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大爺的,釣魚遇上沒魚餌,開車遇上車爆胎,澆個花才發現壺里沒水,而現在的我,不住的捶著隔間。
要問為什么,都是給逼的,剛要起身,才發現沒紙了。
“哉嗣!”我大喊道。
沒有回應,“哉嗣!”我更大聲的喊道。
“干啥?”哉嗣的聲音從一樓傳來。
“沒紙了,麻煩送一卷上來!”我大聲喊道。
現在這種危急時刻,也顧不上什么面不面子,羞不羞恥的了,當下,還是解決胯下之急要緊。
不一會兒,哉嗣小跑著上了樓,然后走了進來,接著,丟進來一卷紙。
“謝謝。”我說完,然后起身。
“沒事,我還給你帶了筷子。”哉嗣說道。
“你大爺。”我提上褲子,系好腰帶,然后推門走了出去。
“鶴,不把衣服換一換嗎?”哉嗣問道。
“明天再說吧。”我邊洗手邊說道。
哉嗣沒有說什么,走出了洗手間。
“接下來……就剩下最棘手的問題了。”我自言自語道。
“你不能......”
一個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我下意識的看了看四周,沒有任何人,然后轉頭,看了看鏡子中的自己,也沒有任何異常。
我沒有再想什么,走下了一樓。
“鶴,你造嗎,你這一蹲,就是半個小時。”哉嗣說道。
“我不造啊,我手機……落在廚房里了。”我說著,坐到了祀的旁邊。
哉嗣沒有再說什么。
“啊……所以,那該死的時空裂縫要怎么修復。”我點著一根煙說道。
“只要關閉那些裂縫,時間點就會穩定下來。”千鶴說道。
“怎么聽起來……這么別扭呢。”哉嗣說道。
我拿起桌子上的太刀,掂量了一下,“這玩意兒要怎么用?”我看了看千鶴。
“玩過鬼泣嗎?”百合問道。
“鬼泣?”我疑惑道。
百合點了點頭。
我站起身,然后拔出太刀,伴隨的一陣清亮的刀鳴聲,帶有紫色花紋的刀刃便出現在了我面前,肉眼看去,一道淡淡的紫色煙霧環繞在刀身以及我的手腕上。
我舉起太刀,然后在面前畫了一個十字。
兩條黑色的縫隙慢慢浮現,逐漸的擴大,還有一些藍色的紫色的星星點點從縫隙里冒出來。
“我靠......”哉嗣在一旁說道。
“天哪......”祀她們三人驚嘆道。
裂縫還在擴大,直到變成一個近似矩形的圖像才停了下來。
我收起太刀,然后伸出手去觸碰,沒想到我的手竟然直接穿了過去,我一時嚇的將手縮了回來,裂縫也隨之縮小消失。
“通道只能維持幾秒到十幾秒。”千鶴說道。
我坐了下來,然后將刀放到了桌子上,“之前的那個時間海還有我身上帶有的那種能量......我還是不太明白。”
“時間海鏈接著每個時間點,時間海是在不停流動的,裂縫之所以會擴散,直到影響到其他時空,就是因為時間海的作用。”百合說道。
“一旦過去的某個時間點被融合抵消,未來也就不會存在,但會產生一條新的時間線。”千鶴說道。
“時間悖論嗎......”蘇曉曉在一旁說道。
“算是吧,更多的只是蝴蝶效應而已。”千鶴說道。
“也就是說......過去的時間點一旦消失,我們現在和未來都不會存在,但又因為時間海的作用而產生一條新的時間線,也會產生新的我們而不是現在的......”祀說道。
千鶴和百合點了點頭。
“細思恐極啊......”莉雅說道。
“那會是個**主義時間線嗎,比如......911是猶太人干的。”哉嗣在一旁說道。
我們眾人看了他一眼。
“我......瞎說的......”哉嗣底下了頭。
“至于你身上的能量......我們只知道是遺傳于米婭的。”百合說道。
“老媽?”我有些詫異。
“米婭的血液中有和你的血液中附帶著一樣的物質。”千鶴說道。
“哈?”我有些疑惑。
“這把刀是用克洛諾斯之石打造的,只有你和米婭在接觸它是才不會發生排斥效應。”千鶴說道。
“至于血液中的物質我們是怎么知道的,也多虧了教會。”百合說道。
“教會?”我疑惑道。
忽然,千鶴捂住了百合的嘴,“沒什么,就是一個化驗機構的名字而已。”
我沒有再問什么。
難道是虛妄教會嗎......
