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后百川醒了，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和祁小珊對了個正著。

“看夠了？”

他的聲音就像用羽毛在心上掃了一下，祁小珊來不及搞清楚自己的感覺，只嘻嘻一笑倒也坦然。反正不會比當時從管家機器人里狼狽滾出來的時候更丟臉，也不會比痛哭流涕糊濕了別人衣服更丟臉，反正她從一開始就喜歡他長得美，這沒什么好掩飾的。

百川去洗手間微微擦拭了一下眼角和鼻子上的油，他臉上還帶著妝，一個小時后還有工作，所以也不好洗臉。出來后他走到梳妝臺前，拉開一個小包的拉鏈，從里面取出一支眼藥水滴眼睛。

祁小珊從敞開的包口看到里面一個熟悉的瓶子，是她做的漂亮糖。“咦？還有的多呢，你叫我送過來我還以為已經不夠了。”

百川慢悠悠說：“怎么會，你才給我了兩大瓶，不會這么快吃完。”

祁小珊說：“我以為你送人了，所以不夠了。”

“怎么會，我這人小氣，你給我做的定制產品，不會隨便送人。”

祁小珊有點高興，又有點疑惑。“那你還急著叫我送。”

百川轉頭笑看著她，“怎么，不愿意？有機會來看看我，你不樂意？”

祁小珊呆愣愣看著百川，琢磨他這話是什么意思，她當然是想見他，那他是不是也想見見她呢，不然怎么叫她跑這一趟。

“嗯？給你一個見到我的機會，你不樂意？”見她沒回答，百川又問一遍。

即使祁小珊這樣毫無經驗的直腸子也覺得不對勁，不管回答樂意還是不樂意，好像都有點別扭。她張了張嘴還是想不好要怎么回答，為什么感覺是自己理不直氣不壯似的，明明是百川叫她來的。

百川輕笑一聲也不再逼問，隨手遞給祁小珊一瓶能量飲料，自己也拿了一瓶喝。

“昨天和顧問吃飯，聽到他提了一句，就想告訴你。”

百川說的這個顧問是劇組請來的一個科學界人士，幫他們做一些細節的把控，避免拍的東西不專業。

“什么？”祁小珊問。

“他跟生命科學領域、人工智能領域很多專家都認識，提了一嘴美蘿沙，說汪水木在找美蘿沙，還說汪水木背后有個大佬，他們還在猜測大佬是誰，說汪水木和余婷關系不一般，還說大佬可能是薛照琰。”

“啊？”祁小珊想到小召說的拍到了余婷和汪水木的照片，又想怎么薛教授也被牽扯進來。“薛教授？不會吧……”

百川說：“不知道，我只是聽到他這么說，覺得應該告訴你，也許對你有幫助。”

“哦，謝謝你。”原來他是想告訴我這事才這么急著叫我來的，祁小珊心想，突然有點失望。

“最近怎么樣？”百川隨意地問著。

祁小珊想到什么就說什么，“劉丫丫從家里跑出來了，現在和我一起住。我跟你說過的那個丫丫，很喜歡你的，你的事情她全都知道，告訴了我很多。”

百川點點頭，“我記得，上次簽名照就是幫她要的。”

感覺如果把劉丫丫要賣簽名照的事說出來會挫傷百川的心，祁小珊決定不提這事。她遲疑了一下說：“昨天丫丫告訴我，你那個緋聞的事了。”

祁小珊飛快地瞄了一眼百川，百川臉上一點波動沒有，她又大著膽子說：“你和那個女演員莫寧的視頻我也看了，你對她很親，親昵，你們是真的在談……”

她磕磕巴巴沒好意思說完，忐忑地等著百川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