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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致命疑惑

“投票的時候,其實有許多人都投了贊成票。”槐琥扶著橙色的圓框眼鏡,對他說,“羅德島有好多人都是愿意幫助你的。那個人事部的梓蘭小姐,米莎的朋友安潔莉娜,甚至那位傳聞與你關(guān)系不好的塞雷婭。白羽,何必這樣去孤立,離開羅德島?”

阿發(fā)領(lǐng)在前頭,隨后是孑和吽,再后是槐琥、阿與白羽。

“我只是在嘗試,我是在賭,我賭我自己帶領(lǐng)一支更靈活的作戰(zhàn)小隊出來單干,會有更多的發(fā)揮空間。ACE的死證明了即便羅德島有許多支持我的人,即便有許多的人明白我了解好多東西,能做出可能更有價值的指揮,然而終究是不能讓我控制或引導(dǎo)每一個步驟的。這樣一來,不若親自帶領(lǐng)一批絕對忠誠之人更加方便。”

“那樣力量太弱小。”槐琥說,“何不留在那里呢?即便不撕破臉皮,也可以出來單做啊。我記得有人對我說過,你與羅德島的合約是限定的,非常特殊。你把所有知道的事情全盤吐露,讓阿米婭決定吧。她善良,是真的善良無比,她會放手不管?為何要一人承擔(dān)這些?”

白羽把頭扭過去。

“我習(xí)慣了。”他說,“分享于我而言是一件奢侈的事情,不是所有東西都能夠被分享的。我想我已經(jīng)講了太多,忽略的也都是可以忽略的。苦痛什么,由我一個人承擔(dān)就好了,但是責(zé)任是絕對不能向朋友推卸的。”

“可你并沒有把一切都告訴我們,不是嗎?”槐琥也低下了頭,“白羽,其實你大可不必如此,你應(yīng)當(dāng)多信任他們和我們,多信任自己一些。我那混蛋老爸曾對我說過:武斗的任何保留,都是對自己的不自信。我想人心也是這樣。”

“不自信的話,”阿舉著自己的注射器,“試試我的榴蓮精華充充能怎么樣?”

“噓……”

就在此時,走在最前方帶路的阿發(fā)忽然停了下來,轉(zhuǎn)身朝著幾個人豎了一根手指以要求安靜。

“怎么了?”吽立刻警覺地舉起盾,“是整合運動的敵人嗎?”

“不對勁。”孑說,“我聞到了尸體的味道,但不是整合運動制造出來的,整合運動的人通常很吵。阿發(fā),還有多久?”

“大概還有30分鐘的時間——前提是泥巖遵守白羽你的規(guī)定,沒有因為戰(zhàn)爭而轉(zhuǎn)移據(jù)點的位置。”阿發(fā)望了一眼白羽,“保險起見,不管那些人是誰,我們還是先去下水道吧?”

“那個看起來很討厭的老鼠女不是說過不要去下水道嗎?”阿撇嘴,不過眼神倒是同樣的刻薄,“吽,還有白羽,我說我們還要因為那個女人的三言兩語而把自己暴露在危險當(dāng)中多久?就走了這么點路,光是打暴徒就打了三四波,比起這個,下水道雖然黑是黑了點,但也并不是不能接受。”

阿發(fā)望了一眼白羽,吽也轉(zhuǎn)頭看著他。

“白羽,”吽說,“我不是個很喜歡無視別人勸告的人,但是,避免危害也是十分重要的。”

白羽的雙手?jǐn)[了擺。“我其實無所謂,我一直都沒有反對去走下水道這樣安全的路徑。我十分信任阿發(fā),包括他的人品和方向感,但是,我不過是怕你們……”

外環(huán)區(qū)內(nèi)忽然有平民的慘叫聲傳來,打斷了白羽的話。他把那雙改造過的全金屬內(nèi)芯的手放下,而最受不了這樣的槐琥則把頭撇過去,咬著牙。

