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總似乎對余青這個學妹的涉世未深給笑到了,接下來故意問她一些幼稚的問題:“賺多少錢是大錢呢?”
余青剛進入社會沒多久,其實對錢還沒有多大的概念,只是腦子一熱,模模糊糊地回答:“先賺一百萬再說吧。”她看到不少網紅和管理層在一二線城市年收入都可以達到幾百萬,但是也有很多想要在大城市立足的同學說,一套房子幾千萬他們要供一輩子,就算在H市,一套房子估計也要幾百萬,但是,只要有一百萬,她估計就會變得相當有安全感。
副總不以為意:“這才賺多少錢,很多人都不夠花的。”
余青認真地說:“大家都覺得自己的工資是一點點錢,但其實收破爛的,一個瓶子一塊錢,他們也認真地積累,過得比大多數上班族有錢;像我們這種白領,都以為自己是人上人呢,很多年輕人都還在負債消費呢,只要有一百萬的流動資金,那就比全國大多數人要強很多呢。”余青結合自己的親身經歷,侃侃而談。
“那你準備通過什么來賺這個一百萬呢?”副總好奇地發問。
“我也沒有什么辦法,在夢里吧。”一下子考慮到現實因素,余青泄氣地攤在椅子上。的確,說得好聽,其實自己的花費與收入都收支相抵,勉勉強強地夠自己生存下去,去哪做發財的美夢?
兩個人接下來的一路也沒有什么可以聊的,一路交通暢通,到了公司附近,副總停下車:“到了。”
余青趕忙下車,在車外感謝邊在家里吃泡面,邊思索這個問題。
今天一早,余青來到公司,發現大家都聚成一小團,吵吵鬧鬧的,她坐下來,查看了一遍消息,還是不明白發生了什么。
“余青,你來了。”何莎姐熱情地跟她打招呼。
“何莎姐,早,這是發生什么事了?”余青不解道。
“哎呀,這不是最后一個季度的項目開始了嘛,上面有重新分組了,這次我還是負責原來的區域。”
余青入職不到一年左右,其實做的事情還是比較基礎,平時雖然也參與了一些項目的工作,但是一般只是負責打雜,很少接觸到主干業務,她一般很少在意,點點頭,投入了自己現在的工作。
剛開始沒多久,曾方怡拍了余青一下:“在干嗎,去開會呀?”
“我去開什么會?”余青有點摸不到頭腦。
“你在說啥啊,你不是跟我一起分到華東區域那邊的項目了嗎?走啊,現在去。估計副總和部門經理在等著我們。”
“副總?對啊,他來負責啊,快點,拿著電腦。”
余青在心里疑惑,為什么自己被指派到華東區域呢,是自己在那邊讀的大學,還是學長利用這份人情把自己調過去?華東區域的業務在他們公司可是塊香餑餑,許多人求而不得,偏偏好事發生在她身上?
余青趕忙起身跟曾方怡去了會議室,副總跟部門經理很快地來了,副總看到他們人都到齊了,也只是點點頭,并沒有流露出跟她熟識的任何動作。
余青趕忙低下了頭,隱藏起打量的目光,就當我踩了狗屎運吧,余青在心里自我安慰自己。
華東區域是公司最大的一塊業務,這一次余青被分配的任務也很多,最近也很忙,工作是超負荷的。但是,聽曾方怡說,這一塊做完,可以在業績評估上加好多分,年終獎可以得好大一筆錢。所以,余青真的是鉚足勁在做,晚上也很少做飯,過上了吃外賣加班的生活。
心里有了奔頭,余青感到格外地爽。之前,在夜深人靜時,感到寂寞思念和許望在一起的生活,現在余青就想搞事業,連渣男的臉都不想想起。
余青不得不承認,華東的項目進展過程中,她學到了很多學不到的東西。每次副總發言,她都會被他的學識豐富、溫爾儒雅所吸引,不過她一直覺得是因為自己分手后過于空虛了,對自己這份感情沒有放在心上。
今天又是加了三個小時班的一天,一直沒有吃飯,余青走路都是暈乎乎的,恨不得趕緊在大街上躺著,這時候,一輛車又在自己身邊停下。
“小余,沒吃飯吧,我請你吃飯。”
“唉,副總,不用不用,我回家吃。”余青強烈回拒。
“今天又為項目加班吧,快上車,我帶你去餐館犒勞犒勞你。”副總說的理由十分動聽,但余青恨不得拔腿就走。
余青艱難地吐字:“這距離不合適吧,副總。”
“你再這么說,我去你家吃了。”男人見招拆招,余青還是覺得在外面比較有界限感,坐上了車。
余青在車里暗罵自己軟弱、服從權威,決定如果在車上被性騷擾,她就把自己手里四五斤重的包砸在副總頭上。
“你總是叫我副總,那么我考考你,我姓什么?”副總倒是不在意她的思緒,給她提了一個問題。
余青回憶著自己最近在文件上看到的前面,回答道:“姓劉吧?”
只聽見男人笑了,他說:“每次見面都覺得你不認識我的樣子,還以為你不知道我姓名呢。”
過了一會兒,車停下了,副總下了車,余青便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不知道要去往那里,她是不是應該找個機會趁機跑掉?但是自己還在副總的項目組里做事,如果這樣,回去會不會被穿小鞋?
只見副總來到一家高檔餐廳面前,余青被服務員招呼著就坐,之前她和許望都是剛畢業的窮學生,從來沒有來到這里約過會。
余青環繞周圍,都是穿著華麗時裝的人,自己這樣的打扮在這里顯得格格不入,越發顯得局促不安起來。
“副總,您這是。。。”余青怯生生地問道。
“我們在華中區域辦事情時,客戶公司也總請我們吃飯,這種場面你要提前適應一下。”副總看起來很是正派,貼心地解釋了他此行的目的,雖然有些疑惑,但是余青還是放松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