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假藥
- 我在修真界萬古長生
- 不想吃太飽
- 2070字
- 2023-04-15 09:00:00
青竹峰雜事堂的管事叫做高正德,其修為為練氣八層,身材矮胖,看上去約莫五十多歲,留著一小撮山羊胡。
“高管事,昨天您賣給我們的毒餌,那畜生吃下去后,好像一點反應都沒有,昨晚又破壞了不少靈竹。”
當天上午,龔揚三人匆匆來到雜事堂。
他們語氣小心翼翼的,道出了心中的質疑:“是不是這毒餌放的時間久了,效用沒以前那么強?”
聞言,高正德臉色一寒,他冷哼一聲道:“毒餌的藥效是不可能出問題的,你們這些小輩,說這話是什么意思?難道是在否決老夫的人品嗎?”
“不敢!不敢!”
他們三人臉上堆笑中,連忙擺手解釋道:“誤會啊,高管事,現在我們山頭上在鬧鼠患,損失嚴重,晚輩心情有些激動,導致一時說錯了話,還望您大人不記小人過。”
雜事堂的管事,負責青竹峰上大大小小的諸多事宜,要是關系和他鬧僵了,那以后有他們受的
所以,他們趕緊不斷的說著吹噓的好話,將疏遠的距離嘗試拉近。
王尚安見形勢不對,趕緊將三枚靈石偷偷塞進了他的衣袖中。
這些靈石,全部是內門的孫師兄,作為他們對付孟黎,所給出的報酬。
聞言,高正德臉色稍稍緩和了一些,在不動聲色的接過靈石后,語氣恢復到了先前的平淡。
他沉吟片刻,對鼠患沒有消除的事情,得出了一個結論:“可能你們山上的噬竹鼠泛濫成災,一份毒餌根本遠遠不夠清除禍患,這樣吧,老道破例一次,每人免費再給你們一份!”
“多謝管事!高管事明察事理!”
龔揚三人聽到這話,臉上喜悅中,連連稱贊不斷。
可在私底下,他們卻都在暗罵其為老狐貍,若不給他三塊靈石,哪會再給他們毒餌。
高正德將三包嶄新的毒餌交予他們后,背負雙手,目睹他們離去。
他眉頭緊皺,似乎在想什么事情。
“不應該啊,毒餌雖然被我稀釋了十多倍,可弄死一些不入流的噬竹鼠,乃是一件輕而易舉的小事,難道真的是老鼠太多了。”
高正德見前途修煉無望,這才屈身于雜事堂。
平日這里主要面對的都是一些外門弟子,囊中羞澀,即使他使盡渾身解數,也榨不出什么油水。
所以以往采購毒餌時,他往往只是象征性的買上一部分,然后加入大量的假貨稀釋。
他們三人的遭遇,也算是第一次翻車。
“這次給他們的毒餌,當中有一半是真的,應該不會出問題了吧。”
高正德望著遠方山林中的皚皚白雪,有些不確定道。
龔揚等人回到駐地后,把一些枯死的靈竹全都刨了出來,露出根莖下方一條條幽深的洞穴。
他們在洞口處,將新得到的毒餌,每個地方都布下了一點,放在噬竹鼠行進的道路上,期望一次性將鼠患消除。
外門弟子若將宗門安排的任務搞砸,輕則罰扣俸祿,重則驅逐出門。
當然了,如果是天資卓越的弟子,不會面臨第二條這么嚴重的處置。
可龔揚他們的天賦,都為下品靈根,顯而易見,享受不到這種優待。
一畝靈田,大概可以種一百二十棵靈竹,兩畝地便是二百四十棵。
靈竹的死亡數量,只要不超過四十棵,所能長出的靈筍,差不多可以滿足宗門五百斤的上繳條件。
這兩天來,他們每人的田地,已經死去了十五棵左右,面對二百棵的生命線,并不遙遠。
他們已經被噬竹鼠弄得心驚膽戰,即使到了晚上,也不敢入睡,時刻蹲守在靈竹林中。
其每人手執一把針狀的鐵叉,但凡發現一點異常的動靜,便狠狠向泥土中刺去。
可他們連續看守了兩天,不要說弄死一只噬竹鼠,就連根鼠毛都沒看到。
“大哥,是不是這些畜生把毒藥吃下后,第一天沒有發作,過了兩日后才接連死亡。”
王尚平的出生時間,比王尚安只晚了不過盞茶,可心性卻差了一大截,浮躁不少。
又連續蹲守了三日,王尚安也有些沉不住氣了:“可能吧,最近幾天靈竹沒有再死亡過,或許鼠患真的消失了。”
他們三人聚到一起,各自匯報這幾日的情況,發現情況沒有再惡化后,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了一抹如負釋重的笑容。
但是,他們萬萬不可能想到,孟黎將他們的這些小動作,看的一清二楚,怎會讓噬竹鼠白白去送命。
“敵在明,我在暗,時間還長,就不信你們每日都留守在靈竹林,不去修煉,只要再破壞個兩三次,到時看看你們怎么完成宗門的任務。”
孟黎心底冷笑,命令噬竹鼠繼續潛伏在旁邊的荒山里,靜靜等候他下一步的指示。
不過在讓他們絕望之前,他打算給其兩天的喘息時間,大起大落中發生的事情,才是最折磨人心態的。
孟黎慢悠悠的將房門關上,然后緩緩向小霧山行去。
走了沒多久后,他竟在路上正好撞見了龔揚三人。
不過,他臉色依舊平靜,好像絲毫沒受堤壩堵水的影響。
而龔揚他們看到欺壓的對象,活的仍舊滋潤,而自己卻越來越狼狽時,臉上那抹孱弱的輕松之意,剎那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心底驀然騰起一股無名之火。
“廢物,見了師兄幾個,還不快趕緊跪下叫聲大爺,只要你求饒叫的舒坦,說不定爺爺我今天大發慈悲,將堤壩挪開給你放一些水。”
龔揚個頭極高,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孟黎,語氣囂張蠻橫。
可惜,孟黎好像完全沒聽到這話,眼睛不帶動一下,置若未罔的與其擦身而去。
孟黎的這幅態度,讓他們看了心底更加的惱怒。
“大哥,不如等會回去了,完全將堤壩堵死,等著他親自跪地求饒,看他還敢不敢輕視我們兄弟幾個”,
王尚平惡狠狠道。
“好!”兄長王尚安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目光落到孟黎后背上時,出現一抹寒芒。
面對這種殺意,后者像有所察覺,轉身回望時,神色中并無慌張,竟帶著一種若有若無的嘲諷之意。
可惜,他們并未察覺出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