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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思想烙印,試圖

關押奴隸們的牢房中,擠滿了受傷的剛從角斗場上下來的奴隸。他們帶著警惕和恐懼打量著被守衛押送著穿過走廊,被驅趕著的莫林。

他們聽到了歡呼聲,自然知道莫林是一位勝利者,但莫林身上沉重的鐐銬和手上的源石結晶證明她是一個感染者。

同牢房里都是屬于各個主人的奴隸們三三兩兩低聲議論著莫林。就算同為奴隸,他們對感染者的歧視和恐懼和普通人也是一樣的。

莫林拖著疲憊的身體一步步前行,她銳利的目光掃過的人無不閉口緘默。畢竟她現在的形象著實嚇人:上半身幾乎被鮮紅染盡,羊角上甚至掛著些許磐蟹的內臟碎片,整個人從里到外散發著猙獰煞氣。

走廊的盡頭,莫林被踉蹌推進了一間牢房。

牢房僅有一個巴掌大的小窗口向外透氣。和其他囚室不同,門是整扇沒有欄桿的厚實鐵門,外面落鎖后近乎形成一個密閉環境。

這是一個針對關感染者的牢房。專門建立在地下。

……

一般來說,能買下足夠多可供娛樂的富翁,不會只買一兩個。囚牢中甚至有小組織互相欺凌的奴隸。

但眾所周知,感染者死亡后大概率會崩解成能致人感染的源石粉塵,即使空置,也會留下一個用封閉的囚室來關押他們。

被‘粗暴’地扔進來,門扇落鎖。

全庫維亞最難越獄的場所達成了。

水,和食物一樣難得。莫林不太需要,但架不住有人需要。

關上門的一瞬間光亮,她看清了大部分牢房。

七八個感染者,有男有女。沒有人會把體力花在繁衍的行為上,求生已經是不易的,更何況小羊的鐐銬顯示她還是個能自己掌控源石技藝的術士。

一個男孩湊了過來。

“姐姐,可以讓我吃一口嗎?我就咬一點點,一點點。”

“嗯?”莫林看著男孩渴望的眼神。他身上掛了源石感染、饑餓還有干渴,生命條已經很危險了。明明莫林為了恢復體力可以吃掉身上難吃的各種東西,但她不愿意這么做。

莫林摘下羊角上卡住的一小片肉給了男孩。

他甚至來不及道謝,快速地將肉放進嘴里——又吐了出來。

“謝謝你,姐姐。”

“?”

“姐姐,如果你今天分給我食物,以后大家都會控制不住搶你的。”男孩給莫林講這個殘酷牢房中的規則,“感染者都很不容易,不可能有藥吃,頭疼起來什么也不顧,控制不住地想要搶別人的。所以我只吃了一點點血,吶,肉還給你。”

“咔——”

牢門再次開啟,一個庫蘭塔出現在門口。

“嘿,石頭怪們,開飯了!”

一桶泔水一樣的食物被潑在地上,所有的奴隸馬上去搶奪上面大塊的充滿酸腥的腐爛食物。這些肯定是吃不飽的,但能讓奴隸們有些力氣去再上臺去搏命。

在獰笑中,牢門再次關上。

從來沒有吃過這么惡心的東西,但莫林還是要去吃。

不知是否故意,莫林這個后來者很輕松擠進了內圍,搶到一塊中型植物根莖一樣的碎塊,她就停手退出來了。

是的,莫林也明白了。不合群,那就是死路一條。即使力量強大一些,在這個牢房的‘黑暗森林’里。如果沒有抱團,搶奪、盜竊都會發生在莫林身上。

狼靈的聲音總是那么及時,讓莫林冷靜面對自己的狀況:‘無法下咽,也必須吃。這是一場淬煉的過程,會很痛,但你能真正理解感染者到底是什么存在。

小羔羊,這里是泰拉。’

如狼群一樣,她想要表達并實施自己的思想,首先要當頭狼。她必須要去搶食物和倒在地上的水開始,一步步改變。

永不屈服地面對一個又一個的困難,再通過自己的行徑幫助別人。雖然搶救一群在病痛中等死的人幾乎不可能,但,為什么不去做呢?

如果封進于千玨力量里、加入巴別塔接受特蕾西婭的安逸

讓自己在這里扎下根去。她不會用自己永遠有足夠力氣的特殊能力來暴力達成,而是期望用真摯的內心和實際行動,兩者缺一不可。

莫林認可的想法是:讓這里每一個人都能平等地分享資源,不必急迫爭奪。

瞇眼適應了一下黑暗,她看清了每一個人的臉。調勻呼吸,收起了謙卑無神的表情,終于不用再隱藏,哀傷在暗影中也仿佛一束光。

……

要知道,最好的烙印師請一次的錢足夠買一條普通感染者的命了。所以潛規則是參加籠斗的奴隸都是在活著出來后才能請烙印師打上商品碼。這條商品碼相當于地下賽場的準入身份,貝西這是已經將她看做一個很好的奴隸了。

