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沒人，祁小珊又往百川身邊靠了靠，小聲說：“老師往上面遞了幾次提案，力主全面禁止激發長壽基因的膠囊食物，我還幫老師給吳博士送信，爭取到了吳博士的支持，吳博士也向上遞了信支持廖征。”

“這件事的影響很大，這個時候汪水木帶著人來找你，搞出這個長壽和健康協會活動推廣代言，就沒安好心，你千萬不能淌這個渾水。”

“嗯，我明白的。”百川笑著抬手擼了擼祁小珊的腦袋，把她頭頂的頭發都弄亂了。“聰明起來了。”

祁小珊仰臉朝他笑笑，“我本來就聰明。”

彭彭托著一個長方形紙盒進來，正好看到他們兩人的動作，心想：老板和祁小姐來真的？

百川回頭看到彭彭手里的東西就說：“拿來了。”

祁小珊好奇地問：“什么？”

彭彭說：“仙女棒、夜明珠。”

“走，放煙花去。”百川興致勃勃地說。

他帶著祁小珊去放煙花，這邊兩個今天剛剛互明心跡的小情侶準備慶祝，而在他們頭頂的天空，一架直升機頂著夜幕往東邊飛行，機艙內，汪水木和同行的兩個中年男人正在談論百川。

“我看他是不肯答應。”

“不答應也得答應。”汪水木冷笑。

“去年他那事鬧得那么大，風口浪尖架在火上烤，北極狐和朗博都向他伸出橄欖枝，只要他肯答應合作條件，就可以幫他公關擺脫困境，可他就是死扛著不答應，骨頭硬。”

汪水木笑得陰森，“硬的不行就來軟的，這世界沒有談不成的買賣，只看你給的利潤夠不夠厚，總有一個數字可以讓他動心。”

“今天這個條件還不夠？我看他眉毛都沒動一下別說動心了，哼，一個戲子而已，胃口不是一般的大。”

“怕什么，價錢盡管開上去，我就不信。他去年一年沒有大的收益損失慘重，底下一堆人養，他需要錢。”

“再開上去那得多少了，就算他答應了，這筆錢咱們也給不出。”

“給不給的出是后面的事。”

“呵呵，老汪真有你的，你準備玩賴賬？不過上面風聲很緊，禁止令通過的概率很大，可能就在這一兩個月了。等禁止令一下來，管你代言人是誰，管你是哪路的財神爺，全都得抓瞎，到時候我們還不是……”

汪水木獰笑一聲，“所以更要趕在禁止令下來之前搞一把，減少損失，運氣好禁止令不能通過一切照舊，運氣不好也把錢賺了，讓輿論給我們當盾牌，有百川這個靶子給我們吸引所有的火力，你怕什么。”

“高明。”

這兩天星寧醫院病人急增，所有人都忙得不可開交，祁小珊也是在藥劑室里忙得抽不開身，正好以此做借口推遲和吳博士約定的回村時間。

不過不等她先說，吳益善的秘書先打來電話，說吳博士病了，去村里考察的行程延后再定。祁小珊頓覺輕松，事由天定，正好不用她找借口編說辭了。

自那天突然的就和百川把話說明了后，兩人都不再裝模作樣故作矜持了，恨不得天天見面。但無奈百川本身就極忙，現在祁小珊也忙，想要抽出時間見個面并不容易。

不過兩人實時聯絡，一天里少說也要互通電話十來回，屁大點的事也要告訴對方，還說得津津有味，把雞毛蒜皮的事說出了情話的感覺。

唯一添堵的事是汪水木像上班似的每天到翠柳村報道一次，找百川談代言推廣的事，大有百川一天不答應他就一天不罷休誓死糾纏的勁，讓百川煩不勝煩。

“來來來大家休息一下啦，喝點營養劑。”

一個同事用托盤托著營養劑進來分發，祁小珊停下手頭的工作，嘴角不自覺的上揚著，準備發一條信息去問問百川正在干什么。旁邊另一個同事正在瀏覽新聞，邊看邊念出聲，“一架直升機墜毀在距離翠柳村兩公里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