“該死的,又是那群惡心的感染者。”

她不停地咒罵感染者,不過并沒有侮辱同樣是感染者的阿發(fā)的意思。她的朋友都知道,“感染者”對她而言只不過是一種代名詞,她真正厭惡的是作惡的人。

“我們不能再這樣拖下去。”槐琥說,“盡快一些找到泥巖和她的雇傭兵隊,我們就可以更早地參與正面戰(zhàn)斗,拯救這些無辜之人。”

“從上面走太慢了。”孑點頭表示同意,“我們從下面走吧。白羽,像槐琥說的那樣,作為龍門人,就該為龍門出力,這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情。如果沒有你,我也許就信了這只不過是一場演習(xí)而已,好在現(xiàn)在我們都已經(jīng)知道了真相。那些整合運動,我說,每一個龍門人都有責(zé)任去抵抗吧?”

“那還等些什么?”白羽把手伸進口袋,“走吧,帶我們?nèi)サ叵拢l(fā),靠你了。”

阿發(fā)有些感激地看了看孑和槐琥等人,朝他們點點頭,微笑著。

“龍門感謝你們的正義之心。”他說,“我雖然不能說是這里的人……但是……至少,這座城市還有你們。”

“說什么呢?”吽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阿發(fā),感染者什么的,經(jīng)歷了這么多,我們也就都不那么在乎了。你是感染者沒錯,但在我們心中,你也是地地道道龍門人啊!”

吽的話音剛落,不遠處的一棟門窗緊鎖的普通民居當(dāng)中,就傳來打砸的聲音。隨后,鎖住的大門被打開,一個男人抱著他的孩子,從樓內(nèi)沖了出來。

接著,幾名戴著簡單整合運動標(biāo)志的暴徒揮舞著鐵棍一類的武器也跑到了大路上,追趕那對父子。

“這是……”站得離他們最近的阿愣了一下,“搶劫嗎?哎,不過也已經(jīng)習(xí)慣了。”

“不能忍!”

果然又是槐琥趕在所有人的前面沖了出去。

阿拿出自己的注射器,朝著領(lǐng)頭的那個暴徒開了一發(fā)。那個暴徒中彈立即倒地抽搐。他身后的同伴皆是一愣,但愣完了,槐琥也就沖了上來。

她像打手無縛雞之力的孩童一樣踢碎了那幾個暴徒的腦袋。那對驚慌的父子根本沒有注意到身后的事情,頭也不回地逃跑了。

“又多了幾具尸體。”阿發(fā)嘆了一口氣,“一路上,我們遇到了多少橫死街頭的無辜者的尸體?”

“還在數(shù)呢?”阿冷笑兩聲,“我早就已經(jīng)放棄去數(shù)這些無意義的東西了。”

他拎著自己的小發(fā)射器,眼神有些異常猙獰地走到那個被他麻藥擊中,倒地渾身抽搐,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的暴徒身邊,蹲了下去。

他伸手扯了扯那個暴徒胳膊上的袖章,袖章上印有整合運動的標(biāo)志,沒想到這袖章極不堅固,力氣本來不大的阿隨手一拉就壞了。

“這家伙的袖章明顯是自制的。”吽說,“就連那上面的標(biāo)志都是歪歪扭扭,分明是自己用墨水畫的……”

“這么說,”孑扯住自己的口罩,“這些人為了打劫,趁著龍門大亂,整合運動作威作福時,故意選擇把自己扮演成為整合運動的成員,然后好方便作惡……”

“人渣!”

槐琥聽完大怒,眼看著要伸出一只腳把那個暴徒的腦袋踩爛,但沒有等她下腳,倒地的暴徒忽然臉色一青,渾身青筋暴起,雙眼充血,張大嘴暴斃在原地。

眾人一下子愣住了。

“你們在做什么?”白羽冷冷地聲音傳來,“浪費時間在一個可有可無的人的身上?泥巖還在等著,現(xiàn)在立刻回來!”

