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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二天我照常聲嘶力竭喊清遙起床,踩著點去辦公室打卡簽到,江朝照常朝我皺眉然后就走開了。

確實,如果是我我應該也會不了解,一個剛入職的編輯,就敢這樣明目張膽地搞踩點上班。

今天是今年的最后一天。

元旦就要到了,公司組織了一場酒會,是在一家很豪華的酒店,我忘了叫什么名字。

我和清遙到的時候已經他們已經開始敬酒喝酒了。

江朝剛給我發了微信轉頭就看見我走進來,擋下肖寧敬過來的酒就朝我走來。

肖寧和江朝一樣是公司總監,平日里也總是不打不相識,大家都說他們關系賊差。

清遙已經飛快地融入小姐妹的世界,把我晾在一邊。

“小職員,怎么這么晚才來?”江朝遞給我一杯酒問我。

肖寧踢了他一腳:“你管人家那么多。”

我莫名覺得這一幕有點好笑,兩個人關系是有多差才能走到哪懟到哪。

我接過酒,朝他們笑了笑:“剛剛車熄火了。”

江朝像聽到什么驚訝的事情一般瞪大了眼睛:“不是吧,你車多少年沒修了?”

我也踢了他一腳:“會不會說話。”

他就笑著躲開。

兩個人把我納進人群,一個幫我擋酒,一個幫我搶菜吃。

我突然對江朝那個煩人精改觀了,他也不是毫無可取之處,至少還知道女性不適合喝太多酒。

我看見高一二班的班群里有消息,是一堆發元旦快樂的。

無意間我看見了一條消息。

“北庭啊,你什么時候結婚啊。”

我承認我當時嚇了一跳。

對哦,他也二十幾歲了,會找個好姑娘娶回家吧。

我突然想起大一那年的春節,顧北庭領我去他們家,還記得他父母往我懷里塞紅包,我一個勁地說謝謝。

后來顧北庭跟我說他父母很喜歡我,大學畢業就馬上結婚。

但是我畢業了,卻再也沒有辦法回到他身邊。

離十二點還有幾分鐘的時候我去了陽臺,江朝靠著墻抽煙。

我被嗆得使勁咳嗽他就馬上把煙掐了,問我怎么來了,我說我來透口氣,里面太悶了。

他遞給我一只煙,問我抽嗎。

我當然抽。

他幫我點了火,在元旦之前的最后幾秒里輕輕握住我放在欄桿上的手,低聲說。

“元旦快樂。”

那一天我覺得也許是錯覺吧,他看我的眼神里,不再是以往的波瀾不驚,而是飽含深情。

元旦之后接著上班。

清遙給我送午餐的時候我拉著她聊天,我問他,我可不可以把自己和顧北庭的故事寫出來,寫成一本書。她說可以啊,畢竟你們在一起那么久,真的很可惜。

我又問她,那你覺得叫什么名字好。

那一次她想了很久,說:“就叫《那是我的神明》吧。”

我問她為什么。

她笑了笑:“高中那會你總是把顧北庭放在嘴邊,三句不離他,還說什么他是你生命中的光,你的神明。”

我尷尬地摸了摸鼻子,真的是,我怎么會說出這種混賬話來,現在打臉了吧。

她突然一本正經地問我:“遺憾嗎?”

我問她什么。她說:“五年,你的十七歲,你的青春。”

這一次是我沉默了很久:“遺憾就遺憾吧,又回不去了。”

她的眼神又悲傷下去:“我看你們在一起五年,說點真的,顧北庭不像會出軌的人。”

我搖了搖頭:“我沒有說他出軌。”我只是看見他牽了另一個女孩子的手。

我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我覺得我被背叛了。

我也沒有怪他,我甚至覺得是我在耽誤他。他那么優秀,那么多喜歡他的人,但他卻為了一個無父無母的林若望拒絕了一個又一個名門望族。

我自己都為他感到可惜。

元旦之后第三天我接到了鄒南的電話。

鄒南是我大學同學,和我還有清遙,算是那種好兄弟的關系,一直到現在還在聯系。

我抽空請了假過去機場接他,然后送到酒店。

他開玩笑說要跟我和清遙住一起,我就說可以啊。

最后鄒南還是在酒店住下了,第二天晚上就找我和清遙出去小聚了一場,地點是一個火鍋店。

鄒南依舊是放蕩不羈的狀態,我問他不找工作嗎,他說他剛過二十三,有的是精力和時間,先玩幾個月再考慮。

清遙在旁邊吃著花生米,一邊說,你上個月那個女朋友呢?

鄒南皺眉看了她一眼,說,瞎了,她是個妓女,酒吧賣身的那種。

花生米掉到了桌子上,我也愣住了。

鄒南上個月那個女朋友長得很漂亮,和他在一起也一個多月了,好像叫溫貝貝。

鄒南貌似對溫貝貝并沒有多在意,而是問我,你和顧北庭怎么樣了。

我不說話,低著頭吃火鍋,直到他叫我第二次,我才理他,啊,就那樣唄。

以前大學時候,我們四個人經常是一個小團體,走到哪風光到哪,直到我和顧北庭分手,他就脫離了我們四人小分隊。

鄒南沒有再說什么。

那頓火鍋吃得很開心,因為鄒南夾著肉差點把自己的手機也丟進鍋里,幸好清遙眼疾手快攔下來了。

我們都喝多了,我讓鄒南打車把清遙一起帶走,自己照舊吹吹風醒醒酒。

身后響起腳步聲,不過這次是沉悶的皮鞋聲,我知道不是顧北庭。

江朝站在我身后喊我:“林若望?”

我回頭看向他,問他有什么事。

他搖了搖頭,問我是不是又喝多了。

我就學肖寧,說,你管我啊。

他好像是愣了一下,說,我怎么就不能管了,我是你上司。

我說上司了不起嗎,工資高有什么好得瑟的,他就說就是了不起,工資高就是可以得瑟。

我就氣得把包砸在他身上,然后轉身吐了一大口酒。

他就輕輕拍我的背:“你看吧,我就說你喝多了。”

我意識有些不清楚,他問我家住哪,我迷迷糊糊也說不清楚,最后他就把我帶到了他們家。

江朝家里很大,是灰色的格調,和清遙那個幼稚鬼完全不一樣。家里沒有人,安靜得可怕。

江朝給我煮了醒酒湯,逼著我喝下去,然后打開客廳的小型放映機,坐在我旁邊跟我看電影一邊聊天。

他說:“你是不是有個在一起很久的前男友啊?”

我說:“有啊,五年呢,羨慕吧?”

他笑了笑:“羨慕,為什么要分手。”

我搖搖頭:“我不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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