嘆了口氣,我站了起來,“我......出去轉轉。”說完,我轉身推出門走了出去。
老媽她究竟有著什么秘密,老爹又為什么要殺她,一切,仿佛都在那個雨天被她一起帶入了墳墓一樣。
我點著了一根煙,叼在了嘴里。
又是本著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嗎,這該死的英雄主義。
每次有什么大災難,總要有個倒霉鬼,來處理這一切,通常......都伴隨著地球的毀滅,要說......這地球和人類夠倒霉的,簡直無時無刻的都在面臨著毀滅。
無所謂了,就讓我也來當一會什么狗日的救世主吧,或者說是那個倒霉鬼,畢竟,我也可以成為那拯救世界的spider。
走了一會兒后,我走進了一個小巷,然后走進了一家名叫“午夜狂歡”的酒吧。
入口的兩位光頭猛男看著,其中舉起一張印有六角太陽的褐色卡牌在我面前。
我停下了腳步,“彈鋼琴的母貓。”我說道。
他點了點頭,放下卡牌,然后放我過去。
里面的人很多,四周都是音樂聲,不少人跟著在蹦迪,混亂的燈光讓我不由得的瞇著眼,來到吧臺前,可算是清靜了一會兒。
“一杯威士忌,加冰,謝謝。”我朝酒保說道。
酒保點了點頭,“好的先生,請稍等。”酒保說完,便去準備了。
我坐在椅子上,又點著了一根煙,然后看著手里的打火機。
這打火機……是祀在我過生日的時候送給我的,銅制的,在一面刻有她的名字和我的名字,還有一個FOREVER,在另一面有一個荷魯斯之眼。
荷魯斯之眼(The Eye of Horus)顧名思義,它是鷹頭神(亦稱天空之神或法老的守護神)荷魯斯的眼睛,又稱烏加特之眼(Wedjat Eye),具有神圣的含義,代表著神明的庇佑與至高無上的君權。
荷魯斯,古埃及中的神明,為天空之神,而這個圖案,總而言之就是代表著守護。
祀說她當時并知道有什么含義,只是覺得很好看,所以就選擇了這款定制。
我笑了一下,然后收起了打火機。
舉著酒杯,看著舞臺上的舞女。
要說這舞臺還真白啊,em......又長又白。
下面的觀眾在歡呼著,有些闊綽的家伙還隨手撒著鈔票,鈔票飄落在了舞女的身上,眾人的目光也集中在了鈔票上或者......別的什么上。
正當我看的入神的時候,電話響了,是哉嗣的,我接了起來。
“鶴,你在哪呢?”哉嗣在電話那頭說道。
“午夜酒吧,怎么了?”我說道。
“曉曉跟祀還有百合姐她們出去了,好像去游樂場了,我實在是懶得動了,就沒跟她們走,但就我一個我也坐不住,就只好給你打電話了。”哉嗣說道。
“曹營火燒屁股了,來投奔劉皇叔來了?”我笑著說道。
“你這說的哪跟哪呢,行了,你就擱那兒待著,我一會兒就到了,對了,那圖案是?”哉嗣說道。
“em......”我瞇著眼轉頭看了看門口,“拉小提琴的老鼠。”
“行,那就這樣了。”哉嗣說完,掛斷了電話。
我笑了一下,收起了手機,然后轉頭,繼續欣賞舞臺上的艷麗風景。
我又點了一杯檸檬水,然后喝了起來。
還是檸檬水好喝。
邊看邊喝,最后將所剩無幾的檸檬水一飲而盡,然后又點著了一根煙。
這時,一個人朝我走了過來,穿著七分褲,一個棕色的半袖,四下看著,最后目光鎖定在了我身上,那是哉嗣。
哉嗣坐在了我旁邊。
“喝悶酒……怎么不叫我啊。”哉嗣說道。
我沒有回他,而是朝酒保點了兩杯雞尾酒。
“唉,百合和千鶴姐突然說想出去轉一轉,曉曉還有祀她們就帶她倆出去,連養樂多都帶走了。”哉嗣喝了一口酒說道。
“是你自己不去的欸。”我端起雞尾酒說道。
“她們去了肯定又要去鬼屋,我可真的受不了了。”哉嗣有些忌憚的說道。
