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子給可憐蟲戴好頭罩后，詢問道：“好了，看得見嗎老兄？”
“能...不過看什么都紅彤彤的，而且有點悶...”
“還有股很騷的怪味兒...”
三人穿過胖子破壞后的鐵網，向工廠里走去。
“哇哦，我的聲音聽起來像是開了混響，感覺很怪。”可憐蟲說著自己覺得都不搞笑的段子。
“那就閉嘴干活！”胖子推了一把可憐蟲。
三人兜兜轉轉，進了化工廠里面，這里地形復雜，充滿了嗆鼻的味道。
“我們從這兒穿過那個惡心的過濾池，然后就可以看到莫納契賭場的外墻了。”可憐蟲說著，正了正自己的紅頭罩。“你們知道嗎？這地方在紅色的面罩下看起來更嚇人，它看起來...像是地獄。”
三人走著，忽然一道光射向了他們！
“嘿！你們幾個！站住別動！”一個保安用槍指著三人，大喊到。
兩個紅頭罩成員身經百戰(zhàn)，直接掏槍回頭射去！
“嘭嘭嘭！”
連續(xù)幾槍，都沒人中槍。
他們的準頭在這漆黑的工廠里都顯得不太行。
幾番交手后，更多的保安聽到槍聲，前來支援了。
“你他媽的！你說這兒不會有保安的！”瘦子怒道。
“一定是剛調整的！我發(fā)誓！”可憐蟲哪被人拿槍打過，他躲在柱子后面害怕極了，甚至這時候還戴著那個該死的紅頭罩。
“我靠！跑啊！還愣著干什么！跑！”胖子也怒道。
“好吵！我聽不到了！”紅頭罩在可憐蟲的腦袋上和槍聲產生了共鳴，把他耳朵都快震聾了，這時候他才想起來摘掉頭罩。
就在他即將摘掉頭罩的時候，瘦子拿槍瞄準了他。
“小子，雖然你早晚都得死，但你真把老子坑慘了，去陪你那該死的老婆吧！”
瘦子說著，就要開槍！
“嘭！”
槍聲響起。
一個身影倒地。
死的人，不是可憐蟲。
而是瘦子。
“嘿！對面的人！把槍放下！”保安對這工廠很熟，聽到了幾人的爭吵，早就恭候多時了，不過他也不知道對面為什么站著發(fā)愣，反正先下手為強，直接打死了拿著槍的瘦子。
“別開槍！我把槍丟下了！我是被綁架過來的！”胖子把槍丟在一邊，舉起手指向可憐蟲，“是他！他是紅頭罩！”
“我...”可憐蟲想反駁，可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嘭！”胖子借著保安把手電筒射向可憐蟲頭罩的瞬間，從腰間又掏出一把槍，打中了一名保安！
“嘭嘭！”
那保安可是個狠人，即便是自己中槍，也帶走了胖子的生命。
“不不！不！我不是紅頭罩！我不是！別殺我！”
可憐蟲崩潰了，這一天的事情，他的心里防線崩了！
“別殺我！別！”
他像個無頭蒼蠅般的亂跑，也顧不上摘掉頭罩了，就是一股腦的亂竄。
“老天爺，我到底是造了什么孽...”
這時候，一個黑色的身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那是多么可怕的樣子啊，那是什么？
它就像。
就像一只...
一只巨大的蝙蝠怪物！
“天吶！你是什么！你是什么東西！”
可憐蟲大喊著，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紅頭罩，又見面了。”
可憐蟲透過紅頭罩的紅色透光，看著眼前的黑色怪物，他不斷的后退，胡亂揮動著拳頭。
“別靠近我！別靠近我！你這怪物！別靠近我！”
他越退，蝙蝠俠越是靠近他。
“你害怕了？”蝙蝠俠通過變聲器，發(fā)出了低沉的聲音。
那聲音傳到了戴著紅頭罩的可憐蟲的耳朵里，是那么的震耳欲聾。
就像是，就像是來自地獄的聲音！
“天吶！你究竟是什么東西！”可憐蟲崩潰的大叫，還想退后，卻忽略了自己被瘦子強行系上的披風！
他一個不小心踩到了披風，絆了自己一個跟頭，直接翻過了欄桿，朝下方的化學槽墜去！
“啊！！！”
等到蝙蝠俠反應過來時，可憐蟲已經掉進了化學槽里，隨著排污通道，一路排出了化工廠外。
“咳咳咳...”
可憐蟲被嗆了個半死，這不知名的刺鼻液體，在他的喉嚨里，在他的皮膚上，在他頭皮毛發(fā)，乃至毛孔！血管！都留下了痕跡！
“好燙！好難受！”
可憐蟲終于摘掉了紅頭罩，露出了他的臉。
天上下著雨，地上滿是泥濘，可憐蟲走到一個小水坑前，看著自己的臉。
“這到底...這到底...”
“呵...”
“呵呵...”
“呵呵哈哈...”
“啊哈哈哈哈！”
“啊！哈哈！啊哈哈哈！”
可憐蟲看著水中的倒影，癲狂的笑著，仿佛今天的事情都是上帝給他開的玩笑，這糟糕的一天都是一場夢。
仿佛珍妮和未出世的孩子都沒有死。
仿佛，仿佛沒有那兩個該死的紅頭罩成員。
仿佛沒有那莫名其妙多出來的保安。
仿佛沒有那只蝙蝠怪物。
可是...可是我的臉，為什么...
為什么變成了，如此模樣？
白的嚇人！白的惡心！
天吶！我真的成了一個小丑！一個不用化妝就可以直接走向舞臺的小丑！
我綠色的頭發(fā)...好像有點好笑？
就像...就像是童年欺負我的同學抹在我身上的鼻涕？
“哈哈哈哈！真是個不錯的笑話！”
可憐蟲微笑著，給自己鼓了個掌。
他給自己起了一個名字。
“Joker？我喜歡這個名字...”
化工廠外，蝙蝠俠朝自己的蝙蝠車走去。
他有一絲。
愧疚？
像是吧，如果不是自己的步步緊逼，可能那個家伙不會掉進化學槽里？
蝙蝠俠搖了搖頭，把這些想法甩在了一邊，正準備坐上蝙蝠車離開。
這時候，一個人的聲音，從他背后傳來。
“啊呀！我當是啥呢！這不是大撲棱蛾子嗎？”
蝙蝠俠順著聲音向后看去，不是他的耳朵不好沒有聽到后方人的腳步，而是現在下著雨，雨聲掩蓋了一切。
“亞洲人？”
蝙蝠俠遲疑道。
不是亞洲人少見，而是在哥譚相對來說很難見到。
并且，是在這里，一個剛剛差點被紅頭罩幫派搶劫的案發(fā)現場附近。
“大撲棱蛾子，我給你出個腦筋急轉彎好嗎？”
蝙蝠俠沒理慕秋，把車門打開，眼看就要發(fā)動蝙蝠車。
車門要合上的最后一秒，他聽到那亞洲人說了一句他心臟驟停的話。
“嘿，大撲棱蛾子，你的身影真的像一個富二代啊，讓我想想，是誰來著？噢！對對對！你是！布魯斯！布魯斯韋恩！”
“對吧！韋恩少爺！”
“噢不！我該稱呼你為...”
“蝙蝠俠？”
“我想我說對了，是吧！”
“維恩...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