弟弟呼廚泉,感謝二位的光臨,請隨我來。”

沒走多遠,長孫無忌等人便碰見了呼廚泉,稍加寒暄了兩句,便由呼廚泉的帶領下向單于大帳走去。

“雁門軍使節(jié)長孫無忌,拜見羌渠大單于。”

一進門,長孫無忌便帶著趙云向羌渠單于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

“哦,漢使免禮,快快賜坐。”

說著,羌渠便指揮下人將長孫無忌等帶到宴席中坐下。

“不知漢使遠道而來所為何事呀?”

匈奴人雖然歸漢已久,但說話卻依舊喜歡單刀直入的說,而長孫無忌顯然也知道這一點。

“不瞞單于,我等前來,是為了鮮卑人而來。”

長孫無忌不卑不亢的說道。

“哦,鮮卑人,那和我們匈奴人有什么關系呀?”

羌渠顯然并不想介入漢朝和鮮卑人的爭斗,在這里揣著明白裝糊涂。

“單于說笑了,這鮮卑人屯兵關外,顯然是想入侵北地,我等雖不怕這鮮卑人,但這鮮卑人如果見久攻不下我們,那他們會做些什么呢?”

長孫無忌知道談判的技巧,回避自己這方的劣勢,而突出鮮卑人的危害性。

“哼,你們漢人怕他們,我們匈奴人可不怕他們。”

坐在一旁的卜骨狠狠地說了一聲,而后雙眼冷冰冰的看著長孫無忌等人。

“要我說,單于便該將這胡言亂語之人一刀宰了。”

說完,卜骨身后的眾人“刷”的一聲抽出腰刀,惡狠狠的看著長孫無忌等人。

“我看誰敢!”

見卜骨等人抽出刀,趙云和護衛(wèi)長孫無忌的眾多騎兵同樣“刷”的一聲抽出佩劍,警惕的看著對面。

“住手,你們想干什么,到底你是單于還是我是單于。”

羌渠一拍桌子,拿出單于的威嚴來,厲聲呵斥著卜骨。

“...自然你是單于,我不舒服,先走了、”

沉默了片刻,顯然現(xiàn)在還不想翻臉的卜骨十分勉強的說了句,便帶著眾人離開了大帳,似乎并不想在這里多待一會。

“漢使,見笑了。”

從剛剛開始,羌渠便一直偷偷地觀察長孫無忌,卻見長孫無忌無論是卜骨發(fā)飆還是自己的呵斥,都是一副處變不驚的樣子,慢條斯理的喝著茶,心中對于長孫無忌又高看了幾眼。

“單于哪里話,無忌能夠見識到單于的威嚴,才算是大開眼界呢。”

雖然,羌渠知道這是長孫無忌在夸自己,但心里卻還是有一些別扭。

“好了,我們還是說正事吧,漢使,明人不說暗話,這鮮卑人也確實是我們匈奴人的大患,自從幾年前的那場大敗,導致五原、云中諸郡失陷,這鮮卑人便時不時的掠奪我族部眾,只恨我匈奴人力怯,不能手刃仇人,如漢使有意,我等愿與漢使一同夾擊鮮卑人。”

本身就對漢朝十分有好感的羌渠,再沒有了卜骨后,也說出了自己的心聲。

“哈哈,我等來此的目的也是如此,只是單于內(nèi)部似乎不穩(wěn)呀。”

對于借道遠征這種事,最忌諱被提前知道,要是剛剛出去的卜骨對他們懷恨在心,偷偷通報了鮮卑人雁門軍要抄他們后路,那這伙遠征軍非得全軍覆沒不可,所以長孫無忌必須要先把這個搞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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