“也是昂,想想以前……被嚇的亂叫的,總是你和我,反觀祀和曉曉那倆丫頭,倒是表現的很淡定。”我說道。
“是啊,挺懷念以前的,咱們高中那時候……”哉嗣說道。
“是啊,其實……咱們挺幸運的,不像他們,總會留下很多遺憾,或者后悔的事,一生都過的渾渾噩噩。”我將酒一飲而盡。
“是啊……還記得那時候……欸,好像是初中那會兒來著,你還在女生宿舍待了一夜。”哉嗣笑著說道。
“那事兒就別提了,一晚上差點沒給我憋死。”我說道。
哉嗣笑了笑,將酒一飲而盡,沒有再說什么。
后來,我們酒都是一瓶一瓶的往里灌,不過最后基本都是以啤酒為主了。
喝的我倆這個暈頭轉向,都忘了中間發生過什么,也不知道怎么回的家,只記得我對著哉嗣揮著手不知道說了什么,還有就是聽到了一陣“叮了哐啷”的聲音,以及……類似于鏡子碎裂的聲音。
當我睜開眼睛的時候,發覺自己爬在地上,渾身都疼,還感覺特別的疲憊,衣服好像還破了,手里拿著百合和千鶴研制出來的那把太刀。
我松開那把太刀,嘗試翻個身,卻發現幾乎動彈不得。
“哉嗣!”我用盡力氣喊道。
沒有回應。
“哉嗣!”我再次大聲喊道。
“嗯?”哉嗣的聲音從沙發上傳來。
我轉過頭,“靠……來幫我一把,我動彈不得。”我說道。
哉嗣迷迷糊糊的起身,走到我旁邊,吃力的將我扶了起來,然后背到了沙發上。
“我靠……你輕點。”我忍著身體上的疼痛說道。
哉嗣坐在我旁邊,靠在沙發的靠墊上,閉著眼睛,好像又睡著了。
我坐在沙發上動彈不得,腦子又很暈,索性閉上了眼睛,再去睡一覺。
不知過了多久,我被一陣電話吵醒,我睜開眼睛,嘗試運動身體,勉強可以動了,我伸出手,吃力的拿起放在茶幾上的手機,然后接了起來。
“喂……”我說道。
“是鶴嗎?”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
“我是,請問你是?”我坐起身子說道。
“我是春夏,遇到了你說的那個和我長的一模一樣的人了。”春夏在電話那頭說道。
“那就殺了她啊,如果你不想消失的話。”我強打起精神說道。
“可是……我不敢啊……她好像精神有點不正常,披頭散發的……看見我就朝我追了過來,一副要殺了我的樣子。”春夏說道。
“你現在在哪?”我站起身說道。
“我現在商場二樓的洗手間里……她好像把我跟丟了,但我不敢出去。”春夏說道。
“你就在那里別動,我馬上就到,保持通話。”我說完,跑著出了門,然后坐進了我那輛科邁羅里。
一路上,我不停哄著油門,闖了不知道多少個紅燈,還好,今天限號,車不是很多,只不過,我又得要交一筆罰款了。
這里的商場只有一個,安德尼商場,距離這里不遠,按照正常速度,十分鐘就到了。
“春夏!還在嗎?”我對著電話說道。
“嗯,鶴……你聲音低一點……”春夏在電話那頭說道。
“抱歉……你確定她和你長的一樣嗎?”我說道。
“確定……簡直就是和我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春夏說道。
“真是棘手啊……我快到了。”我說道。
“嗯……”春夏說道。
不到五分鐘,我便到了安德尼商場。
我拿起手機,走下了車,接著,我便往商場里跑去。
一路上都在狂奔,擠開行人來到了二樓,然后往洗手間跑去。
“春夏,我到了。”我說完,便掛斷了電話,然后跑進了洗手間。
“春夏!?”我喊道。
“鶴……”春夏的聲音從女廁傳來,我推門走了進去,春夏正站在洗手臺前,一見到我就跑過來抱住了我。
“終于……”她說道。
“啊……終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