他伸出一只手。很明顯,是他用這只被改造過的手捏碎了那個暴徒的心臟。眾人回過頭看了他一眼,白羽則面無表情。

阿發(fā)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向眾人招招手。他走到一個窨井蓋的旁邊,指了指孑。孑明白他的意思,取出自己的刀撬開了那個蓋子。阿發(fā)指揮著眾人下了陰暗潮濕的下水道。

阿發(fā)打開了手電筒。

“幾個月前,”孑說,“我好像和槐琥、阿發(fā)還有白羽,以及那位被救下來的女孩一起到過這里。那時的局勢甚至比現(xiàn)在還要緊張無數(shù)倍,但我們挺過來了。從那之后,我一直在苦練刀工,不管是在羅德島的訓(xùn)練場還是在魚鋪那兒,我的戰(zhàn)斗力精進了不少,真的,白羽。”

“咳咳,”阿捂住鼻子,“這兒太難聞了,這也是真的。本來我天天聞藥,鼻子就要靈一些,現(xiàn)在更是如此。這兒不僅臭,還有尸臭——是不是死人了?”

“外環(huán)區(qū)死個人,尤其是現(xiàn)在,不是很正常嗎?”吽說。

“下水道死人……就不太正常了。”阿發(fā)搖了搖頭,“先不管這個,跟著我,如果有什么人攻過來的話,就麻煩幫我解決一下。白羽,你的能力很好用,但最好先呆在吽的盾的后面,它可以在很大程度上保護你。”

“趕緊走吧,我受不了這兒的味道……”阿第一個頂在前面。

“白羽哪里需要我的保護?”吽說,看了一眼白羽的雙手,“話說,白羽,我聽說你之前雙手動不了的時候,無法使用你的那種特殊的能力,但你后來的手像這樣用各種金屬改造過,可以抓握之后,能力又回來了,是嗎?”

白羽點點頭。“怎么了?”

“沒怎么,我就是覺得有點奇怪。”吽摸摸頭,“按常理來說,你的能力是依靠手掌抓握動作來完成的,也就是說,可能用手抓握是一種釋放能力的方法。但是現(xiàn)在你的手從組成上來看就都不一樣了,這意味著,可能手并不是你釋放這樣技能的必要條件……”

“手?”

白羽伸出自己的雙手。那雙手有很多地方被替換成了由年打造的精密金屬裝置,沒有源石能源。

“你手上的這些金屬,”吽又說,“貌似沒有法術(shù)傳輸?shù)墓δ馨桑考热蝗绱耍也聹y,白羽,可能你的雙手只是用于欺騙自己的大腦的幌子罷了,你真實的能力并不需要伸手進行抓握。或許,你本身就蘊含著你所不知道的強大力量……”

白羽哼了一聲。

“如果我真的有的話,”他說,“我早就會用它來解決所有的事情,根本不會有這么多的犧牲。”

“也許你的力量有什么限制,需要打通任督二脈才行,這都跟練武一樣。”槐琥說,“什么十米之內(nèi),什么碳基生命,限制什么的,通通打破就好了。白羽,你有沒有靜下心來思考自己力量的來源?——為什么自己能做到,別人做不到?為什么只能這么做,不能做得更好?”

“白羽,”孑也在望著他,“其實我們一直都很信任你,我們都相信你有遠超他人的力量,就如同切魚那樣……”

前方的阿忽然停住了腳步。

阿發(fā)的手電筒跟了過去,光芒打在拐角處。他也頓住了。

“怎么了?”吽舉著盾,“是迷路了嗎?”

“尸……尸體……”阿向后退了半步,聲音當(dāng)中有無法掩飾的恐懼。

“尸體嗎?”孑搖了搖頭,“那太正常不過了,現(xiàn)在的情況……”

“不!”

阿又向后退了。阿發(fā)沉默不語。

“那……那兒……”阿的雙眼瞳孔猛地凝聚,“好多尸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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