現金買賣是不用繳稅的,但下注時,區分主人和賽場共同的莊家,投注者必須要有一個憑據。

……

“我自己會走。”

終究底子里的傲骨不允許自己落于階下,只要她想,她一念間就可以將這個叫巴尼的護衛腦袋炸成碎片。平靜是她對可笑命運最后的反抗……如果伊芙利特能自由自在地跑在一望無際的草原上,莫林愿意為她做任何事。

這份恥辱她會牢牢記住的。這是比術法更重要的,精神上的力量。每一次苦難,都會讓她更強大。

專門為奴隸打商品碼的刑房內,火盆燒得正旺,烙印師正在調整烙鐵上商品碼的排布順序。

莫林坐在那里,本就沒有袖子的衣服下,手臂在一路上的行走,確實有點——落下灰塵。積累到快要蓋過源石碎片了。

“我右肩上有源石結晶,能把烙印打在左臂上嗎?”莫林將一塊本應堵住她口的破布展開,擦拭臂膀和上面的褐色凸起。

“還印右臂嗎?”烙印師是一位庫蘭塔。他將烙鐵放進火盆,不時撥弄炭塊,讓商品碼的每一個部分都均勻受熱。炭火舔砥著烙鐵,青黑色的金屬漸漸變色,直到通體變成通透的紅色。

“當然,和她的源石印在一起。以后她每次施法都會記得自己是什么身份。”巴尼冷笑道。

庫蘭塔烙印師夾起烙鐵,在莫林的右上臂上比劃了兩下。

“小羊,千萬不要亂動,如果模糊了,必須印上新的。”他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少女真正沒有絲毫的恐懼,安安靜靜沒有絲毫的嘴硬,甚至有點好奇地看著他做準備工作。

為了確保商品碼不會覆蓋到源石,特意向下了一些,選擇肱三頭肌上,。

“感染后,我的神經就有些問題了。我的一些神經功能發生紊亂,讓我完全控制住自己的行動,即使碎裂骨頭,神經再也不會傳達難以忍耐的疼痛了。”直到刑具離開皮膚,莫林都在講述自己編造出的源石感染癥狀,

“其實還是有一些沒有完全影響的。我對皮膚的觸覺,可以在源石技藝生效時暫時接管身體,但是它同樣只是一種感覺。就像閉上眼會看不到,不注意傷處就不會察覺到遲鈍的痛覺……呵,用來戰斗可太合適了。”

……

一個感染者突然大聲咳嗽起來。咳得上身都弓了下去,像是要把肺都咳出來一樣。

莫林出于醫者的本能想幫忙,卻被菲林女孩制止了她的靠近。

“別,咳……別過來,我病發了,會傳染你的。”

“沒關系,大家都是感染者。我叫林。”莫林走近,在眾目睽睽下按下菲林抬起的手,蹲下來輕輕幫他拍背。

莫林馬上將自己的假身份告訴了他們:“我是一個萊塔尼亞的貴族后裔,我父親的政敵將我拐賣到卡西米爾,還用源石刺傷了我。我會治療的源石技藝。”

“難怪……咳咳……”她的表情變得更加痛苦,莫林趕緊使用了因為減輕烙印疼痛,剛剛轉好的治療術。

綠色的光芒短暫地在兩人身上浮現。第一次,法術的光照亮了這里。

她感覺胸口好多了,不再如同烈火炙烤。

“我叫維爾。這就是源石技藝?好神奇。”

“沒什么好神奇的,就是一門所有人都可以學習的技術,和寫字唱歌一樣簡單。”莫林道,“你現在也是感染者了,使用源石技藝會更容易些。”

“等等,你不是戴著這個東西嗎?怎么還能使用法術?”維爾注意到了莫林的脖頸上拷著的鐐銬。

那是一個沉重的鐵環,末端連接在一根貼地的鐵鏈上。只要莫林有什么動作,鐵鏈都會發出聲響——如果那時候她還是個乖乖的富家女,而非真的打算動手的戰爭術士。

那時她的解開方式,不止鐵鏈,所有枷鎖全部被熔融崩開。

“它不是實時生效的高級產品,只能減緩法術回路,……太詳細了你也聽不懂,你可以將它理解成一個架在脖子上的刀,稍微活動一下是沒有問題的,只要身體允許,該施術的就施術,但范圍太大就要被割傷了。”

“那還有什么用?你還是能用法術。”維爾撥動了一下鐵鏈,發覺它其實很沉重。

“并不是這樣的。如果有術士操控,這個東西會被操作,可以勒緊到讓人完全無法呼吸,甚至勒斷頸椎。”莫林道。

莫林沒有說的是,這肯定到不了那個時候,她愛的狼會先一步動手。

話題有些沉重,兩人靜默了一會。

“好些了嗎?”莫林問道。

維爾感覺肺腑不再疼痛,答道:“好多了,謝謝你,林姐姐。”

而莫林站起身,視線環繞了一圈,用所有假寐者都能聽到的大聲道:“我是術士,如果有誰想要我治療,我要收一塊‘餅’,允許賒賬,但也別想賴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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